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进行时,沙漠骆驼,美丽的苏妲己,一技能防御。
姜尚汤的微信有个四人群聊,叫四叶草永恒,和“实验理科2班”班群一起置顶。
上面的网络昵称分别是她自己,傅任生,张丽,还有一个叫许其风,其中四叶草永恒的浪漫群名就是那位姓许的起的。
许其风,就是那个说张丽磁吸引的许其风。
他和张丽是同桌关系,一起从一中上来的,姜尚汤说他们两个有缘。
一中没有设高中部,所以他们中考考到胜平来了。
事实上,张丽就和许其风很早就互加了微信和QQ,好像是初三的事了。
上高中后他们经常混在一起打闹,互为异性朋友,相互言语损耗,丝毫不避嫌。
然而,姜尚汤很少和傅任生这样,反之傅任生也很少挑逗姜尚汤,聊天老夫老妻,相敬如宾,不像不打不相识的青梅竹马。
张丽觉得是女生那边,性格有些内敛。
三楼办公室。
“诶,许其风,你被挤啊!”张丽就站在前门窗口,非常显眼。
一块块棕色方框砌成墙面,不知道许其风抢了她观摩的位置,有没有受伤。
张丽神色幽怨,右手握紧成一个拳头,凝视着他:“你是不是找死!”
“张丽大人,见谅哈见谅哈。”
许其风摆了张阿谀逢迎的脸,双手合十,乞求张丽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可张丽这个小人才不吃许其风这一套,一双圆圆的杏眼瞟了他。
班长每次说成绩下来,他也是涌过来看成绩单的。
长得高了不起啊!张丽想。借着人潮,她还了许其风一个"反作用力”。
“我靠,你至于吗?”
张丽说:“至于。”
从初中开始,许其风就是那副臭屁样儿,只是张丽没发现。
现在同桌,一举一动都能让她火冒三丈。
不说别的,换哪个女生被许其风弹后脑勺都会讨厌她,更何况脾气暴躁的张丽。
一起出去喝奶茶时,连姜尚汤都看不惯他欺负女生,把磁相吸的事情告诉了张丽,让张丽不要放过任何的一次机会好好惩治他一顿。
现在终于找着了。
张丽喋喋不休道:“许其风,最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爹了。”
“够了,”何鹫是2班班主任,她撕着嗓子大嚷着,“你们是鸭子吗,围在这里干什么?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她红唇鲜艳夺目,妆容化的神似地狱里的女阎王,因为早上讲台出现的那封匿名信,何鹫的桃花眸眼神对许其风格外狠戾。
这人出场之后,同学们的嘴巴消停了一点。
只有许其风没有注意到事态的发展,嫌姜傅的早恋风暴闹得不够大,笑得傻兮兮的。
张丽蹲下去了,害怕伤及无辜的自己。
“傅仍生!"
许其风从窗口伸进头来,对好兄弟招了招手:“傅仍生!你为什么不说话。”
傅仍生的背影周身散发着寒气,形同死石,仿佛与旁边的人互换了性格。
姜尚汤那优郁型少女内向话少,一旦不出学校,就经常看到她光天白日穿着蓝色校服外套,不分春暖夏凉。
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同时内心会高傲得很,满满端着书香卷气,放在古代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了。
她今天难得一笑。平时也很少像张丽一样,主动与许其风搭话。
如今对视起来,姜尚汤讥讽之意重到可怕是怎么回事?
许其风不禁打了寒颤,期待傅仍生能往自己这边看一眼,继续招手,奈何傅仍生无意与他进行眼神交流。
“啊!”许其风给女阎王狠狠地拍了下脑袋。
他挤着脸庞没有哭,问:“老师,你打我干嘛?”
“你问我,该我这个当老师的问你吧,”何鹫说,“许其风,你和傅仍生是有什么绳子绑着吗,这般离不开对方?”
“不是。“许其风否决道。
他摸着脑袋上的肿包子,颇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来办公室,就是想问老师一下,他俩还上不上体育课?”
何鹫的性格阴晴不定,这一刻却是把怒气降下了,回答道:“恐怕要迟点,考勤的时候你跟体育老师说明情况就可以了。”
“又吵起来了,又吵起来了,”何鹫随后放大了声,“新模块单词会读了吗?想不想日吵300遍加深记忆?”
张丽举手:“我不要。”
这可把何鹫吓了一跳:“那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开!”
