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开始转热了,距离那场葬礼已是一个月之久,万象的更新都已经在告诉陈庸,要掩埋伤心的过去,既然阳光正好,那么就出去走走吧。家院下来越过水沟的石桥,便是一条水泥路,早些年有些无私的人捐出他们的钱来修的,从上个世纪,80年代,方便的出行,受益人们将近50年,他们的事迹专门做了块石碑,矗立在了村上坡的一处,每当走过那个地方,鲜艳的红字总是引人夺目,这也会让陈庸十分羡慕,他想变得闪闪发光,他也想像爷爷一样,想被重要的人记着,是一种对于他来说比较特别的存在,但似乎没有,陈庸在心里想,纸片人当然不会有思想啦,哈哈哈。
不久,陈庸来到了一处老房子,村里有一个老人叫乌龟,大家都是用闽南话这么称呼她的,其实陈庸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毕竟不熟,只是儿时聊过天,那时她经常来找奶奶谈话,闲着也是闲着,陈庸就想去试试跟乌龟奶奶聊天。陈庸这几天想过了,回从前的城市吧,确实可以找回之前的朋友,但又能获得多少羁绊,不过是昔日的旧影,以及残言碎语。不过在和乌龟奶奶聊完天之后,他和乌龟奶奶的谈话也是残言碎语,好难受,总感觉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虽然现在的人生大把时间都是属于陈庸自己的,但却一点也不自由。自由,自由,何为自由?现在想干什么都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做,没人束缚着,为什么会不自由呢?可做什么呢?做了之后又会怎么样呢?要是还是感觉不自由,该怎么办?陈庸他悟出来了,自由不是所处的境遇,而是自身的态度,如果自己没有对自由亲身的感受,那么就永远都不会自由,就如海鸟一般,能飞往广阔的天际,但却不能随时落脚,找不到心目中的归属,再辽阔的天空,也像一座巨大的牢笼。
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不管在电视剧里还是动漫里,想要走出痛苦的阴影那就要开阔自己。陈庸啊,记住爷爷是可以不用忘记的,忘记的是悲伤的情绪,不能让自己没有动力,不然,慢慢的你将会讨厌画画,人生的一切,对于你来说都会无谓且无味,所以你必须不断前进,在久远的日子里我杀痛苦,一处不留!这句话并非我这个旁白说的,我在复述的,是他的独白。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呢?小时候村里应该有一个玩的不错的朋友,他的名字陈庸也不太记得,从小都是叫着他的外号——“豪”,于是打算去深村里面找他,一想起去找他,脑海中突然浮现起爷爷讲关于豪的事情,他现在正住在他父母给他建的五层楼里,他们一家都在那里,他的奶奶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悠闲地晒着太阳,而另一块空着的椅子,那是他已故的爷爷曾经坐的,这里变化好大呢,在陈庸的印象里,豪一家当时还住在别人留下的白房子里,屋顶还是用木头和茅草编织铺制的,现在已是五层楼高的现代房了,里头的装饰也是西洋风格的,阳光照射下来,能映出很美的光辉,客厅里坐着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他的脸上还带着些稚气,毕竟从小他就看起来有些婴儿肥,那个就是豪,他高高的瘦瘦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陈庸心里有些暖和,他迫不及待的上前去交流,不过豪的反应比他更快,豪快步走到他面前,兴高采烈的说:“我靠,你现在这么帅呀,有女朋友了吗?”陈庸没有回答,然后两人便去三楼,不好意思开口,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女朋友,上楼梯时,嘴里还在尴尬的笑。两人仍如从前一般,一见面就打游戏,不过陈庸已经三年没有玩过游戏了,还是那种PK类型的,真怕输了会被嘲笑呢。当然,当他摸起键盘的那一刻起,肌肉记忆又瞬间涌入脑海,豪还是没能战胜陈庸。接下来,在陈庸的印象里,他会摆出一副傻样,然后疯狂嘲笑豪玩得多么的菜,但却什么也没有说,这种反应让豪不禁问他:“喂,你怎么不爱说话了?长大变高冷了?青春的活力呢?”
