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肖手里的资料散落在地上，他有些慌张的蹲下身慢慢的捡起来，想了想，还是轻声说“叶衍，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需要什么补偿——”

“需要。”叶衍似乎就等着他说这句话，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那，你想，我怎么做？”顾肖肖无奈的妥协着问道。

叶衍却冷笑着勾了勾手指“过来。”

顾肖肖用力的压了压眼里的泪，慢慢的走上前，却被他拉住手腕一把拽了过去。“你——又要做什么？”顾肖肖又惊又怕，压低声音问到。可下一瞬，他就被叶衍推倒在地上。

叶衍依旧坐在椅子上，却抬脚踩住他的一侧肩膀阻止他起身，并俯身凑近他说“顾肖肖，你签了卖身合同，当然要履行职责啊！”

顾肖肖微微仰着头看着他怔了怔，呢喃着说“叶衍，不要说狠话......我们可以——啊！”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叶衍用力踩住手的疼痛打断。

“啊恩！叶衍......”顾肖肖颤抖着声音仰头求饶。

叶衍慢慢的松开脚，却伸手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拉近，邪狞的笑着说“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你了，所以，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刚签的......顾肖肖欠叶衍五百万，自愿，用这个身子来抵债......”他的语气低沉沙哑，眼里翻滚着熟悉的墨色。

顾肖肖滚了滚喉咙，心里酸涩不堪，他攥了攥拳却依旧软着语气试图跟他讲道理“叶衍，不要闹了，这样的合同是没有法律效用的......我，也不害怕你威胁的......”

“哦，是吗？”叶衍状似苦恼的撇了撇嘴，可拽在他手里用手指绕着玩的领带却越拉越紧。

顾肖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轻声说“放开我，叶衍，我们谈谈嗯啊——”

叶衍却猛地用力一拉，直接将顾肖肖拉到了他的怀里。

顾肖肖的鼻尖撞到叶衍坚实的腰腹上，撞的鼻子一酸，闷哼出声。他眼里顿时凝满了泪水，用手支撑着叶衍的腿部跟他稍稍分开。

他眼神不敢乱看，缓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却听叶衍说“那我，只能把那些照片拿出来，跟我未婚妻一起欣赏喽！”他语调轻松的像是在开玩笑，也将顾肖肖的领带放开。

可顾肖肖却一下跌坐在地上。他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委屈的落下泪来，他看着叶衍，哽咽着说“叶衍......那是，我们在一起时，相爱......才......”他哽咽的说不下去。

叶衍也迅速的冷下脸来，他俯身双手捏住顾肖肖的胳膊，眼眶猩红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顾肖肖，你TM也知道我叶衍爱过你！相爱？你是怎么爱我的？顾肖肖！你是怎么爱我的！”他疯了一样的晃着顾肖肖，眼里含着泪的高声质问。

顾肖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呜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叶衍生气的将他甩在地上，他便趴在他的脚边耸动着肩膀抽泣。两人僵持着对峙着过了十来分钟，顾肖肖才听到叶衍呢喃着说“顾肖肖，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猝然，心如撕裂般的疼，如坠冰窖的窒息感侵袭着顾肖肖的神经，让他麻木的不能思考，只想找地方躲起来。“对不起，叶衍，对不起......”他不知所措的哽咽着呢喃着。

他踉跄着爬起来要逃离，却被叶衍抓住手腕又按倒的跪在了他身前，他磨着牙说“我会，把我所受的痛苦，一点点的还给你！”

“......叶衍，我、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你，别再恨我了，放过我，好吗？”顾肖肖哽咽着微微仰着头看着他，脸色苍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显得那么无辜、茫然又无助。身上的衬衣也被叶衍扯得不像样子，肩上还有他的鞋印。

叶衍眼神暗了暗，他毫不遮掩的一把将他拉在自己的身前，冷笑着说“放过你？你当初有放过我吗？哪怕你帮我报警！哪怕你没有将门锁死！”他顿了顿，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猩红着眼睛说“你不是说过，五百万、你可以做我五年的狗？现在，你也该兑现你当出的话了！”他说着，就开始撕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