“3——”
“2——”
军令已出,许其风张开大嘴,故意搞怪的表情。
他晃动双臂,像是遇到了猎人的黑狼,受到了生命的威胁:“我先滚为敬。”
其余人也形成了错落参差的班级对伍,走向操场的地方去。
“你好不好奇是谁放了信?我的一位学姐说的,胜平人树敌,屠你满门。”
人们的说话声,像是在水壶里烧开了水,渐渐地,随着背影远去。
而何鹫回到她的座位,李老师豁然笑道:“哈哈,你们二班的气氛挺活跃的,不像我们一班,上体育课一个个正气凛然,准时才去操场。”
“成绩单也是等我在星期五公布。”
何鹫在电脑上点击了几个鼠标,一边给试卷作评分,一边说:“李老师,谬赞了。”
姜尚汤去帮老师关窗,回来了。
“这不是我的英语作文吗?”傅任生指道。
何鹫一听,仔细看了眼新翻过来的文章,点头喃喃道:“确实是你的字迹。”
“这次作文居然写得不错,我最喜欢的节日是圣诞节,用了从句,时态没错,我都想给你打满分了。”
傅任生不要脸地说道:“嘻嘻,如果老师你愿意,当然可以打满分。”
何鹫说:“你想得美,傅任生,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这是想让我在这个办公室抬不起头,若是想满分,等明年高考再说。英语150分的消息记得和老师分享噢。”
“噢?”傅任生实在想不到何鹫竟然会在学生面前撒起娇来。
“得令。”他说,敬礼,笑得没心没肺。
接下来,何鹫念出了自己课代表的名字:“汤汤。”
姜尚汤差点分神,伸直腰道:“嗯,老师?”
她比较模板式地说话:“老师相信你们,那封信还不至于是本班同学做的恶作剧,我希望你们同学间友好团结,也许是误会,但不管怎么样,在其他班也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凶手一定会不打自招。”
胜平六中出现这样的事,何鹫知道,高考学业压力的诅咒一定会再次灵验,除了让学生复习稳住这群孩子的心态也是班主任的重要工作,她真的希望不要出现学生跳楼。
姜尚汤和傅任生都知晓老师话里的意思,恳然地点了点头。
“你因为肚子痛的意外,给学校造成了一定影响,学校有医务室,以后不要为了省方便自己去买……”何鹫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说的话用辞未免太苛刻,便补充了一句,“嘿,算了,以后注意点。”
傅任生说:“好!那么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回去吧,直接回教室也行。”
“呃,老师你不会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办公室。”
何鹫听了傅仍生的话,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笑不成声:“我只是让你们空出一段时间消化一下情绪。”
“……”傅任生中肯道,“教室没人怪恐怖的。”
这时,姜尚汤没有资料要发,觉得自己没有多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她转身离开,太突然,走路的声音引起傅任生的注意。
他也一个转身,深邃黑眸瞥到少女人影。
她晃来晃去的高马尾逃之夭夭,瞬时不在傅任生的可视范围内,他立即追了出去。
没几步,他就追着异常气喘。
身上校服随风扬,一楼台阶上有一朵超大朵的蒲公英散开了种子,而少年慢下脚步,正好看到女生的发丝搭上了她的肩头。
傅任生心头有股酸酸麻麻的感觉。
今天的天气变得有些快,他打了个喷嚏,也和姜尚汤一样穿起了校服外套。
接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傅任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要干什么。
是去学校操场,对吧?
这放在明眼上的答案,傅任生看着姜尚汤没有底气直接离开。
他发现许其风风的桌子上有自己的绳子,就偷偷把鞋子向前踩了一步。
以往,他们都是形影不离。
傅任生想等姜尚汤一起去上体育课,见她一直翻着抽屉里的东西,傅任生想,姜尚汤应该是想拿自己的绳子。
“那个……跳绳……”傅任生说出位置所在,“在张丽那儿里吧。”
姜尚汤一听,灵敏地觉到她绳子的颜色,那可是是傅任生去书店特意给她挑的天空的颜色。
“蓝色的绳子,找到你了。”
姜尚汤久违地开心,笑时把千年寒冰笑化来,对傅任生简单地说了句谢谢。
傅任生邪笑:“也不知道谁在办公诓我,占本少爷的便宜。”
姜尚汤若有所思,笑意肯定着傅任生把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傅任生,你真是的,自己喝酒后的德性不知道?五岁学会偷酌,还撒谎说这是白醋。”姜尚汤并脚跳绳,跳下台阶,“当我不认字。”
“那瓶子本来就是装白醋的。”他还嘴硬。
竹节绳鞭打水泥地的清脆声音一阵一阵的,没有停下来,姜尚汤六分戏谑,四分质疑地切了一声:“那你会不知道庄阿姨换成了酒?我每年过年可以看到我妈这样干,只不过是白醋换茶水。”
这时说完回忆的话,她才不跳了。
空气隐约传有姜尚汤发丝的气味,待到浓郁时,满山遍野的兰花香:“你太爱说谎了,记得小心。”
“嘶……”傅任生不解,“你的意思是……”
“多行不义必自毙。”
傅任生还是不理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还有,我也没撒谎,我真的以为是白醋。”
“我记忆力没错的话,你是第三次醉疯了吧。”
姜尚汤步伐走得快,傅任生差点跟不上,阴天的操场,路灯没有亮,天骄少女的佩服之心说来就来,右手莽撞地,拍打他挺然而细小的肩膀。
“傅任生,你可以啊你,人家范进中举才疯一次,你却靠不胜的洒力疯了三次。”
“三次诶!”她嘲笑人,没有心,“实干家保尔柯察金大变森林美猴王。”
“这并不值得骄傲。”傅任生拉上外套链子,摊摊手耍帅,表示这一点也没有伤害力,反而弱爆了。
作者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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