“呵呵,你没那么菜了,与你打要神经绷紧,不然就会稍纵即逝,我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解决你。”陈庸找了个理由,随便搪塞过去了
就这样,两人打了一下午游戏,可这对于陈雍还是太无聊了,他们似乎也只能局限于游戏了,或者去骑自行车,可人就索然无味,为什么一切都没了生机呢?是谁偷走了这份爱?难道只有沉浸在画画与二次元里,才有享受乐趣的时候吗?话说回来,又是谁让他喜欢这些的?是从前的朋友吧,带他入的坑,让他在作品里面看见了一个个鲜活而又生动的形象,他认为那种画面来自于现实的思考,却绽放出了比现实更美丽的光彩,然后可以把热爱的心全部寄托进去,那就是他心目中所谓的二次元。而豪这种跟自己爱好不对入的人,要相处还是挺难的呢,陈庸心理也产生了一种排斥的想法,以后还是不打算主动上门了,就让今天的月色愈加明亮,迎接明天的朝阳。
最近,陈庸想到了个乐子,他也想给自己的人生来一个挑战,作为一名二次元,成天面对的是青山绿水,连漫展都没有去过,似乎有些不够格呢。说起漫展,自然就会想到的地方是上海,对于漫展一窍不通的他也不清楚去了该做什么,玩得开心,拍拍照吧,刷的短视频里面不都是这种吗?然后就是找人集邮,陈庸想象着这些画面似乎也不会对陌生人感到非常的社恐,因为他坚信着来到那个地方的人,对这块领域的热爱是有同样的心理的,大家的沟通方式可以少些许障碍,这是一个很美好很融洽的地方,这很快就打动了陈庸的心,他网购了一套五河士道的衣服,(《约会大作战》),因为对他来讲,他天生自带的发型就很像了,同时,那件制服的费用也少,能省还是该省一些,毕竟从福建到上海的这段路程,路费可是挺多的呢,距离漫展还有半个多月,时间是充足的,陈勇已经想好用多种方式能尽力的省下一些路费,他的运气很好,刚好最近叔叔要去杭州旅游,他就跟叔叔一家,顺道去了,之后的路程,自己打个车吧,分别时叔叔说了一句话,不过只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罢了:“来杭州不跟我们一块看西湖吗?”西湖确实独有魅力,他既是文学的常驻之地,又是历史文化的光耀之地,但这次就先为了自己的兴趣吧。
上海的建筑都很高呢,夜晚的灯光璀璨无比,往上空一望,给人的感觉是晕头转向,身处此地,就如一只渺小的蝼蚁,忍一忍吧,等进了漫展就会把这种感受忘记了,体验一下就走,把此行的意义贯彻到就好,对于外出,陈庸可是个十足的节能主义者。那么,接下来在漫展上遇到什么?看见什么?我就直观的表述了,都是很美好,令人高兴的事物,是一件让陈庸做了可以快乐好一阵子的事。这里我就省略了,谁都知道这是高兴的旅程,接下来我就要换个视角,一棵枣树的视角,没错,就是陈庸家院旁的枣树。
夏季已然到了中旬,作为一棵老树,又开始结出硕大的青枣了,好吧,其实也没有多大,要怎么样生动形象的形容呢?——就跟大脚趾一般大小。陈勇每年都不会吃完,因为根本吃不完,吃了再长,速度是异常的快,所以,有时就有松鼠来吃,熟透了的枣落到地上,黑、红两个种派的蚂蚁就开始纷纷争夺,可惜,黑蚂蚁实在比不过红蚂蚁的凶猛,一大群咬人的红蚂蚁,也是陈庸家院子旁边最大的烦恼。陈庸走后,家院旁就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
等等!!松鼠好像听到什么动静溜走了,有位少女缓缓走向枣树,这枣结的确实不错,细枝们根本承受不住枣的重量,垂了下来,摘枣就成为轻而易举的事,这对于那位少女还真是方便呢,并且旁边还有一口井,摘下来的枣可以直接打井水洗洗,陈庸家的青枣结的大,并且都很甜,那位少女尝过几颗,就想多摘摘,四下无人,不要白不要,大不了被发现了,也就赔一点点钱罢了。不过此时,在村里转悠的乌龟奶奶就发现了这位少女,乌鸡奶奶以流利而又气势汹汹的闽南话把这位少女喝退了,真的是吓人一跳,少女变灰溜溜的逃走了,不过他回去的方向怎么是朝着小宝家?乌龟也感觉有点意思,不过人老了就少打点八卦喽,反正类型差不多就那样,静静回家泡泡茶,安享晚年。
从漫展回来的陈庸似乎还忘不掉那时的场景,他遇到了很多coser,见到了很多大博主,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动漫,为此,他还精心做了个小笔记,想着以后闲暇的时光去看看,要是能365天全天开漫展,那该有多好?至今陈庸还深深留恋着。
