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一个月过去，学校也开始组织月考考试。考试后肖战喝王一博都满怀期待和忐忑等待着成绩。

月考成绩公布，王一博的指尖抚过成绩单上逐渐靠前的名字，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他猛地转身，在熙攘的人群里一眼锁定那个白衬衫身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肖战面前。

“喏。”王一博把揉得发皱的成绩单拍在对方手心，耳尖泛红，“中游了。”

肖战低头扫过分数，睫毛轻颤，唇角扬起的弧度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我就说吧？你只是没找到窍门。”

当晚，王一博在饭桌上接过父亲递来的手机时，掌心沁出薄汗。他连夜下单了同款手机，包装时特意在盒子里塞了张便签：“给我的救命恩人”。

第二天课间，王一博把礼盒重重砸在肖战课桌上。前排同学好奇回头，肖战慌忙按住礼盒，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得多贵！”

“是谢礼。”王一博别开脸，余光却偷偷观察对方反应，“要不是你天天给我补课，我现在还在倒数第一发呆。”

肖战把礼盒推回来，指节泛白：“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顺手……”话音未落，王一博突然捂住肖战的嘴，坚定的眼神示意他收下

肖战僵住，下意识脸红，于是低下头。王一博趁机把礼盒塞进他抽屉，飞快转身：“就当是我借你的！等你考上清华再还！”

王一博很贴心的办了电话卡，还给肖战申请了微信。把自己的微信号写给了肖战。

放学后，王一博攥着手机在校门口来回踱步。好友申请通过的提示音响起时，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对话框里先是一片空白，就在他坐立不安时，肖战发来一张课本笔记的照片，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整理了重点，你看看。”

此后的每个深夜，他们的对话框都在发光。肖战会发新写的作文片段，王一博则分享编舞视频。有时只是互道晚安，都能对着屏幕傻笑半天。

晨光微熹时，王一博总是第一个冲进教室，远远看见肖战伏案早读的侧影，连书包带子滑到手臂都浑然不觉。

课桌间的距离明明不过半米，可只有微信里的消息，才能让少年们把藏在习题册后的心事，化作对话框里跳跃的文字。

杜富极跑到肖战座位坐着，用圆珠笔敲着王一博的课桌，挤眉弄眼："我说博哥，你这成绩火箭式上升，该不会是偷偷报了什么神仙补习班吧？"

付莱在她位置上大声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学霸小秘——"

王一博咬着吸管的动作顿了顿，余光瞥见刚从厕所回来的肖战耳尖泛红。他踢了踢杜富极的腿："少废话，要抄笔记直说。"

话音刚落，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教室，目光扫过王一博时特意放缓脚步："这次进步很大，继续保持。"晚上就连向来严肃的父亲，也在饭桌上多夹了块红烧肉，说了句"别太累着"。

这些变化在王一博看来都抵不过清晨塞进肖战课桌的三明治。全麦面包裹着煎蛋和生菜，他特意让阿姨多加了肖战喜欢的番茄片。

"给，省得你又啃冷包子。"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却在肖战低声道谢时，把嘴角的笑意藏进校服领口。

放学路上，两人的影子在夕阳里交叠。王一博踢着路边的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新学的街舞动作。

肖战安静听着，偶尔抬头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晚风掀起少年额前的碎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深夜的台灯下，肖战翻开日记本，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白日里王一博递来的温热三明治、讨论习题时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笨蛋"，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他咬着下唇，终于在纸上写下："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字迹力透纸背，他却突然慌了神。铅笔尖在纸面上戳出细小的破洞，胸腔里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恐惧。

如果王一博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像躲避脏东西一样躲开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他匆匆合上日记本，颤抖着锁进抽屉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隐秘的心事永远封存。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肖战蜷缩在被窝里，白天的片段仍不受控制地闯入梦境。梦里王一博笑着向他伸手，他却怎么也抓不住，直到被冷汗惊醒。

黑暗中，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对话框里躺着王一博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顺路买。"

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肖战盯着屏幕，迟迟没有回复。窗外的蝉鸣此起彼伏，像极了他乱作一团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