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挖我哥墙角?!”王一峰的声音不小,好在父母都不在家,就只有听觉越发灵敏的王一博听到了零星几个字。比如:“挖我哥墙角”。
毫无所觉的王一峰将桌子一边的青菜推给肖战,“吃蔬菜。”
这是王家爸妈要求的,这两人一个工作忙,一个狠不下心只消肖战露出实在不想吃,吃不下的可怜兮兮的眼神,梅清妍就妥协了,恨不得再给他上一盘鸡翅。
只有王一峰不会被他所惑,可以监督他吃蔬菜的重任就落到了王一峰身上,他迫于父母的淫威,这得拦下了这个重责,至少他在家的时候逃不掉。
刘向松越发不相信他的保证,这种意识在王一峰硬要挤进书房时达到了极致。
在诡异的对峙的氛围中,肖战处在暴风中心,一手拿字典一手摊开书,还有各种教材解析,转眼间看了三课。
“你不要囫囵吞枣,慢一点,我给你解释文中的意思。”刘向松总归是要履行家教的职责,再加上这本身就是王一峰的家,他实在不好赶人离开,只得妥协下来。
王一峰也待不了太久,朋友喊他去玩滑板、打篮球,他就耐不住性子走了,临走前还告诉肖战:“如果他对你图谋不轨,你可以按右手边的铃,到时管家和保镖就会过来救你。”
肖战鼓了鼓自己的肱二头肌,“放心吧,我力气大着呢。”
虽然从那纤细的手臂中看不出来它蕴含的力量,但是见识过一手提起一摞书的王一峰立刻就放心了。
入秋后天色暗得快,早上学了语文,下午学了数学和英语,肖战进步的很快,即使是刘向松这样的学霸也感叹他接受能力之强,之前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完全是被耽搁了。
没有哪个父母不喜欢老师表扬自家孩子,梅清妍听到刘向松这么说更加心疼肖战,晚上多给他加了两个鸡腿,还是加麻加辣的。
肖战看着就像吃不了辣的人,实际上他却十分热衷于吃辣,虽然已经辣到嘴唇通红、眼眶泛泪,嘴唇一直微张着呼气,还是咬着鸡腿一脸满足。
舌尖吐露出来抵在下唇,通红的唇微微有点肿,刘向松不由自主地看呆了,被吃完了饭的王一峰拎出门,“爸妈,我们先走了,晚上还要开班会。”
“什么时候说晚上开班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下午的时候说的,你看看班级群里有通知。”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王伯山关心地询问了他的学习,如同每一个严厉的父亲,肖战实在是太喜欢王家的家庭氛围了,回房间后看着躺得规规矩矩的王一博,有些难过:“王一博,醒来之后能不能不要赶我走?给我一个容身之处就可以了。”
怎么了吗?是谁要赶他离开?受欺负了吗?被人明里暗里排挤了?王一博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都在他心里无限放大,再一次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外面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间越发凉,王一博的脚因为不能动就更加不容易热,肖战脸埋在他的胸前,触到他冰凉一片的脚,想了想,把自己的腿伸过去捂着。
王一博被动地享受到温暖与舒适,正感动于肖战的亲近,突然发现毛茸茸的脑袋不见了,脚被揣进了一圈毛毯里,这个毛毯还会动。
是家里养了猫吗?可是那被什么东西扫过的触感也不太像,猫没有这么厚实的毛毛。王一博怎么也想不到一只火红的狐狸宛如一团烈焰,蹲坐在他的脚边,蓬松而柔软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摆,时不时抚过脚面。
虽然王一博带着疑惑,可是肖战给他暖脚的感觉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他真的好爱我,我一定不能辜负他,哪怕日后追求者一波接一波涌过来,他也忘不了与他共同走过最艰难岁月的肖战。
而肖战是为什么会变成原身呢?这就不得不提狐狸的习性了,他不喜欢下雨,每到下雨天阿婆就会将他抱在怀中,两只狐狸窝在一起取暖,而肖战最喜欢拱在床尾,听着雨声,期盼雨天快点结束,这次睡懵了,习惯性地窝到床尾。
在这样的感动中,王一博安心沉睡,他是被脚上的重量给压醒的,醒来之后有有疑问,这人究竟是何时睡到那里去的?脚已经被压的没有知觉了,悠悠醒过来的肖战自知犯错,赶紧帮他按摩,从脚腕到小腿肚,最后到大腿根。
因为久久不见他下楼吃早饭的管家和王一峰都看到了这一幕,肖战尴尬地抬起头:“你们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这是以为在帮王一博按摩,缓解肌肉萎缩的管家。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肖战……”这是以为再揩油的王一峰。
肖战看着王一峰明澈的眼睛,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肖战洗漱完推开门直奔自己的老位置就坐,再一次在早餐桌上看见刘向松,“你们不用上课吗?”
