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从前觉得,亲吻是一件需要“许可证”的事。
他看过很多电影,里面的Alpha总是游刃有余地搂着Omega的腰,低头就能吻上去,像呼吸一样自然。可轮到他时,光是盯着肖战说话时若隐若现的兔牙,心跳就会快得发疼。
——直到屋顶那个奶油味的吻。
那晚之后,他像是突然拿到了某种特权许可证。原来肖战的唇角是允许他碰的,眼尾是允许他摸的,连带着那些曾经只敢在梦里肖想的亲密,全都变成了可以光明正大做的事。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摩托冲下山坡时那种失重的快感。原来肖战的嘴唇那么软,原来接吻时睫毛会不自觉地发抖,原来亲完之后肖战的耳垂会变得粉粉的。
他开始变得贪心。
比如现在。
片场休息时,肖战正低头翻剧本,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王一博走过去,借着对戏的由头,手指点了点剧本某处:"这句词是不是要改?"
"哪句?"肖战凑过来看,洗发水的淡香飘进鼻腔。
王一博没回答,只是突然偏头,在他嘴角飞快地啄了一下。
"……王一博同学,"肖战耳尖瞬间红了,剧本啪地合上,"这句词哪有要改——"
"嗯。"王一博面不改色,"我记错了。"
又比如昨天。
化妆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肖战弯腰在包里找东西,后颈的抑制贴边缘翘起一个小角。王一博走过去,假装要拿架子上的发胶,胸膛却紧贴着肖战的后背蹭过去。
"你……"肖战猛地直起身,后脑勺差点撞到他的下巴,"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王一博不说话,只是用指尖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垂,然后趁化妆师推门进来的瞬间,若无其事地退开。
最过分的是今早。
肖战蹲在酒店走廊系鞋带,睡裤裤脚缩上去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王一博"恰好"路过,手掌在他发顶揉了一把,趁他仰头时迅速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王、一、博!"肖战差点被鞋带绊倒,跳起来去抓他,"你最近怎么回事!"
王一博敏捷地后退两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我也不知道,"他歪着头,眼里盛着狡黠的光,"可能是……"
他故意拖长音调,在肖战凑近的瞬间突然上前,结结实实地把人抱了个满怀。
"许可证用上瘾了。"他在肖战耳边小声说,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僵住。
肖战的拳头软绵绵地砸在他肩膀上:"什么许可证?……谁给你发许可证了!"
"你啊。"王一博理直气壮。“屋顶上。”
肖战愣在原地,摸了摸还残留着触感的额头,突然笑了。
——原来纯情酷盖的许可证,是用这种方式兑现的。
*
"卡!"
导演的声音在片场回荡,却没能将肖战从戏里拽出来。他仍跪在地上,双臂维持着虚抱的姿势,眼泪无声地往下淌。怀里的宣璐已经起身,戏服上的假血在灯光下红得刺眼。
"战战,"宣璐蹲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结束了。"
肖战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泪珠滚落。他张了张嘴,喉咙里挤出一声哽咽,像是还没从师姐死去的绝望中抽离。
"终于杀青了,你该为我高兴啊……"宣璐扶着他站起来,像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背,"没事了啊~"
不远处,王一博攥紧了避尘剑的剑柄。他想上前——可这场戏没有蓝忘机,他只能站在不远处,目光追随着宣璐和肖战,看着她给人递纸巾,擦眼泪,像真正的师姐那样温柔地揉他的后颈。后来她把肖战领回到休息室。
"别哭啦,"宣璐的声音隐约传来,"再哭鼻子眼睛就肿成小桃子了……"
王一博的指甲陷进掌心。
二十分钟后,宣璐去卸妆了,休息室只剩下肖战一个人。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中间,手里捧着已经凉透的茶,眼泪又无声地涌出来——这场戏太痛了,痛到他分不清是魏无羡在哭,还是他自己在哭。
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雪松气息靠近。肖战还没来得及抬头,手腕就被一把扣住。
"过来。"
王一博的声音很低沉,不容拒绝地把他拉起来,走进最里间的更衣室。门锁"咔嗒"落下的瞬间,肖战被按在墙上,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这个吻和之前那些蜻蜓点水的温柔触碰完全不同——王一博近乎凶狠地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扫过上颚,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肖战被亲得腿软,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戏服前襟,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唔……"
氧气被掠夺,大脑一片空白。魏无羡的绝望、师姐的死亡、江澄的怒吼——全被这个吻碾碎了。王一博的手垫在他脑后,防止他被墙壁硌疼,另一只手却死死箍着他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王一博终于退开一点,鼻尖蹭着肖战泛红的脸颊:"……回神了?"
肖战急促地喘息着,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出戏了。
"你……"声音哑得不像话,"你干什么呢……"
王一博用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泪,眼神暗沉:"亲你。"
"这是在组里!"
"嗯。"
"随时会有人进来!"
"锁门了。"
肖战气得捶他肩膀,却被抓住手腕按在墙上。王一博低头又亲了他一下,这次很轻,像羽毛拂过:"还哭吗?"
"……不哭了。"
"还想着师姐?"
"……不想了。"
王一博满意地松开他,顺手理了理他被弄乱的衣领。肖战这才注意到,Alpha自己的嘴唇也红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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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