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大摇摇头该道:“唉,我忘了,你现在不叫这名了。”
氛围下沉,让人好不窒息,沈南逢按住谢婪欲抬起的手,摇头。
被按住手的他先是一顿,而后放下手,连同雁归一起松下。
沈南逢抬眸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从他被谢婪带回,就没有人知道沈肆这人去哪了,久而久之也没有人知道沈肆是谁了,眼前这人却说了出来。
李二大答:“准确来说,是我媳妇见过你,是她和我提过你。”
这下就更茫然了,他媳妇谁啊?杜缇啊,杜缇看起来和他大差不差的年纪,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谢婪:“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李二大回想道:“她见过你,你救过她。”
“我救过她?”这下奇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弦春,最近就去了个殊洲,要说他救过什么人,他还真没印象。
他摇头道:“我不记得。”
“不记得也没事,阿杜一直记着呢,她很感激,我也很感激,可惜她实在无缘亲口道谢了”李二大本是笑着,但笑着笑着便沉默起来。
沉默,是无缘呐。
谢婪看向李二大道:“你留不了多久的。”
李二大叹息:“我知道,我想要那小人的命,但杜缇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
他的身影逐渐消散,开始变成缕缕丝魂,他最后眼带泪水却笑着道:“恩人要他有用,那就给吧,想必阿杜她在天之灵也会谅解我的吧?”
“会的”出声的是谢婪。
“她会理解你的”沈南逢看着他离去,遗憾又惋惜这对有情人。
枫玉盯着庄生对他道:“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放心去吧。”
李二大身影消散,最后好像还说什么了,但声音随着身影一同散去了,谁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也许是道歉,也许是道谢。
在身影彻底散开后,几人都无言片刻。须臾,沈南逢叹口气道:“可惜。”
谢婪轻嗯声道:“世事无常,可惜他们了。”
沈南逢看向庄生问:“那他你怎么打算的?还有那个黑衣人。”
说到黑衣人就烦,怎么每次的事都感觉有这些人啊?
“他,我带回去吧。”
说话的是自堂,他看着虚影凭空出现,看着三人道。
枫玉听见熟悉的声音,一僵,不过一会又放松下来,他察觉到那人看了他一眼,心中骂了数白遍,却尽力不露出一丝不对劲。
谢婪收起雁归剑,不语,自堂再道:“你要找的不在他身上。”
自堂盯着他又道:“他现在只是个废物。”
“你带走吧”谢婪松口。
沈南逢在他们中间,他看看谢婪,又看看自堂,问自堂:“你什么都知道?”
谢婪一秒转头:“你问他做甚?”
沈南逢拉拉他衣袖无奈道:“我就问问而已。”
自堂噗呲一声笑出来,面对那人的冷眼相待却无作为,只是好脾气对沈南逢解释道:“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已经明里暗里提点他多次,可惜愚啊!”自堂看着在地上半死不活,糊里糊涂的庄生,眼中闪过厌恶:“他早就预料到下场了。”
谢婪双手环胸道:“别废话了,还不把他带走?”
自堂打个响指,庄生就随他一同消失了。
谢婪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拉着沈南逢说:“走,回家。”
沈南逢最后看两眼,转身对他道:“嗯,回家吧。”
他们回到弦春才发现赵娘竟然待在门口徘徊呢,见到人回来立即迎上。
走在第一个的是沈南逢,于是他就被赵娘左看看右看看:“哎呦,人去哪了啊?我上屋一看少爷您屋子怎么成那样了啊!”
想然不是好样。
跟在身后的谢婪与枫玉肯定不说话,所以和赵娘解释这个任务就实实在在落在沈南逢身上了。
他边推赵娘进去边找补,还趁机回头示意两人跟上。
谢婪走两步,见他推着赵娘进去后又停下,连带着身后的枫玉也停下。
谢婪:“说吧,你想说什么?”
“主上,属下斗胆,问问他”枫玉垂首双手交叠,眼眸却向上看,话中的“他”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谢婪毫不在意:“他有什么好问的?
“是属下失职,把那种不上台面的画本子给沈少爷看了,而沈少爷也确确实实看完了,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枫玉再度弯腰:“他不过十九,容易学歪也在所难免,属......”
“你是要表达什么?”谢婪眯眼。
闻言,他即刻下跪示意忠心:“属下并无他意!”
他前边说得快就是为了不想被截下来,没想到还是没说完。
谢婪转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下跪道:“你是在怀疑他还是在怀疑我?”
想起他们两人种种,本该坚定否认的枫玉却沉默了,这种沉默也使谢婪彻底明白他所想,即使他沉默后已是最快速度回应,但谢婪还是意识到了。
他脸色直接黑了,这能怎么办,他怎么知道枫玉是这么想的?
枫玉也知多说无益,闭上嘴不言语。
“我于他,置多知己之交或长辈对小辈的关心”谢婪摩挲着雁归道:“其它的,你想多了。”
大一岁的长辈?枫玉如是想到。
“主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他皱着眉头解释:“属下知道您不会有这等心思,但他呢?”
谢婪摩挲的手一顿,眼眸一闪,好似意会般道:“他?”
枫玉见他开口感觉有希望,接着道:“那小子才十九,正值热血之年,看了那等子书不免走歪路。”
“你的意思是想?”谢婪语气平淡。
枫玉眼中闪过精光,而又掩饰住:“离开弦春。”
一语毕,空气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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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