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寝宫桌上那么多帕子,你倒是十分冷落,全都丢弃一旁,我拿一条没事吧?”
“偷还偷的这么理直气壮。”顾述压低声线凑到白久知的耳边:“你可知,这是我其他的妃嫔们送的?”
白久知一听,惊得眼睛瞪大。这下,可尴尬了。白久知嘟起嘴,歪头,死鸭子嘴硬道:“哼,我不知道嘛,还你呗,谁稀罕啊。”
顾述看着白久知鼓鼓的腮帮子不禁哈哈大笑,这家伙,倒是和初见时十分不一样。
“你比一开始见面时可爱多了。”
“我怎么了?”白久知一脸不明,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夸可爱,一时让他有点接受不来。顾述看白久知脸颊上的红晕,有点嘴馋,轻轻在那上面嘬了一口。
“你看你,一开始拿着神醉龙泉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谁敢惹你。”
脸颊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让白久知一愣一愣的,脸上的温度继续上升,泛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一般。
“你干嘛!”白久知推开顾述转过身去,转移话题:“刚刚小巫说米娜和桑名原先都是祭坛的人?”
顾述看着白久知那别扭的样子,心里十分愉悦,道:“嗯,他们从小一起在祭坛长大,米娜嫁与我后,桑名也离开祭坛来当了我的下属。”
……
『小豆包:白哥哥,男主黑化值下降10点,目前是还剩50点,只有降到20以下才算任务完成哦!请继续加油!』
脑海中响起许久未出现的小豆包的声音,令人十分熟悉。
自从小豆包跟自己讲清了这个世界的故事时,就很少再出现了,故事的发展全由白久知自己决定。
『白久知:只剩30了吗,那看来很快了!』
二人还在流沙地拉拉扯扯。
小巫没有立刻离开,刚刚白久知顾述二人的动作都被她收在眼里,她看到如此甜蜜的二人,心里也十分温暖,同时也极其羡慕。
“英吉哥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呢?”
她喃喃自语,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听得到她的话语。
……
深夜,顾述先离开了祭坛。
白久知却没走,小巫看到白久知出现在后花园时还吓了一跳。
“是我,想问你些事,可以吗?”白久知坐在花坛中央,手持一朵焚灵草,月光之下,像一只精灵一般。
小巫默默走去他身边:“大人尽管问。”
“英吉和你,是什么关系?”
“大人怎会知?”
果然,白久知感叹。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小巫和英吉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面具之下的意思,没有这么简单吧?”白久知注视着小巫:“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小巫将一些有关祭坛的要事告诉了白久知,并提出了一个要求。
“当然,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帮我一件事。”白久知道。
小巫低了低头:“只要我能做到。”
“好,之后我会举办一次篝火晚会,届时会需要你的帮助。”
……
三天后,敌人行动了。
白久知让顾述按原定计划下达命令。
夜幕降临,最为热闹的,不过鹰师的营帐了。他们的疫情已经得到了遏制,没有战士继续感染,将士们欢喜无比,心头一松。殊不知,罪魁祸首正在上方虚伪地向各位战士敬着酒。
到了深夜,营帐很是安静,几声细碎的言语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英吉站在纳尔敦的营帐里,距离上次来已经过去三天。而他们之前商量的任务,也完成了,纳尔敦喜笑颜开,拿起桌上的陈年老酒,就要给英吉斟上。
“亲王办事果然令人放心”。
“看顾述还能怎么办?等除掉了虎师这支强队,之后顾述在月氏可没有人再替他说话了。届时将军称汗,我为上将,岂不美哉?”
“英吉啊,还是你最有胆识。你放心,等我当上可汗,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到时怎么说也得给你个第一亲王兼将军之位。”
“那就多谢将军了。”
英吉告退,出军营之时,他回头轻轻看了下纳尔顿,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双目埋入漆黑的月色之中:纳尔敦,好戏才刚刚开始。
……
另外一边的虎师阵营,将士们上吐下泻,面露痛苦之色,顾述叫来了祭坛中的所有的巫医进行医治。顾述和白久知在营外焦急地等待。
虎师军营呼喊声异常,到处都是将士们的哭嚎声,有的人抓挠和面目,失声吼叫,大营军中忙乱不堪,人心惶惶,此时正值风间浪口,巫医的焦头烂额,来回救治。
可连巫医们也束手无策,她们来回忙碌地制药和问诊。
桑名也在军营,他向顾述打了声招呼。
顾述神情并不好,眉头紧皱道:“将士们的病情有好转吗?”
