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逢——!”
一道女声响彻云霄,语气中带着着急,沈南逢与谢婪同时转头,却只见窗外飞来一只纸鹤,纸鹤围着他们转,传达着纸鹤主人的话。
“速来流光桥”艾涵的声音通过纸鹤传来:“流光桥出事了”
这下沈南逢倒是思路被打断,没法再想谢婪问话的用意了,和他对视一眼,谢婪静静看着他,却是和艾涵对话,他问:“出什么事了?”
“你也在啊”纸鹤另一端一滞,许是也没想到谢婪会在沈南逢身边,但这倒是巧了,这件事原本就要和谢婪说,现在更省事省时间了,她了当的说:“谢婪你带着沈南逢御剑来这吧,也快些”
“现在这里的情况不太好说,等你们来了再细说吧”在另一端似乎是有什么人来了,于是艾涵说完最后一句就草草断了传音:“速来”
看着已经断掉的通讯,沈南逢看见他召出了他的本命剑——雁归
锋利的剑刃与精致的剑柄,剑身流露着傲气的剑意,简直和他的主人一样,傲而寒。
“上来”谢婪向他伸出手,沈南逢却犹豫了半天,谢婪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前拉,他笑道:“怎么不上来,小时候就怕高,现在一点没好啊?”
“你知道还!”沈南逢被他一把拉上了剑身,结果还没起来呢就有了恐惧,他还想说谢婪些什么时,就感觉到了脚下的剑有种向上的趋势,他这下也忍不住了。
“谢婪!”他还没说下半句呢就听到身后的谢婪说:
“怕什么,我看着你呢”
剑缓缓升起,沈南逢双腿是忍不住的颤抖,他一下也不敢睁开眼,好在谢婪还抓着他的手没松开。
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谢婪,像是生怕他松手一样。
谢婪问:“你不睁眼看看?”
沈南逢感受飞行的剑带来的冷风,一身怨气答:“你要是想让我掉下去就直说”
他恐高这件事谢婪是再清楚不过的,今日这样谢婪就纯纯在看他热闹呢。
“风景很好看的”谢婪忽悠道:“你睁眼看看,真不高”
身上的衣裳被风乎乎吹起,沈南逢才不信他口中的“不高”但一直闭着眼也不是个事儿。
他抓着谢婪的手紧了紧,尝试睁眼,却始终没睁开,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在一旁看着人的谢婪:“没事的”
谢婪笑眯眯说:“就算你一睁眼就慌得掉下去,我也可以接住你的”
“……”沈南逢特别怀疑他这是为了让他不睁眼而说的:“要不你还是闭嘴吧”
等做足了心理准备时,沈南逢才缓缓睁开,一睁开就看见天空与鸟齐平的高度,也是心中狠狠的跳了一波,视线的一亮使他一时不适,但等适应了也就好了。
他深呼吸两口,才逐渐抬头看看四周,谢婪说的不错,风景的确好看,往下望是屋檐街道与老树,往上望是云层飞鸟与群山,从高空看着这一切简直有了人间仙境的意味。
虽然他的脚还是有点抖,但没一开始那么怕了。
谢婪看他克服点了就准备开口,结果沈南逢像是心有灵犀般抬眼看他先开口:“我在回来之前,艾涵说流光桥之前有一个传言”
他说到这一顿,说到这个传言他就想起了艾涵说的“这是一年前的传言”,再想到明明一年前他闲来无事就到那附近去逛,和流光桥周边的街坊邻居们还挺熟的,结果连一年前的传言都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
沈南逢:“这个传言你知道吗?不知道也没…”
谢婪:“知道”
“关系……”
“……”沈南逢沉默,一时之间两人相望无言了会儿。
谢婪解释:“挺久以前的那个?还记得点”
他不敢相信,连谢婪都知道的事,他居然不知道?他还是最近才知道的,当时就没人和他提这件事吗??
“所以你们都知道”沈南逢简直要石化破碎了:“就我不知道???”
“大概都知道吧”谢婪看他一脸震惊又生无可恋的模样,又给他补了一刀:“你现在才知道?”
沈南逢本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几把刀刺到了,现在他这句“你现在才知道”更是一箭穿心啊。
谢婪看他一副破碎样,瞬间笑了声,他转移话题:“所以你回来看到了什么?”
“流光桥四周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沈南逢不去在意这件事,解释:“大伙都说是听了传言所以要去祭拜桥仙,祈求福报的”
“本来我觉得没什么,传言引起的事太多了,但问了艾涵才知道”沈南逢见剑从空中朝流光桥方向靠近,缩小距离稍微瞧得见流光桥模糊的样子。他说:“今天拜明天拜,人们当时不去拜,却在传言一年后都争锋上桥拜仙求福”
“你不觉得可疑吗?”
谢婪问:“怎么不和我说?”
“没想那么多,回来注意力也不在这,就忘了这回事”沈南逢皱眉说:“未曾想今日会出事”
“而且听艾涵的语气,也许还会是大事”
谢婪嗯了声,说:“抓紧了,快到了”
这是要向下加速的意思了,意识到这个沈南逢就抓的死死的了,一种谁来都拔不下来的气势,要是他是章鱼可能所有触手都缠上去了。
下一秒,剑带着他们向下飞驰,沈南逢闭眼,经过一阵失重感后感觉到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等再次睁眼时,两人早已落地,他一睁眼就见众人仍然围着流光桥窃窃私语,不过对着桥上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神中带着好奇与些许恐慌。
沈南逢正欲往前就感受到了人群在往后退,随后听到来自前方的呐喊。
“散开,大家都回去吧!”艾涵显然用了什么法术,才让声音变得让大家都听见:“今日这事汪菱会给大家一个真相的,大家散了吧!”
艾涵驱赶着周边的人,人群皆在后退,可仍然有人不服,他们冲出人群对着她质问:
“什么散了?我闺女的遗体还在这呢!今日你们汪菱必须给我个解释,不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她才十六啊,我和她一辈子相依为命,如今人没了,你们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艾大人,这对母女真的母女情深的很呐,您就包容包容她们,给她们个解释吧”
“哎,这对母女实在可怜啊!相依为命半辈子结果半路女儿没了,悲啊”
“艾大人,你也身为女性,你要是做了娘你也会知道我的感受的!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可怜人吧”
沈南逢看着波动的人群,听着他们的话忍住了皱眉,更重要的是该怎么上前,现在人山人海,人挤人的根本没法上前。
谢婪抓住他的手,在他手掌上不知比划了什么,像是不认识的其他语言,神奇的是在他比划完后原本挺实的身体呈现透明状。
沈南逢一惊,谢婪拉着他越过人群,直挺挺的向前走,他上前才看清桥上的状况。
一具青春年轻的少女尸体正大咧咧的躺在桥中间,没有血,没有伤,但人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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