哦!?家里似乎有肮脏了,也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打扫了,打扫的时间有很多,所以不着急,陈庸拿起水桶,抛进井里,等井水慢慢没进桶里,然后奋力一拉,井水就出来了,看样子要打扫两个楼层的话,今天还得爬上爬下,不知道多少趟呢,一个楼层就有挺多间房间,真是辛苦呢,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放平常的话,肯定会嫌累吧?只不过陈拥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眼下能完成的就完成,他最近有点开悟了,做好身边的小事,虽然爷爷不在了,但只要把从前的日常坚持下去就行,在乎其他的也无所谓,只是偶尔习惯还改不掉,一想到爷爷就伤心起来,每天做饭都会喊一句爷爷快过来,意识到爷爷已故,又会悲伤地叹一口气,默默的在厨房里把饭弄好,在默默的吃掉,而后默默的回到卧室里做自己的兴趣。其实要是自己能一直纯真下去,也不错。
打扫房间,转眼又过了三个小时,陈庸已经打扫到自己二楼的卧室了,在此之前,他用扫把,扫出很多蟑螂,蜘蛛,以及奇奇怪怪的昆虫的尸体,天花板角落里的蜘蛛网也一一清理干净,那些,垃圾和小尸体已经堆成一座大约一立方米的小山,十分的夸张,期间已经不知道打捞了多少桶井水,抹布是黑的,再也洗不干净,不知道换了多少条,到后面没有抹布了,那一些儿时的破衣物充当,腰杆已经开始发酸了,全身因为汗水已经湿透了,不过这股干劲倒是并未削弱。陈庸喘口气儿,伸个懒腰,抬头望向天空时,云朵刚好遮住太阳,眺望一下青山绿水,缓解一下一直盯着近处的视觉疲劳,不过陈庸这个人啊,曾经近视过,自从回老家以后,也没有戴过眼镜,通过平常的良好作息,视力差不多又慢慢回升了。(友情提示,这种自然康复症状概率很小,只对于刚刚稍微有点近视的人,长期佩戴眼镜近视的人,是不可能有好转的)
在打扫完两个楼层之后,陈庸慢悠悠的去倒垃圾,接下来的日常是洗衣服,当然,他也不打算交给洗衣机,因为自己的时间足够充足,他到井边打水,拿了个大脸盆和刷子以及洗衣粉,又卖力的开始干活了。在不断的一拉一伸,重复了许多次动作,他便稍微呼呼的喘气了,也许是儿时没有力气,总是洗不干净衣服,所以他现在都很认真的用力搓,很快就能把那些吸附性不强的污渍给搓出来,陈永洗衣服要比一般人做的更用心一点,因为小时候,他洗不干净内裤还因此将自己亲爱的二弟细菌感染,那个时候二弟肿大,惹得爸爸妈妈哈哈大笑,真是个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嘿咻~!这样就好啦!去三楼的阳台晒衣服喽,陈庸的家刚好可以望向对面的小宝家,他在晒衣服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子也在晒衣服,他心里想,或许小宝这几天真的放假了,带着女朋友回老家玩呢?小宝的爷爷奶奶跟小宝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这只剩一座空房,山间确实挺美丽的,时常不回家也会怀念吧,两个人要是在这里度蜜月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体验,真是美好啊——!!但是转念间,陈庸就不会羡慕了,不羡慕他人,也是爷爷教给他的好习惯,他坚信着自己的人生做出什么事,得到什么样的造化,都是自己的事,两个毫无关系没有联系的人,不必要为此羡慕,自己一定在某种程度上比人家少了什么,这个世界都会讲究因果的,所以没必要羡慕别人。
不过太好了,既然小宝回家了,那也去探望一下他吧,不过现在也比较晚了,先吃个晚饭吧,小情侣之间共同进食,可是难得的回忆,还是不要被我这个老朋友充当电灯泡了——陈庸心里想。
晚饭过后,约莫是晚上八点,那时他家的灯还亮着,陈庸便大步走了进去,一楼客厅厨房都没有人,他便若无其事的上了二楼,奇怪,二楼也只有浴室开着灯,这哗啦啦的流水声,想必是他的女朋友在洗澡吧,不过小宝去哪了呢?也许去村口拿快递?住在村里还真不方便呢,我就坐在二楼的沙发上静静的等着,直到那个女人裹着浴巾出来。
“呃......”那个女人有点害怕,后退了几步
“那个,那个——我是小宝的朋友,就是想来拜访一下他的”陈庸有些尴尬,而且他才发现自己坐在客厅等灯,也没有打开,黑暗中突然站起来一个人影,当然会吓着人家啦,而且还是孤男寡女的,陈庸心里暗自在想,没有叫出声来,应该很有胆子吧?
