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一博终于放开他时，两人唇间拉出一道。肖战急促喘息着，发现对方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

“第一次？”王一博用拇指擦过他湿润的唇角，眼神暗沉。

肖战羞愤欲死：“谁、谁说是第一次！我送过那么多玩具，什么场面没见过！”

“哦？”王一博挑眉，“那你知道...”他忽然压低声音在肖战耳边说了句什么，肖战的耳朵瞬间红得发亮。

“王先生！”肖战又惊又羞，“你怎么能...”

“职业敏感度这么低可不行。”王一博一本正经地摇头，手上却把玩着那盒润滑剂，“要不要我给你补补课？作为...损坏西装的赔偿。”

肖战正要反驳，办公室门又被敲响。助理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王总，林氏集团的视频会议提前了...”

王一博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开肖战：“今晚八点，我家。”他往肖战口袋里塞了张名片，“这次再敢放快递柜...”未尽的话语里满是威胁。

肖战手忙脚乱地摘下兔耳发箍，逃也似地冲向门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

“对了，你喉结上还有润滑剂没擦干净。”

肖战一个踉跄，差点被地毯绊倒。身后传来王一博愉悦的低笑，还有那句让他心跳失速的——

“草莓味很适合你。”

肖战站在淋浴下，热水冲刷着他发烫的脸颊和身体。

他闭着眼睛，却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十二小时前王一博指尖的温度——那修长的手指是如何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纽扣，又是如何留下灼热的触感。

“操...”肖战猛地睁开眼睛，关掉水龙头，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滴落。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嘴唇因为昨晚的亲吻还有些微肿。

他狠狠搓了搓锁骨，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草莓润滑剂的甜腻气息。

“肖战你疯了吧？”他对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那是客户！一个会玩皮铐的变态客户！”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闪烁的“王变态”三个字让肖战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马桶——这是他今早刚存的备注，用来提醒自己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喂？”他按下接听键，声音不自觉地发紧，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今晚八点。”王一博的声线通过电波传来，比面对面时更显低沉磁性，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别让我等。”

电话挂得干脆利落，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给。肖战瞪着手机，心跳快得像刚跑完马拉松。他点开公司APP查看订单，果然又是王一博的——【震动铃铛项圈1，低温蜡烛3，蒙眼丝巾*1】。

“啧，标准的控制狂套餐。”肖战撇撇嘴，职业病突然发作。送情趣用品半年，他莫名其妙练就了“读心术”：订单组合能暴露客户性格，包装要求暗示使用习惯，连备注语气都能看出是新手老手。

比如上周那个订了十二种口味润滑剂还要求精美包装的，绝对是要送人；而凌晨三点下单超薄螺纹还加急的，八成是临时起意。这项天赋让肖战成了公司“特殊配送部”的王牌，也让他此刻一眼看穿王一博的订单把戏。

“表面强势，实际连道具都要网购...”肖战擦着头发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锁骨，“典型的都市精英病——工作压力大，私生活匮乏，靠订购情趣用品填补空虚。”

他穿上制服，对着镜子整理领口时，发现锁骨上还隐约能看到王一博留下的淡粉色痕迹。肖战的脸又烧了起来。

晚上七点五十分，肖战站在2701门前，手里保温箱装着王一博的“控制狂套餐”。他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心跳声大得他自己都能听见。

门开得很快。王一博穿着深灰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洗完澡。雪松香薰混着沐浴露的味道扑面而来，肖战下意识后退半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准时了。”王一博挑眉，目光扫过他手中的保温箱，最后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尖上，“看来差评威胁很有效？”

肖战把箱子往前一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冷静：“您的订单，请签收。”

王一博没接，反而侧身让出通道：“进来。”

“公司规定——”

“规定说不能进客户家？”王一博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你昨天怎么进来了？还是说...”他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你更喜欢在门口拆箱验货？”

肖战耳根发热，硬着头皮踏入玄关。公寓比想象中整洁，极简风格的装修透着性冷淡风，完全看不出主人会订购那些火热商品。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客厅角落——昨晚就是在那张真皮沙发上，他被王一博用皮铐扣住了手腕。

“坐。”王一博指向那张沙发，自己则去倒酒。肖战小心翼翼地坐下，发现茶几上摆着本《BDSM入门指南》，书签位置正好在“惩罚游戏”章节，旁边还放着一个兔耳发箍——正是昨晚他被迫戴上的那个。

“王先生对理论研究很深啊。”肖战忍不住吐槽，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制服下摆。

王一博端着两杯威士忌回来，闻言轻笑：“理论需要实践验证。”他递过酒杯，指尖故意擦过肖战的手背，“比如昨晚的润滑剂实验...你的皮肤对草莓味反应很敏感。”

肖战差点被口水呛到，赶紧转移话题：“您这次选的商品很有特点。”他指着保温箱，强迫自己进入专业模式，“震动项圈适合远程控制，低温蜡烛安全系数高，丝巾材质是桑蚕丝——典型的掌控欲强但注重安全的类型。”

王一博举杯的手顿在半空，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

“看来肖快递员很专业？”他眯起眼，目光变得锐利。

“职业需要。”肖战耸耸肩，突然发现主动权似乎转移了，这感觉让他莫名兴奋，“比如您上次订的皮铐是入门款，说明实际经验不多；这次升级到项圈，应该是做过功课...”他越说越顺，甚至大胆地向前倾身，“但选了铃铛款而不是纯黑基础款，说明您内心其实——”

“内心什么？”王一博突然逼近，膝盖压进沙发，将肖战困在双臂之间。威士忌的酒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下来，让肖战一阵眩晕。

肖战心跳漏了半拍，但职业素养让他继续分析：“说明您内心渴望互动反馈，不是真正的支配者性格。”他直视王一博的眼睛，发现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动，“真正的S不会在意伴侣是否有反应。”

王一博瞳孔微缩，这是肖战第一次看到他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