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站在宴会厅的鎏金穹顶下，指尖抚过黑色天鹅绒西装上的钻石袖扣，每一颗都刻着“Z”字暗纹——这是王一博今早亲自给他戴上的，说是用上个月拍卖会碎掉的蓝宝石重新打磨的。

穹顶的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拉长，与身旁男人的剪影交叠在地毯的鸢尾花纹路上，仿佛某种无声的宣告。

“王总，赵沐晨在三点钟方向”陈默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肖战余光瞥见那个穿着骚包酒红色丝绒西装的男人，正搂着新晋小花往这边挪动。

他记得这人是赵氏集团破产后冒头的暴发户，上周刚被拍到在澳门豪赌。

"吩咐下去，查一下赵沐晨最近接手的项目"肖战的直觉告诉他，赵沐晨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能从赵家这艘破船捞出三斤铁的人，绝对不简单。

果不其然

赵沐晨的讥笑混着香槟酒气飘过来：“肖先生今晚捐什么？该不会是把王总送的首饰当了吧？”

他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表盘镶满碎钻，却因用力过猛溅出几滴酒液在肖战袖扣。

王一博抬手打了个响指，侍应生立刻捧着鎏金托盘上前。

肖战摘下被弄脏的袖扣扔进托盘，清脆的撞击声引得周围名流侧目。

“捐给清洁部门洗地毯”他露出练习过千万次的营业微笑，腕间突然多出一对翡翠袖扣——水头足得能映出赵天宇扭曲的脸。

拍卖环节开始前，林小雅踩着细高跟旋风般刮到肖战身边：“税务局的举报材料送到了，姓赵的假捐款记录够他喝三壶。”

她胸前的紫水晶胸针闪过冷光，那是周慕言昨晚跪着求和的“赔罪礼”。

第一件拍品是清代珐琅彩花瓶，赵沐晨举牌时故意撞翻肖战的香槟。

琥珀色液体泼在白色餐布上，肖战却慢条斯理展开湿透的方巾——暗纹竟是王一博手写的《上林赋》，墨迹在酒渍中愈发清晰。

“王总练字的手稿，”他对着镜头眨眼，“起拍价五十万？”

竞价声此起彼伏，赵沐晨的脸涨成猪肝色。

王一博在二楼包厢俯视全场，指尖划过平板上的股权转让协议——赵沐晨暗中收购的直播平台，此刻正被他用三成价格收入囊中。

重头戏是压轴的儿童医疗基金捐赠仪式。

当主持人念到赵沐晨“豪捐五百万”时，大屏幕突然跳转成他澳门赌场的监控画面。

林小雅在控台后冷笑，镶钻美甲按下空格键，赵沐晨嘶吼着“这把必赢”的丑态瞬间传遍全网。

“这五百万，”肖战突然起身，定制西装随着动作勾勒出精瘦腰线，“刚好是赵总上周从孤儿院项目挪用的资金。”

他示意陈默递上文件，儿童手印组成的请愿书在镜头前缓缓展开，“哦对了，利息算三分。”

赵家自此耗尽了所有，金钱权利的更迭不过在一瞬间。

王一博的匿名捐款就在这时公布，大屏跳出三千万的转账记录，备注栏写着“给战战买糖吃”。

肖战在满场惊呼中摸出颗水果糖，糖纸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王老师，分你一半？”

赵沐晨被保安架出去时，肖战正蹲在拍卖台后数捐款证书。

林小雅踹开试图偷拍的狗仔，周慕言立刻递上热毛巾：“姑奶奶，赵沐晨那辆用来抵债迈凯伦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新的，他还没碰过。”

返程的劳斯莱斯里，肖战扒着车窗看城市霓虹。

王一博突然握住他冰凉的手指，掌心躺着枚铂金袖扣——内壁刻着今晚的日期和“战利品”三个字。

“庆功宴在温泉山庄，”男人咬开他衬衫纽扣，“你可以边泡温泉边数捐款收据。”

月光漫过车载冰箱的鎏金把手，肖战在情动间隙瞥见后视镜里的城市灯火。

那些曾将他逼至绝境的魑魅魍魉，此刻都化作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在王一博掌中碾碎成供养玫瑰的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