桑名摇了摇头,惋惜:“可汗陛下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还是出现了。”
连虎师都出事了,若是日后纳尔敦谋反,陛下可该怎么办呢?桑名十分担忧,三年前他来做了顾述的得力助手之后,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办事也极其利索,不会拖拉,而且完成度高,一直是顾述最得力的手下。
直到白久知来了之后,这种局面改变了。
自己原先的地位被取代,任由谁也不会高兴,桑名一直都不太喜欢白久知。
他看到天天和顾述粘在一起的白久知,心里总有几分不满,但总会被他无声无息掩埋。
白久知看人的神情一直都很准,他早就发现了桑名的怪异表情,不过他并不在意,反而对其很蔑视。“桑将军,辛苦了。”
已经几日没见到桑名了,今日在此出现,倒是十分凑巧。
“陛下哪里的话,桑名从不敢怠慢。”
“好了,你下去吧,这边有我和白影卫就可以了。”
“是,陛下。”
桑名走了,白久之收回了神情:“怎么,听说他是你最得力的手下?”
顾述:“这你也要吃醋吗?”
“我吃什么醋啊?”白久知一脸莫名,只是这个人十分可疑,自己不怎么待见他罢了,不过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问题。
桑名办事能力强,不过太过于低调行事,之前顾述给他封个将军,但封了又好似没封一般,大家都对他没什么印象,有时甚至都把他忘了。顾述提起桑名,心里倒是几分欣慰,这个手下一直十分忠心,办事也令人放心。
白久知可懒得管这些,他在顾述耳边悄悄问:“都办好了吗?”
顾述一笑:“当然,爱妃交代的事,这朕怎么会做不到呢?”
白久知当即瞪了顾述一眼:“都说了,在外面叫白影卫,不要老是一口一个爱妃,爱妃……”
顾述佯装委屈:“这里又没有别人。”
白久知撇了撇嘴,不想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军营。
“那也不行。”
……
虎师军营中的疫情越来越严重,军中恐慌,死去的将士不计其数,虎师意志力都受到了极大摧残,随着人数的不断减少,战斗力直线下降。
这种传染疾病基本上一碰就死,后来连顾述和白久知也不再来军营查探,瘟疫极强,一不留神就容易死于疫情之中。
顾述黯然神伤,迫于无奈昭告天下:举办追悼大会——悼念在疫情中死去的虎狮将士,举国悲鸣。但也有不少分外是人在偷偷开心,暗中议论。
纳尔顿得知这个消息就坐不住了,他激情澎湃,热血汹涌,恨不得一举推翻顾述的统治。他暗中操练兵力,召集军队,企图一举夺下政权。
英吉此时却失去了消息,自从疫情开始到现在,他就很少再出现,之前他找机会在虎师军营中投下暮色玄驹之后,彻底消失。
疫情中的各项事宜落到了桑名头上。
桑名作为顾述的得力下属,处理起军营中的事宜也是好不怠慢。
他驻守营地,日夜安排巫医一同处理病症。他掌握着军营中的信息,及时报告给顾述。
这一番做派,体现出他的忠心耿耿以及对顾述的不离不弃,哪怕知道顾述失去了虎狮,失去了最重要的力量,他依旧忠心耿耿。
追悼会在次日召开,全国上下食用素斋,每日祷告祭祀祈福,为死去的将士们的英灵进行祈福与超度,整个国家蒙上一层灰色的色色彩。
顾述悲余之时,无暇朝政。
举国上下人心惶惶,谁也不知疫情何时回到自己身上,大臣们内心恐惧,舆论声张,满朝议论。
什么样的言论都有,不合时宜的,合时宜的各种阴谋诡论已经传遍了朝中上下,有些平时受纳尔敦照顾的作为顾述的忠心下属,他万万不想看到这种情形,顾述失去民心,失去领衔之地。
顾述的神情越来阴翳,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一言不发。朝中上下已经散乱一盘,似毫无规序的沙子随风乱飞,舆论也铺天盖般接踵而至。
白久知也消失了,桑名心中不屑,一有难就抛弃可汗陛下逃跑的人真是虚伪。
桑名时不时端来一壶热茶,舒缓顾述的不良情绪,抚慰他的心情。
“陛下,喝点吧,莫要熬坏了身子才是。”桑名将茶水放置顾述桌前,这几日都是他在贴身照顾顾述。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