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突然晕倒,金硕珍惊慌的伸手接住我倒下的身体抱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发抖,用自己的额头抵上我的额头,触感滚烫,发烧了。
金硕珍立时着急担忧的抱着人快步走到卧室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打电话让特助冯生快点通知家庭医生过来。
没想到还没等到金硕珍再次把我关回别墅,也还没为偷来夜店的事发愁,我就先倒下了。
我病了,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又是头痛又是发烧,把我这个本来就身体弱的人折磨到在床上病恹恹地躺了几天。
我再醒来时,竟有些庆幸这场病来得恰到好处,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奇怪的是金硕珍没迁怒金羡晚,她还活蹦乱跳好得不得了,还被允许抽空来看了我好几次。
而我的头一直都很痛,持续了好几天,吃了药也不见多少好转。
这期间我觉得昏昏沉沉,周身散发着热气,只是迷迷糊糊地睡觉。
我原先是不知道,原来发烧真的会把人烧糊涂的。
那是我再次经历在国外的场景。
却好像已经在梦境里缠绕了生生世世。
那是于我来说和金硕珍的第一次见面,于他却是第二次见面。
刚上完金融选修课下课,我起身收拾书本正要离开教室。
金硕珍:“同学,你的笔掉了。”
入目是一张温润如玉的亚洲脸,声音低沉有磁性,眼眸温和,看上去就是个温柔的绅士。
教室里只有学生陆续离开的脚步声,视线移到他手上的钢笔,确实是我的。
我:“谢谢你同学。”
伸手就要接过。
金硕珍:“同学你是京城人吗?听你的口音耳熟,我也是京城人。”
虽然面对陌生人的突然搭话,但托福于他那种温润无害的脸,没往别处想。
国外遇到同乡人,心中是有天然的好感的。
梦境里的我就如同一个局外人,站在一旁看着那时的“我”和金硕珍。
“我”对面的人故意还钢笔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我的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双眼瞳波澜不惊。
温和而绅士。
金硕珍:“国外遇到同乡,说明这是我们的缘分,所以……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金硕珍:“若是有你这个同乡做朋友,在这里也算不是孤身一人求学。”
我:“当然,出门在外遇到同乡当然要互相帮扶,你是我在国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金硕珍温和点头认同,什么也没说,站在他对面的“我”沉浸在遇到同乡的喜悦中,没看到他眼底的势在必得,我却看得清楚,挺拔的身姿高出“我”一个头,他只要伸手,就可以把“我”整个人拥进怀里。
那时的“我”感觉到异常,心里莫名生出不寒而栗的忐忑,竟觉得身体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那一瞬间恢复正常,“我”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自己穿的衣服太少着凉而已,像是那一瞬是“我”的错觉一般。
我看清了金硕珍在“我”低头时晦暗的盯着我的眼神,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准备随时叼进他的洞穴。
他声音很有磁性,纵使言语中毫无对“我”的觊觎之心,也透着一股尽在掌握之中的笃定。
因为他来自金家。
金硕珍:“我叫金硕珍,既然是朋友自然要互通姓名。”
说完期待的看着“我”。
我笑:“我叫裴珠泫。”
两人默契的成为彼此唯一的异性朋友,“我”毫无防备之心,被他套出男友的存在,即使他早就调查清楚我的家世背景,仍然装作不知道的和我演初相识。
导致后来不经意提到男友和别的女人暧昧,装作为我打抱不平跑到酒店捉奸在床,我哭着说分手转身离开,金硕珍成功拆散两人,可男友却说自己是被人设计才和女人滚到床上,不同意分手,经常纠缠我。
金硕珍看他如此碍事,便直接出手把他处理掉,当然,他不是自己动手,而是叫人动手,被我不小心看到了,当时几个黑衣人把他按在巷子里打,打斗声吸引到半夜去超市买生理期用品的我。
好奇心促使我靠近,正好看到背对着我的挺拔身影,发出熟悉的声音。
金硕珍:“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金硕珍:“原本想放你一马,可你不珍惜这条命,那我就收回。”
面对马上就要死掉的前男友时,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令“我”不敢置信。
朦胧之中,我只看见那一双晦暗的眼睛,好像要将我吞没,又渐渐地归于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
突然眼前大亮,让我不适地眯了眯眼适应眼前的光线,心口有些闷,身体使不上力,低头看到自己一身的凤冠霞帔。
一旁侍女打扮的女人用手撑起了帘子,向随行打扮的侍卫问话。
侍女:“夫人问,为什么停下?”
