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别走!”
凌寒从地上刷的一下起来,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眼中还残留着梦中的惊恐。
他踉跄着站稳,双手紧握成拳,不断地喘息着,仿佛刚从深渊的边缘被拉回。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洒进,映出他颤抖的身影。
凌寒猛地抬头,目光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搜寻,每一次心跳都重如擂鼓,直到确认那只是梦,他才缓缓松下紧绷的身体,跌坐回冰冷的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摸着抽痛的脑袋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又做噩梦了……是奶奶……害死奶奶的凶手我还没找到……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奶奶不会有事,俞殇也不会被我杀死……”可还没等他多想,下一秒凌寒就晕倒在了床上。
……
“叮叮叮叮叮叮叮”一阵电话声将凌寒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浩楠看似很着急“喂!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人呢!我在你店门口等你一个小时了!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你忘了今天有好几个顾客要来拿衣服吗,快来开门啊!”
凌寒嗖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你等我十五分钟内马上赶到!”
凌寒匆忙套上衣服,一股脑儿扎进清晨的凉意中,店门被他猛地推开,带起一阵风铃轻响。
店内,缝纫机旁散落着未完成的衣物,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地照在忙碌的身影上。
凌寒迅速整理好思绪,双手灵活地在布料间穿梭,缝纫机的哒哒声与门外偶尔传来的车辆喧嚣交织成一首清晨的交响曲。
顾客们陆续到来,他一一微笑着迎接,耐心地为每个人量体裁衣,修改细节,店内充满了温馨而有序的氛围。
浩楠在旁边帮忙,凌寒在一旁画着设计图,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凌寒以为是来拿衣服的,头也没抬的说“是来拿衣服的吗?请您稍等,浩……!”
还没等凌寒喊完话,男人的声音就忽然传来“不,来定制。”
凌寒听着熟悉的声音瞳孔放大,忽的抬起头来“俞先生!今天不是您的画展吗?怎么还会有时间来我这里。”
俞霖不屑地丢出一张卡“原本没时间来的,但我的爸爸们很喜欢你的设计,让我过来定一件,真是晦气……”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余霖先生居然会来这定制衣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但不过凌寒先生的设计真的非常好啊,俞霖的爸爸们喜欢应该很正常吧。”
周围的议论声让凌寒有些脸红,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俞霖看他应下,就立即坐上车赶去了画展。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凌寒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半都一刻未停歇过,刚坐上沙发想躺一会就又感到一阵头疼。
他靠在沙发上转过头对浩楠说“浩楠,今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头有点疼,今天可能得提早关门了。”
浩楠担心地看了看他“要我送你回去吗?我看你今天状态挺不好的。”
凌寒边整理东西边回答到“没事,我自己可以的,不麻烦你了。”
浩楠继续担心地看了几眼,但也并未再多说什么。
整理好后凌寒关上了店门,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后他瞬间感到轻松许多,头也没那么疼了。
凌寒想着买点东西回家吃,却没曾想俞霖的画展也在这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了进去。
他步入画展,目光瞬间被一幅幅画作吸引。墙上的画用精致的相框标着,每一幅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俞霖在一旁站着,周围围着一堆想要结识他的人,但他丝毫不理会,继续毫无波澜地翻看着手机。
大部分的人看他这副丝毫不理会的样子都识趣的走开了,只留下几个没眼力见的人在俞霖面前喋喋不休,直到男人轻啧一声才离开。
凌寒并未看见他,而是被墙上的画所吸引,他正沉浸在一幅描绘着黄昏海滩的画作前。就在这时,一个不留神,转身时衣袖轻轻扫过一旁的展品架,带起一阵轻微的晃动,不偏不倚,正巧撞上了俞霖。
俞霖身形一晃,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看向凌寒,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凌寒抬头看见俞霖的眉眼立马道歉“对不起,俞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俞霖开口说话,后面一个巨大的相框轰然掉了下来。凌寒发现不对,“等等!小心!”毫不犹豫地推开俞霖,自己则猛地转身,用身体护住了即将坠落的危险。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巨大的相框在空中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最终“砰”地一声巨响,重重砸在了凌寒的背上和头上,四周扬起一片细小的灰尘。
凌寒身形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仍强忍着疼痛硬是没喊一声,扶着头,目光向俞霖看去,确保俞霖安然无恙,才安心晕了过去周围的人惊呼声四起,俞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愕与复杂的情绪。
俞霖蹙了蹙眉,没有言语,一把将凌寒打横抱起,往外走去。其中还有几个看傻眼了的在门口愣着,俞霖几乎要翻白眼大声吼道“滚开!”
画展内的灯光映照在他紧绷的脸上,投下深邃的轮廓。凌寒的头轻轻靠在俞霖坚实的胸膛上,呼吸微弱而紊乱,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合在脸颊旁。
俞霖的脚步稳健有力,穿过拥挤的人群,留下一串脚步声的回响。
门外的夕阳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一前一后,似是在追逐,又似在守护。
俞霖的眼神里,除了惯有的冷漠,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将凌寒放进车里,一边开往医院,一边拨打着电话“这就是你们办的事?我说过这次画展不能有任何差错!为什么墙上的钉子会松!知道那幅画我花了多少心血吗?你们要是给不出解释就全部给我滚!”
说罢俞霖就把手机用力地摔在了副驾驶上,而电话另一头的管理人员们则纷纷慌忙的检查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一位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对俞霖说道“背部比较幸运基本没有很严重的伤,但是头部存在轻微的脑症荡。”
俞霖刚想说些什么手机就震动起来,看来是查出了什么东西要给他汇报,俞霖赶忙对医生说“嗯,医药费什么的我全出,需要什么尽管说,有事接个电话。”
随后他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管理人员说到“余先生我们查到了,一个黑衣人早在画展前一个晚上就把很多幅画钉子拔松了,而我们的监控在前天晚上莫名其妙坏过一次,我们员工那天刚好去监控室拿东西发现监控坏了立马修复了,这个应该是凶手疏忽了,还是让我们查到了监控,画展已经暂停了,黑衣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是我们还在全力调查。”
俞霖眉头紧锁“我只给你们今天这一天的时间,过了今天你们知道后果。”
对方赶忙应下,立刻开始了全面追捕。
傍晚,终于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有了结果,黑衣人被重重地摔到了俞霖的跟前。
俞霖眼神轻蔑地看向他“是你一人所为,还是被人指使?”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开口到“一人所为。”
俞霖站起身来,俯下身子卡住那人的脖子“小子,我给你机会,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最好祈祷凌寒真的没什么事,不然老子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尽管地上的人已经瑟瑟发抖可嘴里还是呢喃着“就是……我…我一个人……干的。”
俞霖松开那人的脖子,用帕子嫌弃的擦了擦手,随后勾了勾唇重新坐回沙发上“拿去喂狗。”
男人身旁的佣人立马理会,立刻将地上那那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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