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四天，叶衍跟越哥等人喝着酒，微醺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上次压着顾肖肖做到餍足的舒爽，他有些心痒痒的摩挲着杯子，打算今晚......

却见何挺快步走进来，看着叶衍说“叶衍，顾肖肖是不是下海去拍电影了！”

叶衍愣住，下意识的反驳“你TM喝多了？去个洗手间把尿呲脑子里了！”

“真的！”他把手机递给叶衍，叶衍看到是一个什么发布会的一些照片，简陋的现场一看就是粗俗烂的小电影模式，顾肖肖站在那个知名的三级片导演身边，面带微笑又羞涩......

叶衍彻底呆住，他想到那天顾肖肖说过，他，卖了......他将何挺的手机扔给他，拎起衣服就走。何挺又继续往下翻“我C！这怎么还有熟人？”

越哥抢过去手机，也呆愣住......

叶衍一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还是没忍住的踹开了顾肖肖的房门。

顾肖肖慌张的站起身回头，看到是他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他喝了酒又愤怒的样子，他有些不敢开口说话。

叶衍将门又摔上，就迈着大步的走到他前面，抓着他的衣领磨着牙的质问到“顾肖肖！你TM还真是把自己卖了啊！这次卖了多少钱？啊？”他眼眶猩红的盯着他，想要看清楚这样一副纯良无害的外表里面，到底是一颗怎样的人心。

顾肖肖杏眸微震，显然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叶衍发现。他拽着他的手腕慌张的解释“叶衍，你先松开我......我是，还你钱啊——”

叶衍愤怒的将他摔在沙发上，俯身按住他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顾肖肖，你是说，那五百万？”

顾肖肖有些张皇失措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声。

叶衍只觉得天旋地转，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尖锐的疼，疼的他一个大男人都掉了眼泪。他哽咽着哭笑不得，他指着顾肖肖，呜咽着说“顾肖肖！你TM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你真的、把自己给卖了......”

“你、叶衍......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够吗？叶衍，你，需要很多钱吗？”顾肖肖也忍不住的哽咽着问。

叶衍没有回答他，他无力的放开顾肖肖，偏了偏头却看到他的行李箱放在地上，应该正在收拾东西。他苦笑着点着头说“顾肖肖，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搬走？你还记得这里是——”

顾肖肖从沙发上站起来，轻声说“不是搬走，这次要去半个月......你，以后要是再来——”

“顾肖肖！别再恶心我了！”叶衍怒吼道，随后抹了把脸，看着顾肖肖摇了摇头，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只慢慢的往外走。

顾肖肖却有些慌张的拉住他“叶衍，你到底怎么了？”叶衍将他甩开，他又跟上去问“叶衍，你、你今天不要了吗？”

叶衍顿住脚，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他，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顾肖肖，我嫌脏！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恶心死了！”

顾肖肖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却有些倔强的哽咽着声音说“叶衍，你不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不脏，干净的、跟你是第一次......叶衍，我也是会伤心的！”

“呵，干净？顾肖肖，你TM都下海要去拍三级片卖身了，你跟那个导演是不是也上床了？你还不要脸的邀请我继续跟你——你说你干净？”叶衍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他，随后又觉得这些都毫无意义，他只心灰意冷的想逃离这里。

他推开身前的顾肖肖打开门，却听见顾肖肖委屈的带着哭腔的说“我、我没有要去拍三级片，也没有卖身啊，我卖的，是我的小说，还有，十年时间......”

时间像是瞬间静止，叶衍只听到心脏砰砰砰的跳动，他慢慢的转身看着顾肖肖，却感觉，自己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