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踹开画廊后门时，腕骨还在隐隐作痛。昨夜注射过量抑制剂的副作用让指尖发麻，他粗暴地扯下机车手套，任由皮质面料擦过腺体结痂的伤口。

"宋先生，刘总在二楼等您。"

穿三件套的管家像幽灵般从阴影里浮现，宋亚轩闻到他身上沾着的雪松信息素，后颈腺体条件反射地抽痛。少年故意将沾着机油的手套甩在波斯地毯上："劳驾，能先给杯冰水吗？你们Alpha的待客之道就是让Omega脱水昏厥？"

管家纹丝不动的扑克脸裂开一道缝，楼梯上方突然传来钢笔敲击玻璃的脆响。宋亚轩抬头，看见刘耀文倚在旋梯栏杆上，晨光给他镀了层金边，却照不进漆黑瞳孔。

"给他拿电解质饮料，加三块冰。"Alpha的嗓音像砂纸磨过丝绸，"宋老师需要保持清醒，毕竟......"金丝眼镜闪过冷光，"要签卖身契了。"

宋亚轩舌尖顶住上颚才没骂出声。他跟着管家穿过挂满抽象画的走廊，发现每幅画框右下角都嵌着微型摄像头。最离谱的是那幅《破碎维纳斯》，石膏像的胸口居然闪着红光。

"刘总对艺术品的保护真是别具一格。"他故意用指节叩了叩防弹玻璃。

刘耀文在画室门口转过身，雪松信息素突然浓得呛人："不如宋老师对自身安全的保护别致。"他推开雕花木门，满墙监控屏照亮他锋利的颌线，"凌晨五点飙车甩掉四拨狗仔，撞碎三个护栏的记录保持者？"

宋亚轩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监控画面正循环播放他飞跃断桥的镜头，机车前轮离悬崖就差十公分。

"侵犯隐私权可以索赔的，刘总。"他扯开高领毛衣，露出腺体上未愈的咬痕，"或者您就好这口？"

空气突然凝滞。刘耀文的钢笔在婚约书上戳出个洞，管家悄无声息地退出去，顺便锁死了防弹门。宋亚轩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玫瑰信息素不受控地溢出，在雪松的压制下凝成细小露珠。

"省省你的信息素把戏。"Alpha突然掐住他手腕按在调色台上，松节油泼脏了西装袖口，"联姻期间敢在外面沾到其他Alpha的味道......"拇指重重碾过Omega脆弱的腕脉，"我就把你锁进信息素过滤舱，直到玫瑰腌入味。"

宋亚轩疼得眼眶发红，却咧嘴笑得放肆："刘总这是吃醋？合同第三条可是写了不干涉私生活。"

"前提是你当好模范Omega。"刘耀文甩开他的手，抽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手指，"每周三次信息素适配治疗，每月公开合宿直播，还有......"钢笔尖戳在补充条款上，"即刻搬进《星火计划》选手宿舍。"

"操！那是婚房？"宋亚轩扯过合同，看到选手宿舍平面图上标着"夫夫专属楼层"，差点掰断镶金边的纸页，"你们刘家联姻还带真人秀附赠？"

刘耀文突然捏住他后颈，指尖陷进腺体结痂的伤口："注意措辞，我的Omega。"疼痛混着酥麻窜上脊椎，宋亚轩腿软得撑不住身子，"或者你想现在预习信息素臣服课？"

玫瑰与雪松在空气中厮杀，打翻的钴蓝色颜料顺着桌沿滴落，在地毯上晕出星空般的深痕。宋亚轩突然抓住Alpha的领带往下扯，鼻尖几乎撞上对方喉结："刘耀文，你心跳快得离谱。"

钢笔坠地的声响惊飞窗外的白鸽。刘耀文钳住他腰肢按向自己，西装扣硌得Omega生疼："这是Alpha对挑衅的本能反应。"滚烫呼吸喷在腺体上，"再乱动就给你打禁锢剂。"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咳嗽声："老爷子的视频通话。"

