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后的第一个周末，江城下起了绵绵细雨。宋亚轩趴在窗边，指尖在玻璃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皇城轮廓。刘耀文端着热可可从厨房出来，瞥见他的动作，轻轻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又在想大宁朝？”他绕到宋亚轩身后，双臂撑在窗台两侧，将人虚虚圈在怀里。

宋亚轩向后靠了靠，发梢蹭过刘耀文的下巴，“你说，若我真回不去了，史书上会怎么写？‘九皇子宋亚轩于新帝登基日离奇失踪’？还是直接抹去我的存在？”

　　刘耀文低头咬他耳尖，“史书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反正我的历史书里——”他抓起宋亚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儿只记着，有个小王爷赖在我家不走了。”

　　宋亚轩耳尖爆红，转身就要挠他痒痒，两人闹作一团跌进沙发。窗外雨声渐急，屋内暖气氤氲，刘耀文忽然扣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手机屏幕——正是两人主持校庆的合照，下面还有一条消息写着：《双星闪耀：揭秘江城一中新晋CP》。

“谢然发的，”宋亚轩拿起手机，“他好像知道很多八卦。”

　　刘耀文抽走手机，指尖摩挲着照片里宋亚轩仰头看他的瞬间，“就是某人的眼神太直白了。”

　　“谁让你当时突然摸我后颈！”宋亚轩想起后台那个薄荷味的吻，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虾。

正要扑过去理论，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谢然】：紧急呼叫！老班要搞月考突袭！速来图书馆！

　　雨幕中的图书馆宛如孤岛，宋亚轩抱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瑟瑟发抖。谢然把重点笔记推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听说这次数学最后大题是空间向量，你千万别再画八卦图解题了！

　　“可上次用太极生两仪的思路，张老师夸我解法新颖......”

　　“然后扣了你十二分步骤分！”谢然痛心疾首地翻开错题本，“看到没？‘请用现代数学语言表述’，这红字都快写满页了！”

　　“真不直到你家从小培养的是什么文化，还用文言文写字。”

　　刘耀文拎着奶茶过来时，正撞见宋亚轩咬着笔杆发愁。他自然地抽走那支惨遭虐待的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三维坐标系，“还记得上周教你玩的游戏吗？把向量想象成游戏里的坐标......”

　　“这位同学，”戴着厚镜片的图书管理员突然出现，“禁止在自习区谈恋爱。”

　　三人齐刷刷抬头，只见宋亚轩的手还拽着刘耀文的袖口，奶茶吸管暧昧地交叠在同一个杯子里。

谢然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然后才举手：“老师，这是两个男生！不过您说得对，他们昨天还在古籍区用《九章算术》传情书！”

　　“男生？”老师又推了推眼镜仔细看，然后淡定回答，“男生也不行。”

　　月考当天，宋亚轩盯着作文题《科技的利与弊》苦苦思索。监考老师踱步经过时，发现他在稿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燧人氏钻木取火乃上古科技革命，公输班木鸢实为初代无人机......

　　宋亚轩笔尖一顿，突然想起刘耀文教他玩全息投影时的模样。少年站在光影交织的房间里，挥手将星河铺满天花板，转头对他说：“你看，这就是千年前那些观星者梦想抵达的地方。”

　　“哪里有弊端？”宋亚轩心里嘀咕，“科技分明是星空赠予人类的情书。”

　　小剧场：

　　轩轩（举牌）：严正声明！我们是在进行学术交流！

　　小刘（叼奶茶杯）：嗯，跨时空学术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