陆家庄园外,一辆十分普通的黑车静静停着。
时白歪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辆宝马后直接忽视继续向前走,寻找着那辆夸张的‘鞋拔子’。
陆千言望着时白静静向前走的背影,脑海中莫名其妙闪过一个词语——形单影只。
他疑惑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词语,方才在席间见时白坐在最后一桌低头吃蛋糕时他就有这种感觉,而现在......
“陆总?您的座驾呢?”走了老远后都没有发现那辆‘鞋拔子’,时白站定了脚步。
陆千言飞快回过神,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对着黑色宝马按了一下。
“滴滴!”
车子发出回应声。
时白的耳尖‘刷’的一下红透了,尴尬地原路返回:“对不起。”
陆千言垂眸,挡住眼底的笑意,轻声解释道:“因为是家宴,不想太过高调,所以开了它出来。”
“这辆也不便宜......”时白系好安全带后实话实说。
陆千言没有搭话,而是坐进了主驾驶。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光影交错,时白通过前方的倒车镜偷偷看了眼陆千言,发现男人一直在专注地开车,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轮廓分明。
不知过了多久,开了多少个街区,又或许是车上的气氛太过沉闷,陆千言主动打破了沉默:“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
时白连忙摇头:“不会的,谢谢陆总。”
“应该是我谢谢你。千万级别的拍品只有拍下后才能近距离观赏,你是怎么发现那只镯子有问题的?”陆千言通过倒车镜看向时白。
时白抿了抿嘴唇,轻声道:“并没有很确定,也是今天拿到手后才确定的。”
“所以你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赌。”
“小部分,我对自己的眼力和专业技术还是很自信的。”
“那你觉得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
“我建议先联系佳士得,毕竟这种成色的危料也很难的,若是能找到它的第一任主人,我想应该能挽回不少损失。”
“嗯,不错。”
陆千言看向时白,眼中多了一丝赞赏。
时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和略微炙热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过头错开陆千言的视线。
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不过好在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在了时白所住的酒店楼下。
“谢谢陆总,那我先回去了。”时白赶忙解开安全带,话还没说完呢,人就已经下了车。
“......”
陆千言不懂时白为何如此焦急,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晚安”后,便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男人望着那道黑色纤长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堂后,心脏突然抽了一下,像是被一根细细的针猛地一扎,绵延出一股麻酥酥的痛感。
“奇怪......”
陆千言按住心脏,眉头微皱,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启动车子离开。
与此同时,另一边。
时白回到房间后一下子便瘫倒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陆千言看他的眼神。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想到他呢......”
时白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当他瞥见放在桌子上的银行卡时突然就想通了原因——
“啊对!我报酬还没要呢!”
这农民工讨薪,可不是会经常想起债主的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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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