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耳鬓厮磨一阵，收拾好就出门。

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临时落脚点，出去后如果赶不回来就会换个地方落脚。

符清容给小男友扣上最后一枚纽扣。

小男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乖巧、温顺又风情。

“唔……姐姐……”

谢霏被碰到淤青，轻轻哼了一声。

“去那边给你找点药，走吧。”

谢霏把手伸过去，给人拉着，指尖又不安分地挠挠女人冰凉柔软的手心。

雨后的天气清新，干净不少。

符清容获得异能后头一次看见自然雨，干净纯粹，没有经过污染。

她看着被洗刷过的是世界，心里也舒坦不少。

“姐姐，亲我。”谢霏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讨赏似的。

女人无奈地吻上去，他开心地笑了。

谢霏这一路上拉着符清容的手，雀跃地摇着。

*

这个城市十几年前就彻底荒废了，因为土地被污染，水源干涸，人们活不下去就逃难去了。

这里就成了一个荒城，也是一片废墟。

地震让这里的建筑崩塌，狂风刮倒一切，这里是灾难后的世界，一个无人之地。

同样的，这里只有谢霏和符清容。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想到这，谢霏的心脏又跳得有些快。

两个人生活的地方，多好啊，只有他和姐姐。

没有外人，就没有人会吸引姐姐的注意，姐姐也不需要去应付别人。

她可以永远注视着自己。

谢霏想到这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姐姐……”

谢霏软乎乎地叫着。

符清容看过去，“干嘛？”

她捏了捏小男友柔软的脸蛋，看着对方微微吃痛的样子笑了出来。

“姐姐坏，我喜欢，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欢。”谢霏捂着那半张脸笑意盈盈。

“姐姐，我的东西落在家里了，我知道怎么走，我带姐姐走。”

符清容：“好。”

符清容忍不住对那张吧啦吧啦的嘴唇亲上去，离开时磨了磨。

那张嘴更肿了，有些水液沾在唇边。

谢霏舔了舔，脸上多出几分红晕，“有点痛……但是忍不住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想要想要想要。

符清容：“先去你家，别闹了。”

谢霏有些失落，后颈被女人轻轻捏了捏，忍不住笑出声来，“痒痒的，姐姐。”

谢霏又凑上去讨了个深深的吻，他的眼尾带着红意，柔软的发丝摩挲着脸颊，把洁白的脸蛋都磨红了，眼神流露出的痴迷和欢悦完全控制不住。

他有些失神。

“回神，我们该走了。”符清容捏了捏被自己之前咬红的耳垂，谢霏黏黏糊糊地抱着人不能撒手。

“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像要把那淡淡的冷香吸入骨髓，让自己从里到外染上这个香味才好。

符清容半是戏弄半是认真地推开人，看着对方不满又委屈的样子。

谢霏最后服了软，凑过去啄了啄女人的唇角。

“好嘛好嘛，我们走嘛。”

*

这个荒城果然没有人了，符清容带着谢霏游荡在废墟之中。

“姐姐，这边！”

“就是那里！”

符清容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惊讶地挑了挑眉，那里还立着一杆红旗，那旗杆已经生锈，岌岌可危。

“姐姐，以前我就在那里读书的！”谢霏开心地说道，看到这个地方，那他的家也不远了。

符清容看着笑意盈盈的小男友，脸上也笑起来，“要去看看吗？”

“嗯……”谢霏犹豫地想了想，最终道：“还是不了吧，都塌了，没什么好看的。”

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以前年幼时朋友的尸骨。

他不想控制不住地取数死了几个，活下来了多少。

毕竟那场举世震惊的地震威力强大，很多建筑都是顷刻湮灭。

“那就走吧。”符清容很轻地抱了一下谢霏。

“不用去想，就会开心一点。”

谢谢蹭了蹭女人柔软的脖颈，他哼哼唧唧的，是在女人这里一贯的娇憨作态，“知道啦，我们走吧姐姐。”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谢霏低着头把玩女人洁净纤长的手指。

脑海中不可遏制地想起出发前的情事，他心思忍不住浮动起来。

脚下突然“咔嚓”一响。

谢霏眨了眨眼，看去那露出来的一节骸骨。

踩断了……

谢霏怔了怔，柔软的短发哀伤地低落下来。

“姐姐，我把它给弄坏了。”

谢霏眼中酝酿着水光，心中弥漫着些许难过和茫然。

“十几年过去了，该投胎的都投胎了。”

符清容：“骨头罢了，并非灵魂。”

“而且，它总归是要粉碎的。”

符清容看向谢霏脚前脆弱的尸骨，骨架很小，应该是小孩子的。

那是手臂上的骨头，剩下的骸骨都被埋在坍塌的墙壁下面。

地面颜色不一，有的还有些难以抹去的暗红，符清容吻了吻小男友的额头，轻声道：“走吧。”

谢霏有些萎靡地跟着女人继续走向前，走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小声喊道：“姐姐……”

