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堂转身,睁着眼,眼中红似血腥,用力抓住那人的肩膀道:“你说什么?你说谁不是好东西!”
那弟子不在怕:“说你!也说你娘!谁不知道你娘那点事啊?”
谢子堂下一秒就抬剑刺去,那弟子反应迅速,立刻拿剑抵下,随后对着身后的众人吼道:“兄弟们,这崽子要造反!咱们上!”
“上上上!打他个屁滚尿流!”
因此,他们多打一打了起来,还边打边骂。
一个弟子狠狠呸了口血沫骂道: “真活该你娘死了,谢夫人真是慧眼识珠才把你娘处置了,就是可惜没把你这个小崽子一起埋了!”
谢子堂敌不过他们人多,很快败下阵,但他没有弯腰,他腰板挺得直直的。他闻言猛然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嘿,怎么,打个架把你耳朵打聋了?”
“我问你你说什么?!!!”谢子堂怒喊一声,激动地声音直接破音了。
他上前,却被一群人围住,他焦急问道:“你说谢夫人当时把我娘怎么了?你说啊!”
那个弟子被他这幅突然癫了的模样吓了一跳,一时没回话。
“说啊!!说啊!!!”他逼问,但他早就听清了那人刚刚说的话,心中也明白了,但他不愿信,不愿信!
“你发什么疯呢?”
“哎哎,谢婪师兄来了,闭嘴闭嘴。”
那些人着急忙慌的整理起衣物,屁颠屁颠凑到谢婪面前:“谢师兄,你怎么来了?”
当时谢婪还是少年,却早就有了天骄的称呼了。
他抬眼,细细打量着满身挂彩的几人,在谢子堂身上停留一瞬才道:“门内打架?你们真是好样的。”
他讽刺意味满满,结果还有人听不出来,喜乐乐的邀功:“嗨,这不是我们必.......”
其中一个听出来的弟子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对谢婪打着哈哈弯腰致歉:“谢师兄,咱这就是小打小闹呢。”
弟子带着试探的语气问:“您没放心上的吧?”
没等到谢婪的回答,倒是等到了另一个人开口。
谢子堂上前,拉开那弟子与谢婪的空间,话是对那弟子说的,眼神却直勾勾盯着谢婪道:“带人走开。”
那个始终不长眼的道:“你和谁说......唔唔唔!”
那个长眼的连忙捂住他的嘴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家散吧散吧”说完还小声急促对那个不长眼的说:“走啊,二愣子愣啥呢!”
一群人很快散开,就剩他们两人面对面。
谢婪问:“他们做什么了?你以前不和他们打......”
谢子堂打断他,语气冰冷带着刺道:“以前不打不是以后都不打。”
谢婪一愣,怕他误会自己说话的用意,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谢子堂道:“但我是那个意思。”
“......”
沉默覆盖两人,谢婪震惊的神色未退,谢子堂就接上了下一句话:“我娘怎么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谢婪眼中惊讶之色退去,喉结微动,最后道:“对。”
谢子堂极为自嘲的一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谢婪与他对视,见他无言一会就抬起了拳头,他向来反应迅速,这次却没躲,他一分一毫都没移动。
谢子堂的拳头实实在在的落在他脸色,没有一丝卸力与留情。
谢婪被他打偏了脸,发丝随着力微微落下些许垂在脸侧。谢子堂打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没想到那人明明脸都红了大半,却像感受不到痛一样转头问他:“解气吗?不解气就再来。”
谢子堂突的心中涌起无力感,他垂眸看着垂落在身侧的手,一阵疲惫:“你对我不薄,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他说完,毅然而然转身就走,就留谢婪在原地驻足。谢子堂已经离去,他却还一个人待在原地,他待了很久很久才离开。
沈南逢听完才明白,他们两个之间隔的是一条命,所以他们相见才像仇人般。
谢婪看着月亮,默默道:“在涧云泉我对他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
因为命实在无力再有什么作为,所以只能靠其他东西来弥补这些,沈南逢如是想到。不过他还是觉得谢婪没有错,父母做的事却要他来替他父母来弥补?
“后来他改了名,去了汪菱,自己建立了个堂前门”谢婪闭上眼道:“至于现在做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沈南逢默默听完,心中感慨与些许无奈,他们中间要是没有这件事的话,也会是很好的师兄弟吧。
“真想不到你们有这样的一段”沈南逢静静看着他。
谢婪闻言睁眼,叮嘱道:“这件事你嘴巴闭紧了,我就和你一个说了,你要是说出去,你就玩完了。”
沈南逢点头,发誓说绝对把嘴巴闭的死死的:“你就和我一个说了?”
“就和你一个说了”谢婪看见他眼中的惊讶道:“怎么,不信?”
“谁说我不信了?”沈南逢看了眼月亮,又转头看他,然后接道:“我信,我特别信,信你千分,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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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