“快毕业了,课程比较少。”如果不是王家的条件优渥,他现在应该在四处投简历,准备实习,不过这个问题从见到肖战开始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
今天的王一峰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餐桌上没有其他人,刘向松好奇从来没有看见过王一峰的哥哥,他只听他说肖战是他哥哥的人,但具体是不是有待考量。
“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王一峰的哥哥?”
“你是说王一博啊?他还在睡。”的确在睡,已经睡了一年了。
“啊?你和他睡一个房间?”刘向松咬紧后槽牙,努力让自己表情不那么奇怪,不过成年人最会掩饰心底的情绪,他状似随意的问。
“是啊。”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管家适时送上姜汤,“昨天晚上下了场雨,天气突然转凉,太容易感冒了。”
“应该给王一博换个厚被子了,他昨晚脚就很凉,我还帮他捂来着,啊切!”肖战随口一说,刘向松面上虽是风雨不动安如山,心里却是泛起了千层波浪。
这王一博也太不尊重人了!这么个美人,让他暖脚?!
“你这孩子,冷了就说,都冻感冒了。”管家看着他苦着脸把姜汤喝完,给他嘴里塞了一块糖。
“昨晚我真没感觉到冷,应该是睡在床尾没盖着被子的缘故。”
不但让美人暖脚,还让人睡在床尾?这是什么封建行为?大清早亡了!刘向松越想越觉得离谱,以至于到了书房还没缓过来,手中的圆珠笔被按得咔吧响。
动静太大以至于自习了好久的肖战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
“刘老师如果有更好的去处,没必要勉强给我降贵纡尊的做家教。”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语文水平,我都要以为你在讽刺我了。用降贵屈尊这个词来形容我才是真的降贵屈尊。”刘向松太了解自己了,他可不是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物,想当初同意来做家教真的只是为了钱而已。
肖战也是为了钱才跟着王一博吗?刘向松不禁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犹豫片刻,斟酌后,道:“你对王一博这么好,他给你什么了啊?”
仿佛对他这个问题肖战就很疑惑,他偏过头,眉头皱得紧紧的,“王一博不需要给我什么呀,我本来就是来为他冲喜的,应该是我为她做些什么吧?”
冲喜?果然是封建家族,还流行童养媳那一套吗?刘向松看向书房里柜子里的合照,照片上王一博手持A大的毕业证,一脸严肃,剑眉朗目,微抿着唇,生人勿近。
这一家人相貌上倒也说不出些什么别的,行为举止也没感觉出来,怎么对肖战这么苛刻呢?
“冲喜,冲喜,总要有个喜吧?那王家给你什么聘礼了?”
想到肖云韬不定用他换取了什么利益,肖战冷下脸来,白皙的肤色在书房的日光灯下晕出了如玉般的釉色,眉目精致,鼻尖小巧,唇色浅淡,那清清冷冷的气质与王一博有几分相似。
“聘礼我会要回来的!从我生理学上的父亲那里。”
“啊?”刘向松难以想象,是怎样一个狠绝的父亲能够出卖儿子换取利益?侵占聘礼,那肯定也没有嫁妆,所以他在王一博面前才会这么没有底气,连睡觉都只敢睡床边,以至于被冻感冒了也只有姜汤。
肖战这么好,又聪明又乖巧,他父亲要多么眼盲心瞎才会干出这种事来!
刘向松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管家给他姜汤时那宠溺的语气,或者脑补了王一博大魔王一般欺负肖战,其他人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一定要救美人于水火之中,比如好好辅导,美人能够考上大学就能名正言顺的搬出去住,从而渐渐远离王一博,或者见识到更多的人之后,能够认识到大魔王的险恶用心。
刘向松下定了决心,连教学都有效率起来,一连上了四五个小时的课,恨不得将脑中的知识一股脑地全部灌输给他,只把肖战听得筋疲力尽。
晚上就窝在王一博的床头絮絮叨叨的说给他听,王一博被迫听着这些阔别了十年的知识,大多数都不太记得了,只感觉肖战靠他太近,近到让人心悸,拉开之后却又觉得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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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