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宋亚轩背贴着门,身子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明明是自己把他推出去的,可为什么看见别人给他打电话还是这么难受,此刻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人家俩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外人能插进去的。
宋亚轩眼睛通红,嘴死死的咬住胳膊不想哭出来,手机一阵响,这才反应过来是马嘉祺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起身喝了口水确保自己声音听不出异样后才接起电话,“喂,马哥。”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轩轩,难受就哭出来吧,别一直压抑着,你的病……”
听见马嘉祺温柔的嗓音,宋亚轩顿时绷不住了,刚憋回去的眼泪一瞬间涌出眼眶,带着哭腔,“哥,我真的舍不得,我难受,我不知道我……”
“哥哥知道。”电话那头马嘉祺已经收拾好东西,“轩轩,我现在过来找你,咱们见面说好吧。”
宋亚轩泣不成声,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嘴唇,不断的点头,“嗯嗯。”
……
坐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会心情,“咚咚咚”门外传来声响,宋亚轩打开门钻进马嘉祺的怀里,马嘉祺拍着宋亚轩的背轻哄道:“没事啦,轩轩,咱们坐下说好吗?”
端来一杯温水递给宋亚轩,“从下班看见刘耀文他们你就不对劲,刘耀文就是那个他对吗?”
少年时期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接下来都会因为念念不忘而孤独。“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去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刘耀文就是这样一个让宋亚轩念念不忘的人。
拉着厚重的行李箱来到重庆,宋亚轩想着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该有些新的变化。
到宿舍发现已经来了一位舍友,介于对方正在打电话,便没出声打扰,“你好哇,我叫张力,来自内蒙,需要我帮你弄床铺吗?”舍友的主动让宋亚轩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摆手拒绝,“我叫宋亚轩,山东人。”
一听是山东人,张力有些兴奋,也不管手机里的朋友,走到宋亚轩旁边,“山东大汉啊,听说你们那边高考特别卷欸。”
宋亚轩挠了挠头,“也不是,我在广东长大的。”
山东娃,广东仔,重庆客,北漂人,宋亚轩的一生好像都在漂泊。
低头收拾着自己的床铺,不断在脑海里演练着一会该如何邀请舍友一起去吃饭。
“宋亚轩,你吃午饭了吗?我刚收拾完还没来得及吃饭,要不要一起去觅食。”张力主动开口打破了俩人的静寂。
“好啊。”宋亚轩松了口气,看来新舍友蛮好相处的。
俩人结伴在餐厅逛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不会踩雷的自选菜。吃过饭又去商业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晚上宋亚轩还有些拘谨,在浴室换好衣服后小心翼翼的上床,然后戴上耳机,生怕吵到舍友,破坏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第二天其他舍友也逐渐到达宿舍,宿舍是八人寝,但只住六个人,几人都很健谈,约着晚上一起去玩剧本杀。
“不好意思啊各位,那个周六我女朋友过来找我,可怜可怜异地恋的我们吧。”高程新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样子,大家也表示理解。
“那这样就缺少一个人了。”张力说道。
“可以找店家临时组队。”任泽说道。
大学一般都离市区较远,几人打了俩辆车来到毛利探案馆,本是提前沟通过的,由于宋亚轩和张力是第一次玩,所以没有选择复杂的烧脑本,而是选择了情感本。
组队的是老板的亲戚,还是个高三生,恰好今天来送东西,就被老板拉着凑人数了。
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看来是刚拍完证件照。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宋亚轩跟前,“你好,我叫刘耀文。”
“你好,我叫宋亚轩。”
简单的自我介绍搭配简单的见面,好似一切相遇都是在一个平淡的午后出现的。
DM让每个人单独到旁边的屋子找他,“你谈过几段恋爱?”
“没有,刚上大一。”宋亚轩盯着DM的眼睛直白的说道,像只误入危险森林的小白兔,对周围一切充满好奇。
“你认为你是偏理性还是偏感性。”
“理性。”
……
在对每个人进行简单的了解后,DM将剧本发送下来,还单独给了他们不同的道具。
“从太阳这里,到月亮那里。”
故事很简单,带有点俗套,但又让人意难平。
宋亚轩拿到的角色是“以冰”,刘耀文是“于夕”。
张力是“晚歌,任泽是“叶听”。
陈司路是“楚宁”,李朔是“晚秋”。
故事的开始以冰(宋亚轩)和晚歌(张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俩人相约一起去华盛顿上大学,在机场遇到目的地一致的五人,阿星(DM)作为队伍中最i的人,将原本不相熟的七人组到一起在异国他乡作伴。
喜欢又不需要一定有理由的事件。
那天我看到过闪动的眉眼,和低头吹落的瞬间。
我只知道要再靠近一点,就像月亮快要出现在太阳之前。
在机场遇到于夕是以冰未曾意料到的,其实在机场之前他在爸爸的律师事务所就见过于夕,简单一瞥那深邃的眼眸就深深落进以冰的心里。
和于夕相爱是惊喜的事情,一直以为是一个人的一见钟情,没想到那次见面念念不忘的是俩个人。
最近于夕在准备辩论赛,忙到连饭都来不及吃,以冰觉得去给男朋友送饭,来到教室门口发现他正在跟队友进行激烈的探讨,不可忽视的是紧挨着他的一位女生。
“同学,请问你找谁啊?”以冰愣在门口,这时旁边的男生主动上前询问,“我找人,那个,里面是在准备辩论赛吗?”
