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时驱使这么多呺奴傀儡,还能持续如此长的时间。
此人一定不简单,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么拖下去并不是一件好事,对白久知来说,不知城中还会发生什么不测,若是自己在此地被牵制太久,根本不敢想象后果。
得想个办法解决他们。
可被练成呺奴的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烧伤火燎都对其无用,砍也砍不死,这可怎么办。
“白久知!来这里!”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是顾述!
白久知往声源方向看去,顾述手持一张绳索制成的大网,估计是刚从哪个民众家里拿来的。
对啊,杀不掉,抓起来不就好了?
顾述果然很聪明。
这张网巨大,抓这群呺奴绰绰有余。
枯叶林里树木居多,在此地布下阵网极为容易,顾述将网面的两段系在两颗大树上,白久知见状就带着呺奴向那两颗树间跑去,御剑飞行飞过网面。
呺奴有意识却没有智商,一股莽劲直扑在网上。
他们撞在网上也丝毫不回头,只顾着撕咬,企图把网咬破,可是这张网的质量很好,韧性十足,比看着还要结实。
呺奴双手在网上奋力撕扯,甚至用牙咬,也不能把网咬破。
顾述见状拉起网的另外两端向前翻,一卷直接把那群呺奴包在了网中。绳头一系,几十只呺奴纷纷落网,他们被困在网中,似乎没反应过来,还在不断撕扯着。
双眼之中的怒火肉眼可见,虽然他们已经没有了瞳仁。
经过几番波折,终于把他们全部控制住。
呺奴被困在网中,顾述和白久知也终于放下心来。
今日这一番属实凶险,当然眼下当务之急并不是如何处理这些怪物,而是回城中查看民众的安危。
呺奴暂时留在了枯叶林,二人马不停蹄赶回城中。
城中景象不似往日,民众经历了刚才的一波突袭后死的死,伤的伤。整个集市变得破败不堪,市场的产品被损坏。
城中的医师正在不断救援包扎,才几十只呺奴,就弄得整个城市人心惶惶。
这该如何是好?
顾述看见这景象,愤怒不已。一拳捶在墙边内,心的不忍与愤慨让他极为痛苦。到底是什么人?
顾述的眼神中带着几番无助,同白久知刚才一般。
二人一心,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谁也没有说话,白久知拍了拍顾述的肩膀:“我们一定会把它找出来的,届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今日一闹,朝廷大受震动。
大臣们纷纷来报,东市出现了一股怪异生物。无人知是何物,举朝上下人心惶惶,继暮色玄驹之后又出一一种新生怪物。
最月氏师真是风波不断。
“听说是诈尸啊!”
“是啊,听说长得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得罪了哭冢魂。”
“这东西这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连祭坛的人都不敢招惹,我们还是小心说话吧。”
朝堂之上,权臣议论纷纷。
朝堂不大且极其安静,堂中细微的声响都极其清晰,顾述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又是哭冢魂。自打百年前开始,月之就一直笼罩在哭冢魂的阴影之中,不信任哭冢魂的皆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方法死去而且死状极其凄惨诡异,也不知是为何物所害。
“各位爱卿有何看法?”
权贵停止了议论,无人敢上前。
只有丞相胆于开口:“陛下,此事怕不是又和纳尔顿将军有关?”
自从上次纳尔敦企图造反之后,朝中的权贵皆对其无感,甚至随时欺压他一脚。有任何同蛊术有关的都会想到纳尔敦身上。
顾述听在耳里,虽然纳尔敦确实作恶多端,但是此事有重大嫌疑的,不应该是他。
如果按照白久知所说,目前还有一人没有落网,那便极有可能是他——英吉。
英吉如果想篡位,那必然还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前来危害朝政。
基本上能确定是他了。
只不过几年不见的时间,英吉的巫术已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吗?
如果是这样,为何不直接下毒害死他而是炼制呺奴为其服务?
“久知,你怎么看?”“臣以为事情尚未明察之前,尚可不必做些无谓的推断,倒不如前往现场查看一二,询问一下当地的居民实况如何再做打算。”
“嗯,是个办法。”
下朝之后白久知就打算前往市集之中调查一番。
顾述随他一同前去,他们又回到了早晨去的那个酒楼。
这里勉强恢复了以往的生计,这里位置较高,受损害较小,许多客人无家可归只能在此地借宿一晚,等待天明回家翻修。
于是许多人开始围在一起吃瓜讲述秘事。
今早的呺奴实在是可怕,所以话题基本上是围绕其展开。
“嘿,你们知道吧,我看到追我的那个东西就是城东被灭口的那家一家老小。”
“那是村中的王四,我当然记得那张脸,他还欠我钱呢,化成灰我都认识。”
“是啊,今天抓我们的全是那王家跑出来的东西,你说这前段时间刚被哭冢魂惩罚过,今天就全部变成怪物了,真是太可怕了。”
“果然,哭冢魂真的是不能得罪的。”
白久知看了顾述一眼,二人眼神相对心照不宣。这件事跟哭冢魂有关,没想到线索的源头竟是他一开始就忽略的。白久知顾述回到城郊查看早上遗留的那群呺奴,他们此时都已失去了意识,在网中一动不动,俨然一具尸体。
看来他们的主人已经停止了对他们的施法,白久知凑近查看了,那群呺奴身上血块凝重令人反胃,尸体臭气熏天。
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处理掉,此时不处理等他们主人再次下达命令时,将又是一场灾祸闹剧。
“怎么处理他们?”