“小宝?......那个是谁呀?”
此时,陈庸又陷入了疑惑,确实有可能她男朋友没有把自己的外号告诉给她,但是陈雍一下子想不起来小宝的真名叫什么了,吱吱唔唔地说了个半天,后来脑子灵光一现,终于想出来啦,真的是太感人了,让我们一同说出他的名字吧:
“就是林锦辉,知道吗?”
“哦,那个是我房东,嗯,或许我和他是朋友吧。”
原来是这样,陈庸可算明白了,天天在外做生意的小宝怎么会无聊到收房租?而且小宝要是回来的话,应该已经想过来探望自己了,陈庸回想起爷爷之前说的话,那天小宝来拜访陈庸,只不过那个时候陈庸在楼上画画,根本就没有闲心下来,爷爷就要特地把陈庸请下来,小宝怕打扰到陈庸就,把买来的榴莲,以及一个看起来挺贵重的手办放到楼下走了,真是的,这庸那个时候还以为是亲戚上门聊天了,都懒得下来。不过今天他又感动了,这么多年小宝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自己倒是没什么东西能送给小宝,而小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能好好珍惜这位朋友,真是失礼。
在和那位女人简单的聊了几句,陈庸就走了,不过那位女生还真的没什么防备呢,明明自己一个人住,却把大门敞开,虽然村里都是些老汉,但要是溜进什么流浪狗流浪猫,在屋子里闹腾一番,或者严重一点咬到人,那就不好了。当然,要是有流浪猫,流浪狗溜进陈庸的家,陈庸倒是可以拿木棍来逗它们玩,那些流浪狗都是第二代了,跟陈庸接触也多,在村里都混了个熟脸,并且他们大多也害怕陈庸,小时候的陈庸可野,六七岁便有勇气拿着一根木棍追着三只狗打,并且胡乱挥舞木棍的他还毫发无伤,把三只狗打怕了,后面他的战绩可是让野狗们闻风丧胆,打着打着也有感情了,偶尔就会投喂吃的,这些土狗可听话了,稀饭呀,糠皮呀,发臭的肉,煮汤剩下的大骨,他们都不会挑食,不过现在爷爷不在了,大白天和晚上如果不关着大门,这些野狗还是会来家里折腾的,想看看陈庸家是否还有剩余的厨余垃圾而到处翻找,这一点还真是头疼呢,明明大家都能做朋友,有时却还是棍棒相见。
洗完澡的陈庸静静坐在二楼卧室的椅子上眺望窗台,今年的萤火虫有些少,那些微光,让陈庸注意到自己家枣树有一角的枣没了,看那样子也不像是松鼠偷吃的,要是松鼠偷吃的话,地板上肯定会有一大堆枣核,枣叶肯定会被糟蹋的,也许是不懂事的小孩摘的吧,随他们去,这枣树吃的就是他们的童年,要是自己家有什么东西能成为别人人生中一处回忆,那倒也挺不错。
夜晚,陈庸做了个梦,他梦到奶奶总是五六点起床,给鸡鸭准备早餐,去井边打水,劈砍柴火烧灶,然后再辛苦的为一家子人做早餐,奶奶有时候还真是计较呢,居然要给鸡鸭做一日三餐,明明小宝他奶奶,每天只给鸡鸭喂一顿,可能是奶奶觉得人一餐不吃会饿,鸡鸭也是同理的,奶奶总是说鸡鸭快点长大就可以杀了给陈庸吃,但鸡汤,鸭汤什么的在陈庸的脑海里也并没有十分的珍贵,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他倒希望奶奶像自己一样,每天都可以睡到八点自然醒,那个时候几乎什么家务活都是奶奶做的,爷爷什么也不管,那个时候陈庸对爷爷还有一点气愤,小孩子总是很直接的去想谁对谁错,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做了什么?爷爷的懒惰确实让陈庸那个时候很生气,不过陈庸也没有帮奶奶做什么,一是内心有点懒,小孩子比较抗拒做事情,二是能力不足,想帮忙的话,估计也不能成什么事。
这梦做着做着,突然就醒了,陈庸的脑海里突然又回想起昨天窗外好像有一道金光闪过,他又看到了一些来自未来的画面,那个画面里,他很内疚,很后悔。虽然这种预感是未来的画面,但陈庸也不知道今后会为什么而伤心,说不定是过去的画面呢?话说今天起的也太早了吧?看一看时间才5:26,奶奶经常也这个时间段起来,陈庸克服睡觉的心理,花了四分钟,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他眺望窗外,看到了奶奶每个早晨都会看到的景色,不过这对于他自己来说是很少见的,毕竟他不能早起。
