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只有父子两,约二百平米,是平层,装修设计,搭配了浅木色调,是北欧简约风。
穿过客厅,米白色的窗帘后,有个很大的阳台,肖战把它改造成了玻璃玩具屋,他不允许家里存在任何安全隐患。
跟那种两层带着楼梯的房子相比,他更中意平层,毕竟楼梯对年幼的儿子来说太危险,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家里铺满了地毯,生怕琑琑磕磕碰碰。
当初在“盛世”买房,他看中的就是离单位和儿子的学校比较近,是个折中点,方便。
玻璃玩具屋里面,有球池,滑梯,和秋千,还有一排玩具架,分门别类的小箱子里,装着分好颜色的乐高积木。
如水彩笔一般五颜六色的小物件,充斥在各个角落,还有大小不一的绒毛玩偶,其中海绵宝宝居多。
琑琑和爸爸最喜欢海绵宝宝,所以客厅里有个1米5大的,平时琑琑最喜欢坐地毯上靠着大海绵宝宝,在小桌子上玩乐高积木。
刺目的灯光,在闭着的眼帘上,变成了橘调,为夜色笼罩着一层柔和的温馨。
太过疲倦的身体,在舒适的环境下就容易松懈,继而产生朦胧的睡意。
感受到灯光的变化,他知道是某个操心的小家伙调的。
强撑着睁开了眼皮,拿起身侧的眼镜戴上。桌上的点心包括纸盒子都已经收拾干净,丢在了垃圾桶里。
琑琑正撅着小屁股,在拿自己的宝宝毯,想给沙发上疲倦的爸爸盖上。
“琑琑,过来。”
嗓音不再清亮, 有些无力,向儿子招了招手。
“肖那个赞,你不睡觉觉啦?”
短胖的小胳膊,夹着奶白色带着绒毛的宝宝毯,手里还吃力的抱着一个自己的新作品。
男人就这么看着儿子,也不去帮忙,瞧着憋红的小脸,他就觉得很好玩儿。
“肖那个琑,要给爸爸展示新作品,嗯?”
拿过小胳膊下的宝宝毯,肖战耐心的等着儿子介绍,他手里的玩具。
小屁股在刚才那个凳子上坐着,琑琑把玩具放在茶几上,“爸爸,这个是我搭的海绵宝宝的菠萝屋,里面可以装个灯,但是我不会,爸爸帮我装上,好不好?”
“好,爸爸给菠萝屋装灯。”
他很感慨,知道儿子是想和他一起玩,可却体谅他工作辛苦,硬是留着一部分。
明明那个灯,就是一颗自带灯光的乐高积木粒,扣上去就可以,但儿子却固执的等着他来做。这是每次撘完一个乐高,必须的一步,按琑琑的话就是,和爸爸一起撘的作品,才是完整的。
这是儿子对家的一种执著,只是他年幼,还不懂罢了。
装好了那个积木粒灯,肖战抱着儿子,回了主卧室,到目前为止,父子俩都是一起睡的。
“爸爸要洗澡,你自己睡觉。”
把儿子放在床上,浅灰色的鹅绒被,陷下一个柔软的窝,肖战就进了浴室。
脱下衬衣西裤,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顺着发丝蜿蜒而下,宽肩下是那过窄的腰际,隐约可见肚腹下,一道横切的疤痕,伤口愈合恢复较好,不细看是不容易瞧见的。
对话声,传进了浴室,掺杂着水声,听的有些不真切。
被窝里,抱着胡萝卜绒毛布偶的琑琑,对着腕上的电话手表在说话。
“奶奶,爸爸在洗澡澡。琑琑很乖,在被窝了。”
“嗯,爸爸天黑才回来的。”
“喝奶,琑琑有喝啊,是保姆婆婆冲的。”
“奶奶、爷爷晚安!mua~”
洗完澡,收拾好浴室,穿着棉质的睡衣,走出来的时候,被窝拱起一个汤圆样的小鼓包,枕头上一颗小脑袋,因为侧着身子睡觉的缘故,肉嘟嘟的脸蛋被挤压成一团,小嘴撅着。
“晚安,儿子。”
上了床,肖战俯身,亲了下琑琑白嫩嫩的额头,关了灯,搂着儿子睡觉。
或许偌大的房子,两个人住,会有些清冷,但是在他们家绝对不会。
因为屋子里到处都是父子两生活的痕迹,那是爱和温馨的并存,是温暖的蔓延,是家的味道!
次日
天色刚刚有些泛蓝,肖战就起床了。
旁边的小肉团子,还睡的很香,右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巴里,肖战指正过很多次,但琑琑每天醒来,大拇指头还是在嘴巴里。
他尽量放轻缓自己的动作,走出卧室的时候,客厅的灯是亮的,阿姨已经在打扫卫生了。
“肖医生早啊!”
阿姨照顾了琑琑这么久,对着肖战,她依旧特别客气,注意言辞。
可能正是因为肖战的职业,让人会不禁产生了一种敬畏。毕竟B大医院骨伤科的肖主任,还是名气不小的,特别是在阿姨他们这个年龄阶层。
“阿姨,今天我有三台手术,回来可能有点晚,你就住这吧。”
扣好衬衣的袖扣,肖战开始用早餐,一杯温热的牛奶,一份吞拿鱼三明治。
早上的时间从来不允许浪费,所以他通常的选择,都是方便快捷,但是作为一个医生他严格把控着营养问题。
他虽然有双休,可是包里的两部手机,无时无刻不提示着他24小时待定的工作性质。连三台的手术,不是第一次发生,或者说时常有,在医院熬夜加班也是不是没有,所以偶尔阿姨会留宿,方便照顾琑琑。
他很爱自己的儿子,休息的时间,都奉献给了琑琑,除了工作,儿子就是他的全部。
只要有空,哪怕多几分钟的时间,早晨送儿子上幼稚园的娃娃车,他都会去。
开车十几分钟就到医院了,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关闭的路灯,转瞬即逝。
骨伤科住院部在15楼,肖战的办公室则在20楼,病患已经换好手术服,挂上液体,其他准备工作,都在陆续进行。
15楼的大办公室里,和刘苏同期的另一个住院医曾凯,端着热咖啡放在肖战的面前,一脸献媚的笑脸,“肖主任,今天您有三台手术,带我一台吧?”
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框眼镜,肖战抬头,日光灯在镜片上折射出凛冽的寒凉,“我不是说安排刘苏了吗,你有疑问。”
抓了抓脑袋,曾凯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我看您有三台,以为没安排,能跟您一台,安排好了就算了。”说完,颔首就匆匆的出了综合办公室。
跟主任医师进手术室的助手,一早就是安排好的。肖战的手术,谁都想来蹭一台,毕竟跟着他可是受益匪浅,不过他一贯都安排他的学生刘苏跟着。
护士们在外面,看着曾凯走出来,那么大的动静大会儿都听到了。趁着刘苏去做准备,就来找肖战,想钻空子,挺不屑他的行为。
平时都会挂着清浅笑意的肖主任,在工作的时候,十分厌恶被打扰,碰了钉子的曾凯也是活该。
B大医院的人对肖战评价就是,外貌清淡高雅,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个性沉稳内敛。衣品极佳,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阻隔世俗对他的纷扰,浅薄的笑意,恰到好处,是女医生和护士们,心中的男神,时下禁欲系标杆。
可是肖主任,却是个护短的主儿,他的科室,他的学生,他都很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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