“有,只需用水把他们全员封存起来,它的主人便无法再继续发号施令,水可以隔绝魔音。”顾述摸了摸白久知的脑袋:“这件事交给朕来处理,你放心。”
……
白久知留在城中查看数日。
一段时间过去,顾述开仓济民,缓和民生,顾述为此忙上忙下,没想到几十只呺奴就能搞得他身心俱疲,真是好笑。
本来呺奴就整的他忙乱不堪,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脚呺奴袭击,后脚国之珍宝引天锁失窃了。“不好了,陛下,引天锁被盗了!”
“什么?”顾述身体一软,倒在椅子上,突然其来的打击差点没击垮他。
这引天锁是月氏的重物,在民众之中,皆认为,拥有引天锁的人就是贤明的君主。
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他代表着民心所向。
结果现在竟然失窃了!
顾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为何这么重要的东西说丢就丢?”
顾述他从没有这么生气和无助过,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失。这已经不是朝廷动荡的问题了, 甚至届时整个月氏王朝都将毁于一旦。
事出突然,顾述感身心交瘁。
“陛下,白大人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白久知最近在宫外忙于追寻呺奴的线索,二人一直未曾相见。久别重逢令二人十分喜悦,尤其是顾述。
白久知就似他的定海神针,见到白久知他就安心。不过此时白久知无心谈情说爱,更急于向他汇报城郊的事。
“顾述,有发现!”白久知神秘兮兮道。……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
一男子站在窗边把玩着他的宠物——一只雄鹰。
男子头戴黑色兜帽,身着华丽神职服装。他没有理会来人,继续逗着他手上的雄鹰,目光隐藏在帽子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带来东西的人是一名女子,她声音轻柔,身着黑色夜行衣,手上拿着引天锁。
盗取引天锁,是这个男人分配给女子的任务。女子将引天锁放在桌前,准备离去。她走前留下一句:“答应我的事情,你最好能说到做到,接下来我便与你毫无瓜葛。”
说罢,女子离开了。
男子继续逗弄着他的爱宠,只是浅笑,不做回应。
他拿出一把梳子帮雄鹰梳理羽毛,动作温柔且轻巧,生怕弄疼他的爱宠:“宝贝啊,你跟她真是越来越像了。”
男子温柔着抚摸着雄鹰的羽毛,似乎在抚摸恋人一般,嘴里念念有词,他轻嗅雄鹰的羽毛,感叹:“连香味儿都跟她是一模一样的,只可惜,她要是有你这么听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没事,她现在也和你一样听话呢!”
男子走到桌前,拾起引天锁,嘴里的笑意越发猖獗:“娜娜,这次我要让整个月氏,都给你陪葬。”
……
白久知在城郊进行了多方勘察。通过他从顾述那里了解到有关呺奴的线索,呺奴的操控有极大的限制,比如驱使者不能离得太远而且操纵的数量取决施术者的能力。
英吉消失了,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他。至于他究竟藏在哪里,有待推究。
白久知调查了下城东王家的死讯,传闻他们之前,因为对哭冢魂不敬而惨遭灭门。
据村口吴大爷说:当时王家大宅里传出各种哭喊声、刀兵相接的声音。无人敢前去查看,怕被牵连。呼喊声结束过后,一群人从王家大门里冲了出来,身着黑色兜帽,传闻是哭冢魂派来的负责惩罚不敬之人。
事情越传越神乎,大家对哭冢魂的畏惧也逐之加重,许多人在讨论此事时都是闭口不谈,生怕说错了话,得罪了神明。
不了解现场的情况,白久知也不敢妄下定论,他一向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存在,但是每个人说的都这么玄乎,着实让他有些怀疑。
即使知道面对的可能是一群装神弄鬼的人,可自己却毫无证据。
没有和他们交手过,丝毫不懂他们有何或者会用什么手段,顾述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中招,果然一切的恐惧都是源自于未知。
对于前事的不可预判,将更让人产生畏惧。
得罪哭冢魂的不是被灭门,就是被害死,可知这背后必定有一个巫术极强的巫师,那么又和今天呺奴一事串联起来,背后的主使必然能力不菲,善于操控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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