满室剑拔弩张瞬间消散。刘耀文整理领带的速度像快进镜头，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嘲讽，就被拽着胳膊按进沙发。三维投影在波斯地毯上展开时，他瞥见刘耀文喉结上的玫瑰色唇印——该死，刚才蹭上去的！

"小轩是吧？"刘老爷子杵着龙纹杖，目光像X光扫过宋亚轩脖颈，"耀文没给你戴抑制环？"

宋亚轩感觉搂在腰上的手骤然收紧。他顶着压力甜甜一笑："耀文哥说喜欢我原本的味道~"尾音故意打着旋儿，满意地看到老爷子嘴角抽搐。

"胡闹！"龙纹杖砸碎虚拟茶杯，"下周的综艺发布会，我要看到永久标记的新闻通稿。"

投影消失的瞬间，宋亚轩被掀翻在沙发扶手上。刘耀文扯开领带缠住他双腕，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猩红："你他妈找死？"

"彼此彼此。"宋亚轩屈膝顶他腹部，"老爷子说要永久标记诶，刘总现在要办了我？"后脑勺撞到靠垫时，他看见Alpha颈侧暴起的青筋，"或者你根本做不到？听说有些Alpha有标记障碍......"

剩下的挑衅被雪松味的信息素堵在喉间。刘耀文咬住他耳垂的力度像要见血："激将法对我没用。"掌心顺着脊椎滑到尾椎，"但我不介意提前收点利息。"

宋亚轩突然僵住。Alpha的膝盖顶进他腿间，定制西裤的面料摩挲着敏感带，玫瑰信息素失控地爆开。调色台轰然倒塌，监控屏闪烁雪花，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的呜咽混着刘耀文的闷哼。

管家破门而入时，宋亚轩正扯着刘耀文的头发，两人在颜料堆里滚作一团。少年跨坐在Alpha腰腹上，高领毛衣扯到锁骨，指尖还勾着对方的鳄鱼皮带。

"看什么看？"他抹了把脸上的群青颜料，"没见过Omega反攻？"

刘耀文捡起掉落的金丝眼镜："去准备直升机。"他扣皮带的手稳得可怕，"宋老师需要参观未来的爱巢。"

直到坐进机舱，宋亚轩还在研究手腕上的淤青。刘耀文扔来冰袋时，他故意哎呦出声："刘总服务挺到位，要不婚内发展下副业？"

"闭嘴。"Alpha甩来眼罩，"除非你想晕机吐我身上。"

宋亚轩偏要凑到他耳边吹气："你说老爷子要是看见咱俩这样......"尾音消失在骤然倾斜的机身里。刘耀文扣住他后脑按在肩窝，玫瑰与雪松信息素在失重状态下绞成旋涡。

"再动就把你扔下去。"热气灼红Omega耳尖，"下面是鲨鱼养殖场。"

"哇哦，殉情新思路！"宋亚轩感觉到腰间手臂骤然收紧，得逞地咬住下唇。他透过舷窗看见海面上的玻璃建筑，突然笑出声："这就是选手宿舍？你们刘家盖的婚房像个水族馆！"

刘耀文按着他的脸怼在玻璃上："仔细看。"

宋亚轩的呼吸在防弹玻璃上晕出白雾。五公里外的私人岛屿上，与他等高的全息投影正在循环播放刘氏集团的婚讯。最离谱的是沙滩上竖着巨幅海报，P得他靠在刘耀文怀里笑出八颗牙。

"你们PS部门该换人了。"他戳着海报上自己扭曲的腰线，"我真人比例有这么崩？"

"婚礼跟拍摄影师明天到。"刘耀文拽着他走进电梯，"记得把腺体伤口遮好。"

宋亚轩对着镜面轿厢翻白眼："放心，我会在锁骨画个爱心纹身，配文'刘耀文专属'......操！"

电梯骤停在23楼，他撞进Alpha怀里。刘耀文扣着他腰肢刷卡开门，薄荷味信息素扑面而来——整层复式公寓的香薰系统，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监控死角在浴室。"刘耀文扯松领带，"演技培训班今晚八点，学不会装恩爱......"他拇指按在Omega唇上，"我就用信息素让你真哭出来。"

宋亚轩舔过对方指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