天灰蒙蒙的,雾气环绕在山间,陈庸突然闪过一个无聊的念头,就是去摸摸红砖现在是什么感觉?果然不出所料,湿湿的,凉凉的,这时,陈庸又想起奶奶经常穿的一件衬衫好像很单薄,而奶奶自己才一米五四,是个70斤且皮包骨的老者,这种感觉应该是冰凉刺骨吧,奶奶也真是厉害呢,在陈庸六年级的时候,他是个一米五五,九十八斤的小胖墩,明明体重都比奶奶重20斤了,却提不起来井中的水,太没用了,陈庸突然后悔小时候不努力锻炼,要是自己努力锻炼,应该可以在很小的时候帮奶奶做很多事吧,不过他心里也清楚,世界上没有时光机,也许等出现凤凰院凶真那样的人物,还要再过一个世纪呢(《命运石之门》)。既然脑海里突然闪出动漫作品,不如去重温一下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好......有人在吗?你好......?”
嗯,这声音怎么似曾相识?真的有人在叫陈庸吗?于是他立马下楼打开大门去查看,开门的一瞬间,不正是昨天那位女性吗?难道是来找陈庸算账的?陈庸大概想到了,她估计会把自己骂一顿,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原来你就是这家枣树的主人呀,哈......呵呵......”那位女性显得有些尴尬,陈庸瞬间松了一口气,然后说:“怎么了吗?同志。”她还是有些结巴,估计是怕陈庸骂她吧,陈庸也隐约能感觉出来她要说什么了。
“就是......那个......你不在家的那段时间我......我偷吃了你家的枣,实在抱歉,我偷吃的还挺多的。”
果然和陈庸想的一样,然后陈雍就向她开了句玩笑:“没事的,偷枣妹,以后想吃就来吧,我家后院还有三棵枇杷树呢,每年秋天结果也吃不完。”那位女性听到这个简短而又尖酸刻薄的外号,瞬间沉默了一会儿,不久后她说:“真的吗?我喜欢吃枇杷,对了,我叫林允,你叫什么名字啊?幸运色狼大哥?”听到如此喜感的外号也让陈庸沉默了一会儿,真的是会挖苦双方做过的事呢,不过陈庸觉得这个外号不成立,幸运确实挺幸运的,看到了美少女出浴时的容颜,但论色狼,陈庸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叫陈庸,陈旧的陈,庸俗的庸,就是,你这个外号起的有点土啊。”这也算是回敬了她一次吧,陈庸心里还挺高兴的
“是哦,我都忘记跟你说我这俩字儿怎么写了,我跟房东一个姓,我的允是允许的允。既然我们是这么鬼畜的相识,那今后也算朋友了,想想看,我来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你就是第一个啦,庆幸吧。”
“你这说得好像我低你一等似的,为什么我要觉得认识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女人而高兴呢?不过做朋友这件事啊,当然可以。”
陈庸和林允简单说了几声就走了,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是吗?话说陈庸现在不也没有朋友可以交流吗?好像还……挺有趣的,朋友……朋友……陈庸在心里嘀咕着,虽然没有很欣喜,但应该是件不错的事。
夏天,绿油油的枣树结果了,开出了细小的果实,这是对他命运的预示吗?有趣……
那天坐滴滴回家,路上遇到了一个很清秀的姑娘,由于天很晚,灯光很暗,我也只看了她几眼,我觉得她很漂亮,情不自禁的想把她以二次元的风格画下来,可惜路上的颠簸太多,坐车的时间也很快,我来不及精画细改,不过到最后我给他看的时候,她很开心。那天晚上我很兴奋,我也好想拥有这么棒的人,可惜我没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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