“对啊,你看那个男生叫于夕,旁边那个女生叫落司,他们俩可是我们系的金童玉女,听说谈了很久了,还是很甜蜜。”
以冰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去的,但从那天之后于夕更忙碌了,很快到了阿星的生日,七人聚到了一起,但气氛好像很不对,每个人好像都要自己的秘密,以冰受不了这种氛围,接口出来在阳台透透气。晚歌也跟着出来了,“你最近和于夕怎么了?”
“没什么,他最近太忙了而已。”
以冰不知道怎么说出那天在教室门口听到的一切,下意识想那是误会,可偏偏又是一个辩论队说的,纵使他们俩之间没有什么,可也说明于夕没有向身边人介绍他的存在。
这时楚宁拿着三罐啤酒走了出来,“欸,你们俩个躲在这干什么呀。咱们一起喝酒哇。”
俩人相视一笑,接过啤酒靠在一起。
“你还不准备告诉他们吗?”于夕看向阿星。
“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我爸已经宣布公司破产了,剩下的债务他买了房子,我这边是提前分出来的。”
“那你呢?”
“只是初步诊断,还不确定是不是恶性的。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叶听猛灌酒,看向阳台靠在以冰肩膀上的晚歌。
吃过饭后几人分散回家,“你……”以冰刚准备问出口就被一群人打断。
“于夕。”为首的是那个叫落司的女生,“我们刚刚又想到几个点,为咱们明天的辩论多添一分胜算,快来整合一下。”
旁边的俩个男生也招手让他过去。
“你去吧,我先回去了。”以冰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于夕感觉以冰有些不开心,但想着应该是自己最近太忙忽略他了,好在明天就能结束了决定等事情解决后再去找他好好谈谈。
第二天的辩论赛很成功,四人简单的庆功,于夕感觉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解开了,于是约以冰晚上在餐厅见面。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以冰率先提问。
于夕想着总不能一直满足便将阿星家破产,他很可能就要回国,以及叶听胃有囊肿的事情说了出来。
“哐!”以冰下意识的转头,晚歌愣在原地。
……
七人坐在一起,“哎呀,我只是回国而已啦,以后还能再见面的。”阿星努力的活跃着气氛,效果却微乎其微。
晚歌和叶听同居了,晚歌说他不想再浪费一点时间了,要好好珍惜和叶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华盛顿的冬天尤为寒冷,阿星在国内东躲西藏还打几份工,叶听也在一次次化疗中掉光头发,最终在一次夜晚登上楼顶一跃而下。
以冰和楚宁回到国内,去看阿星,却发现他早已去世,在家中留下给他们的信件以及日记。信件中一如既往的是开心的语调,没有分别的悲伤。
“你好,请问可以和你拍张照吗?”街上人来人往,一位穿着男性服装的女生冲以冰打招呼,“好哇。”
于夕收到这张照片的同时收到了以冰发送的分手短信。
……
再次得到故人的消息是晚歌打的电话,“以冰,来华盛顿参加我的婚礼吧。”时隔四年晚歌好似走出来了,但谁也不知道新郎是谁。
“于夕也在吗?”以冰纠结了半天问道,此刻他也不知道心里想不想再见到他。
“这么久了,你们也该好好谈谈了。当初误会太多了,而我也自顾不暇,事情还得你们自己解决。别像我和叶听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间。”
紧接着打过来一个陌生电话,莫名的以冰感觉知道这是谁。
“喂……你在国内过的还好吗?”电话里传来于夕略带沙哑的声音。
“挺好的,你和落司, 你们过的还好吗?”
“她在国内。”于夕敏锐的感觉事情的发展不对,“过几天你来华盛顿好不好。”
明明什么也没说,但以冰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此刻相见他的心达到了顶峰。“好。”
婚礼上晚歌一身洁白的婚纱,手里捧着叶听的照片。
于夕在去往接他爱人的路上,手捧着洁白的山茶花满心欢喜。
“2000年3月21日14时38分许,一俩开往华盛顿的飞机在太平洋坠机,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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