符清容看向身边细细出声的小男友，对方的声音都是掩盖不住的低落。

“踩上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以前被我忘记的一些事情。”

“是什么？”符清容捏了捏他软软的脸蛋，满意地听见对方哼唧一声。

“地震那天，我坐在后门口旁，离门口最近，我刚跑出教学楼，楼就塌了。”

“后面的同学……只有十几个跟我一样留在操场上。”

……

符清容：“……都过去了。”

她无声叹息一声，撩了撩谢霏落在眼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嗯。”谢霏紧紧握住女人微凉的手，他没有说的是……第一个跑出来的自己好像摔了一跤，被人踩过身体。

具体踩在哪里谢霏也不记得了，但自己还活着，估计是受伤很轻吧。

微凉孤寂的城市风掠过，遗忘在两人身后的粉碎骸骨被吹动微微移了些许，粉末裹挟在空中飘散。

*

谢霏和符清容走过废墟，脚下的灰尘遍布，厚重的灰尘被碾压留下脚印，延得很长。

女人穿着黑色长靴，地面留下鲜明的鞋印。

“今晚应该回不去那个落脚点了。”

符清容看了看天，光线开始暗淡了，再过四五个小时，就要彻底黑下来，虽然一路走来没看到怪兽，但并不意味着没有。

长时间没有食物的怪兽会被迫陷入休眠，一旦察觉到人类的气息，它们很快就会苏醒，如同恶狼般攻击人类。

符清容突然停下脚步，谢霏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他揉着鼻尖，湿漉漉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女人，“怎么了，姐姐？”

符清容声音沉冷，“过来点，离我近些。”

谢霏也不问为什么，乖巧地缩到女人身旁，紧挨着。

“是脚印，看着像是人类的，霏霏。”

“姐姐，你的意思是……”

女人轻“嗯”一声，把乖巧可怜的小男友揽进怀里，“小心点，附近情况不对。”

谢霏两只手环住女人脖颈，担忧道：“姐姐小心。”

耳旁轻柔的风声都变得一些刺耳，甚至让人精神紧绷，疑心随时会有危险跳出来，符清容揽住小男友的腰，脚下蓄积力量，纵身一跃，便跳残垣断壁的最高层。

昏暗的街道下一切都带着压抑的色彩，重重地敲打着神经。

符清容没有错过那躲在之前两人盲区的“人”。

它后背有只有一只单薄的翅膀，萎缩又丑陋，甚至可以看见那翅膀上黑得发腥发臭的脉络，人形怪物瘦骨嶙峋，坚硬的骨头在像一层纸一样的皮肤下异常突出。

它正安静地站在断壁后面，等着猎物走去，殊不知两人已经跃上它的头顶。

谢霏眼睛瞪大了，惊恐之余还有庆幸。

他凑近符清容的耳边，温热的吐息蔓延，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那怪兽听到，“姐姐，要解决掉吗？”

只是怕死亡的味道会吸引出更多怪物。

符清容敏感地感觉到小男友灼热暧昧的吐息，对方的嘴唇甚至若即若离地擦过耳垂。

故意的。

她的眼神暗了暗，揽着人的手臂紧了紧，“恐怕不止它一个，今天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暂时不前进了，毕竟天色暗了。”

谢霏点点头，乖巧地抱住女人的腰。

“安分点指路。”符清容意有所指地叮嘱，拍了拍他的屁股。

谢霏瘪了瘪嘴，“我知道了，姐姐。”

到底是听话了没有胡乱来。

谢霏，感知异能人，拥有感知相对安全的能力，无法提升，能力比较鸡肋，毕竟末世到来后，没什么地方安全指数高，只有危险少的地方。

符清容，风系异能人，拥有操控气体的能力，末世之初觉醒了超能力，十年后力量未知。

……

符清容带着小男友去到一家酒店，高层的房间没有人住，下面的楼层飘荡着一些幽魂，那是已死之人执念不散盘踞在此。

在它们眼中，自己还是人类，只不过无意识地重复着死前的事情，一旦有怪兽入侵便会发狂，但是这类幽魂并不抵触人类。

符清容使用异能拨开了窗户的锁，带着小男友在窗外躲到一边。

谢霏惊叹般地看着里面，“姐姐，灰好多啊。”

符清容看去，满布厚厚的灰尘，甚至还有巨大的蜘蛛网，她无奈地摇摇头。

“捂住口鼻，闭上眼睛。”

小男友乖巧地照做，符清容将里面那片空间的空气调动，气流持续加速涌动，灰尘扬起，房间却是逐渐干净起来。

谢霏感觉到一阵较大的风从身边刮过，过了几分钟，他攀着女人被带进房间了。

刚落地便听见女人带着温柔的声音。

“好了，关窗。”

他积极地将窗户关上，落锁。

转过头去雀跃地看着女人，符清容却眯了眯眸，瞧着他轻笑一声，“真是巧了，霏霏，你看这个房间。”

谢霏看过去，脸色蓦地红了，像被蒸熟了似的。

竟然是情趣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