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时节,京城的清晨被一层薄薄的晨雾轻柔地包裹着。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临安侯府的青石板上,为这府邸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墨寒站在窗前,望着眼前春意盎然的景象,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曾去将军府看望母亲了。
“长风。”墨寒轻声呼唤,
“侯爷有何吩咐?”
“备车,去趟公主府。”墨寒吩咐道,
长风很快便安排好了出行的马车。
墨寒在顶箱里面拿出母亲送的一套墨色的衣裳,换上,他猜想到母亲看到会满心欢喜,。
去将军府的路上,墨寒回想起儿时与母亲还有父亲在府中的种种欢乐时光,让他不禁嘴角上扬。但似乎又觉得那不得你快乐缺少了些什么。
许是他短暂的失忆造成吧……
到达公主府时,晨光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府邸的琉璃瓦上,闪耀着温暖而尊贵的光泽。
陈叔,陪伴在将军墨昀身边的老管家,早已候在府邸门口,见到墨寒,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给侯爷请安。”
“陈叔不必多礼。”
墨寒微笑着回应,边走边询问,“我母亲呢?”
“长公主在大厅等你呢,侯爷。”陈叔恭敬地回答,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墨寒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大厅的门口,透过半开的门扉,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蓝色衣锦的长公主,正满面笑容地望着他。
“寒儿给母亲请安。”墨寒走进大厅,双膝跪地,向母亲行了大礼。
“快快起来,让我看看你最近忙瘦没?”
长公主连忙上前,亲手将墨寒扶起,眼中满是疼爱与关怀。
她仔细打量着儿子,这瞧瞧,那瞧瞧,仿佛要将他所有的变化都尽收眼底。
“母亲,我身体强壮,习武之人,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墨寒笑着对母亲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母亲的心,因此他总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与可靠。
在七年前,他父亲因为一封诏书,冲锋陷阵,血洒沙场,牺牲了,援兵赶到时,无一人生还,与敌人同归于尽。母亲便没有了依靠,自幼便懂事乖巧,刻苦习武,钻研学习,聪慧过人,但习性却发生了太大变化,不近生人,做事心狠手辣。
她拉着墨寒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开始细细询问他的近况与打算。
他们聊起了彼此的近况,也谈到了京城的种种变化。
“近来,头疾是否了有好转”。长公主看向他。
“好多了,母亲不用太担心,”
“只是,我感觉我丢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回来”他眼眸沉了沉下来,
“不着急,这个需要慢慢恢复,我叫人给你抓了几副药,回去记得喝”
“好”。
在府里和母亲吃了个饭,他没有过多停留,便吩咐备车进宫,去向皇上汇报太尉府这边的最新动况。
一路上,马车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墨寒闭目养神,心中却暗自思量着太尉府所丢失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自己找的东西。
此事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太尉府的颜面与地位,更可能牵扯到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与阴谋。
到达皇宫后,墨寒轻车熟路地穿过一道道宫门,最终来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通报之后,他得到了皇上的召见。
走进御书房,墨寒只见皇上京彦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似乎也在为太尉府失窃之事烦忧。见到墨寒,皇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墨寒,你来了。”
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臣墨寒参见皇上。”
“免礼吧。太尉府那边的情况如何了?”皇上开门见山,
“我已让属下去查。”
“据长风来报,失窃的第二天,朝廷的几位重臣便与太尉在茶楼相聚。臣认为,这并非巧合,很可能与我们所调查走私盐案有着某种关联。”墨寒谨慎地说道,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皇上听完墨寒的汇报,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那晚与你交手的黑衣人找到没有?”他沉声问道,显然对这位神秘的黑衣人极为关注。
墨寒微微摇头,回答道:“还在找,此人身手敏捷,武功高强,确实不易追踪。但请皇上放心,我已让长风全力去查,务必在他落入太尉手里之前找到他。”
皇上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显然对太尉的势力有所忌惮。
“盒子还在他手上,这是个大问题。”他沉声道,
“太尉现已得知盒子被盗,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查到底。我们必须快一步行动,拿到东西。”
墨寒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暗自思量着对策。
“皇上所言极是,臣已经安排人手在京城内外布下天罗地网,一旦那个人的消息,立即行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臣以为,我们不仅要找到黑衣人,更要弄清楚他盗取盒子的真正目的。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开这个谜团,消除潜在的威胁。”
皇上点头表示赞同,“墨寒,你考虑得周全。此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务必小心谨慎,不可大意,你继续暗中调查,有任何发现及时向我汇报。
“臣遵旨。”墨寒领命道。
离开皇宫后,墨寒立即返回临安府。
回到临安府,他立即召来长风,询问关于季云澜的消息。
长风匆匆步入书房,神色中带着几分兴奋。
“禀侯爷,我查到黑衣人的线索。”他急切地说道,“据一个上山打猎的人说,那晚在狩猎时,他看到一个黑衣人飞过,而且黑衣人似乎有意将黑色外衣扔下,随后便换上一袭白衣往东边竹林飞去了。”
“一袭白衣?”