跟随的侍卫忙回了话。
侍卫:“回夫人的话,过了前面的路段,就是举行婚礼的场地了,公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侍女:“知道了,退下吧。”
等到帘子再次被掀起,我的眼前多了金硕珍。
公子温润如玉,一身古代大婚服装。
我看不清,唯有那双眼睛亮着光。
金硕珍伸手:“夫人,该下轿了。”
我搭上他宽大温热的掌心,一手举着团扇拂开门帘走出去。
天气已然入春,呼吸间还是有些冷,我紧了紧手中的团扇,心口愈发冷。
为了婚礼,特地购置的古风宅邸,里面一草一木都是一比一按照古代大婚布置的,院内种满红色玫瑰花,衬得愈发喜庆,这个宅邸很大,光是徒步行走都要一小时,所以走至里面就换乘长型林肯商务车。
可惜今日婚礼,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想过逃婚,可却不能丢下父母面对盛怒的金家独自逃跑,联姻势在必行。
侍卫:“公子夫人,该启程了。”
开车的是一个侍卫装扮的司机。
金硕珍:“走吧。”
那日春风迷人眼,他却再也没能忘了眼前人团扇后低沉不情愿的眉眼。
可他不在乎,只要得到人,心早晚都是他的,未来他有很长时间跟她耗。
我不想嫁。
我闭眼,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眶里落了下来,被身旁的金硕珍看见,抬起袖子擦掉脸颊上的泪痕,小声威胁。
金硕珍:“阿泫,待会下车还要拜堂一系列的流程,省点力气,晚上洞房花烛有你哭的时候。”
再次睁开眼,我的视线便被困在了眼前的方寸之地,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红色。
凤冠霞帔,金丝绣鞋,如火一般炽热。
已经在洞房了吗?
室内没开灯,而是点着烛火,床边的帷幔在映照之下影子绰约。
室外人影散乱,侍应生们忙碌打理。
“这裴家大小姐长得真漂亮,嫁妆好生丰厚。”
“我听那门口的侍应生都在传,金公子是对这裴小姐情根深种,刚从国外回来就亲自上裴家求娶。”
“是啊,更何况裴家虽是世家但日渐没落,可金公子依旧要娶。”
“如今两家联姻,彻底和女婿站在同一战线上,加上裴小姐美貌,若是今晚这美色在前……”
“去去去,看你们是活腻了,敢在这里嚼舌根。”
“裴小姐再如何,也是金公子的老婆,岂是你们这些人敢评论的。”
“还有你,进来这里就是我们的主人,别一口一个裴小姐,还不赶紧改口叫夫人。”
我只觉得手心刺痛,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将指甲紧紧地握在了手中,掌心肌肤娇嫩,已有隐约的血色渗出。
2022年春,金家三房独子金硕珍迎娶裴家大小姐裴珠泫,婚礼之盛大空前盛况,全城新闻直播。
婚礼现场来了很多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各行各业的佼佼者都来套杯喜酒喝,连政界都来了不少大人物,可谓证实了金家的人脉关系遍布之广。
同年6月,金羡晚所在女团解散,给刚因为金裴两家联姻平静下来没多久的互联网再次一个暴击。
因着当时婚礼金羡晚在公司所以没去,只有金家父母和金泰亨去参加婚礼,所以后来也是刻意通过新闻才认识的裴珠泫。
看着新闻上穿着婚服的两人,金羡晚直叹不看真实情况的话,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佳话。
只可惜,被金硕珍抓住成了金丝雀。
金硕珍情深,婚后除了妻子一人,完全没有情人和异性绯闻。
筹备婚礼之前,金硕珍在裴家父母面前下跪诚恳求娶。
至于三人究竟说了什么,导致裴家父母改变主意不顾女儿意愿强行把女儿嫁给他,不得而知。
据传闻裴小姐为此跪在父母房门一夜,眼中擒着泪花,身影单薄,眼眶也红,一副我见犹怜的脆弱美人之相,可却偏偏始终挺着笔直的脊梁,不卑不亢地向着房门磕头。
我知道,我被父母以利益交换给了金硕珍,只是不死心的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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