墨寒闻言,心中不禁一动。他回想起那天在醉风楼偶遇的那个男子,那人轻功卓绝,撞入怀里时身着白衣。
更重要的是,那人临走前留下的那句“临安侯大人好久不见”,似乎并非无的放矢。
“长风,你立刻去询问长云那边关于白衣男子的调查进展。”
墨寒沉声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怀疑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我们必须尽快确认他的身份,以及他盗取小木盒的真正目的。”
长风领命而去,动作迅速而果断。墨寒则独自留在书房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开始仔细梳理所有的线索,从太尉府的失窃到与黑衣人的交手,再到醉风楼的偶遇……每一个细节都似乎在指向同一个方向。
不到一刻钟,长云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经过一番周密的调查,他们发现那个白衣男子与名叫季云澜的有着极高的相似度。
得到这个消息后,墨寒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墨寒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那动作看似随意,实则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不惊。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隐秘,此刻更是凝聚着复杂的情绪。
“果然是他,季云澜。”
墨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他对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种种猜测与确认。
墨寒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季云澜身手的赞叹,也有对他身份的疑惑,更有对他行为背后可能隐藏的动机的深深忧虑。
茶杯在墨寒手中继续缓缓转动,而那深沉的眼眸中,却仿佛已经勾勒出了接下来行动的方向与策略
“长风,你去帮我查探那天太尉去茶楼的那件事,务必弄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
长风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
“长云,你和我去趟东郊竹林,那里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墨寒接着对长云说道,两人随即翻身上马,向着东郊疾驰而去。
半路上,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墨寒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处有埋伏。
果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箭矢已如雨点般倾泻而下。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侯爷,快走!我来断后!”长云见状,急切地喊道,同时挥剑抵挡着袭来的攻击。
但墨寒并未退缩,此刻的逃离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于是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事,这些人还拿不走我的命。”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痛楚突然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单手撑着竹子,勉强稳住身形,但周围的黑衣人却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野兽般,纷纷持剑朝他刺来。
“侯爷!”
长云见状大惊失色,他拼尽全力想要护住墨寒,但无奈敌人实在太多,他被拖住了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狂风骤起,卷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土,让整个竹林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混乱之中,季云澜,白衣飘飘,宛如凌波微步,每一步都踏在了空气的涟漪之上他手中的剑鞘轻轻一抖,剑已出鞘,剑光如龙,划破长空。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剑尖已经划过了朝墨寒奔来的黑衣人的喉咙。
“找死”,他冷呵一声。
鲜血喷涌而出,黑衣人应声倒地,而其余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纷纷后退。
墨寒抬头望去,只见那个白影正站在不远处,衣袂飘飘,剑指苍穹,
“是他”。
他的面容在面纱的遮挡下显得神秘莫测,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季云澜并未打算放过他们,他身形微转,剑尖轻点地面,瞬间借力而起,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穿梭于敌人之间。
每一次剑芒挥舞,都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以及黑衣人倒下的身影。那剑光所过之处,黑衣人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竹叶,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长云刚将周围的黑衣人一一解决,心中正松了一口气,却猛然间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自墨寒背后袭来。
他惊呼出声:“侯爷,小心!”
墨寒虽然武艺高强,但连日来的奔波与调查已让他身心俱疲,再加上之前所中的毒素尚未完全清除,他的动作不禁有些迟缓。
黑衣人的剑尖还是划过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道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旁,正是季云澜。他手持银龙剑,瞬间将那黑衣人的心脏刺穿。
但墨寒却因伤势与毒素的双重侵袭,左右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季云澜见状,毫不犹豫地上前扶住他的腰:“你现在可不能死。”
长云见状,拔剑欲阻,怒喝一声:“休想把侯爷带走!”
季云澜眼神冷冽:“不想让你家侯爷死,就让开!”
说着,他已抱起墨寒,跃上马背,策马向自己的竹屋疾驰而去。
长云虽然满心疑虑与愤怒,但更担心墨寒的安危,只得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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