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酒店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香槟杯映照得如同金色星辰。徐猛站在入口处调整领结,190cm的身高让他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深蓝色定制西装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袖扣是任芸芸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一对镶钻的船锚。
"徐总,任小姐在等您。"侍者恭敬地指引。
徐猛点头,视线却不自觉地扫过整个宴会厅。没有韩斌的身影。这让他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失落。三天前那个"最后一次"的夜晚后,他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韩斌的场合,甚至换了健身房。但今早任芸芸突然通知,生日宴邀请了"那位很厉害的健身顾问韩先生"。
"猛哥!"任芸芸穿着粉色礼服款款走来,挽住他的手臂,"爸爸刚问起你呢。"
徐猛低头吻了吻未婚妻的发顶,香水味甜得发腻。这不是韩斌身上那种带着雪松和皮革的气息,而是精心调配的花果香,像她这个人一样——精致但缺乏惊喜。
"礼物在车里,晚点给你。"徐猛说,声音比预想的还要干涩。
任芸芸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臂:"你最近健身效果真好,肌肉更结实了。"她的手指滑过他的二头肌,"韩教练的方法很有效?"
徐猛喉结滚动了一下。韩斌的方法确实有效——那些近乎折磨的核心训练,那些让他肌肉颤抖的负重深蹲,还有那些...汗水交织的夜晚。
"还行。"他简短回答,目光再次扫过宴会厅。
任芸芸拉着他走向主桌。任老爷子正在与几位商界大佬交谈,看见徐猛时微微颔首。这场生日宴表面是庆祝,实则是任家展示未来女婿的场合。徐猛心知肚明,却不得不扮演好这个角色。
"徐总。"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猛浑身一僵,缓缓转身。韩斌站在香槟塔旁,188cm的身高在人群中依然出众。他穿着深灰色三件套西装,马甲紧贴腰线,勾勒出倒三角的完美体型。右眉骨的疤痕在灯光下平添几分野性,与整体斯文打扮形成奇妙反差。
"韩教练!"任芸芸热情地打招呼,"谢谢你能来。"
韩斌微笑,目光却锁定徐猛:"荣幸之至。"他递上一个精致礼盒,"小小心意。"
任芸芸拆开礼盒,里面是一对纯银健身护腕。"好特别!"她惊喜地说,"上面刻的是什么?"
韩斌的视线没有离开徐猛:"古希腊文,意为'不可战胜'。"
徐猛盯着那对护腕,内沿似乎还刻着更小的字。他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抽屉深处的那对护膝——"我的猛男"。这个联想让他耳根发热。
"韩教练懂古希腊文?"任芸芸好奇地问。
"略懂。"韩斌终于移开视线,对任芸芸微笑,"我在雅典大学交换过半年。"
又一个徐猛不知道的韩斌履历。这个男人像本永远翻不完的书,每一页都藏着新秘密。
"请入座吧。"任芸芸指向主桌,"特意把您安排在猛哥旁边,你们有共同话题。"
徐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安排太过刻意,简直像某种考验。走向餐桌时,韩斌"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臂,西装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领带歪了。"韩斌突然说,伸手为徐猛调整领带。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徐猛本能地后退半步,但韩斌的手指已经灵巧地滑过真丝面料,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喉结。那一瞬间的触感如同电流,让徐猛想起那晚韩斌的牙齿轻咬同一部位的滋味。
"好了。"韩斌后退一步,眼中闪着促狭的光。
主桌坐满了任家的核心成员和重要合作伙伴。徐猛坐在任芸芸右侧,韩斌则在他另一边。这种夹心饼干般的座位安排让徐猛如坐针毡,尤其是当韩斌的大腿贴上他的时。
"敬今天的寿星。"任老爷子举杯,众人纷纷响应。
徐猛仰头喝光香槟,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稍微缓解了紧张。侍者开始上前菜,精致的鹅肝酱配无花果。韩斌用餐姿势优雅得令人惊讶,完全不像健身房里那个满口脏话的教练。
"韩先生是运动医学专家?"任老爷子突然发问。
韩斌放下刀叉:"是的,任董。主要研究运动损伤康复。"
"徐猛的肩伤你能治吗?"任老爷子继续问,"他冬天总抱怨疼痛。"
徐猛握紧了餐刀。他的肩伤是十五年前特种部队选拔时留下的,从未对外详细提及。任老爷子怎么会知道?更奇怪的是,韩斌似乎毫不意外。
"已经有所改善。"韩斌自然地接话,右手在桌布下搭上徐猛的左膝,"徐总很配合治疗。"
那只手的温度隔着西裤布料清晰可感。徐猛应该推开它,应该划清界限。但某种隐秘的渴望让他保持不动,甚至微微分开双腿给予更多接触空间。
"太好了!"任芸芸插话,"猛哥从不说这些。韩教练,您一定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做特别健康顾问。"
韩斌的手指在徐猛膝盖上收紧了一瞬:"荣幸之至。"他的声音平静,但桌下的手却开始缓缓上移,"徐总的体质很...特别。"
徐猛猛地灌下第二杯香槟。韩斌的手现在停在他大腿中部,拇指画着危险的圈。这种公开场合下的隐秘挑逗令人窒息,却又奇异地刺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那只手掌下加速,却无法确定是因为恐惧还是期待。
"对了!"任芸芸突然兴奋地拍手,"给大家看看婚戒设计图。"
她从手包中取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镶着巨大钻石的戒指设计图。众人发出赞叹声,只有韩斌的手指在徐猛腿上僵住了。
"设计师说下个月就能拿到成品。"任芸芸甜蜜地靠在徐猛肩上,"我们打算在订婚一周年时正式公布婚期。"
徐猛机械地点头,喉咙干涩得发痛。韩斌的手突然撤离,转而端起红酒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杯柄的样子莫名熟悉——就像那晚握着别的什么东西...
"我去下洗手间。"徐猛突兀地站起来,餐巾掉在地上。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眉头紧锁,嘴角却带着可疑的弧度。徐猛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领带松开后,锁骨上的痕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但知道它们存在的事实就足以让人心跳加速。
"逃避可不像你。"
韩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徐猛猛地转身,对方已经锁上洗手间的门,靠在门板上打量他。这个空间突然变得狭小,充斥着韩斌身上的古龙水味和某种更原始的气息。
"你疯了吗?"徐猛压低声音,"这是任家的宴会!"
韩斌不紧不慢地走近:"所以更刺激,不是吗?"他伸手抚平徐猛皱起的眉头,"你刚才硬了,当我摸你的时候。"
徐猛应该否认,应该推开这个狂妄的男人。但某种比理智更原始的本能让他站在原地,任由韩斌的手指滑向他太阳穴。
"看,你又在做那个表情。"韩斌轻笑,"每次快高潮时都这样。"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下。徐猛猛地后退,后背撞上洗手台:"够了!游戏到此为止。"
"游戏?"韩斌挑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块腕表,与徐猛手上戴的那只同系列不同色,"我戴了你送的表来赴宴,徐总。"
徐猛盯着那块表。他确实送过韩斌礼物,但那是在一次商业活动上,作为"优秀合作伙伴"的公开表彰。此刻被单独拿出来说,仿佛是什么定情信物。
"那不是..."
韩斌突然上前,将徐猛困在洗手台与自己之间。两人的身体几乎相贴,呼吸交错。"你知道任芸芸为什么邀请我吗?"他低声问,"她怀疑了。"
徐猛胸口一紧:"不可能。"
"她助理上周去了你常去的健身房。"韩斌的唇几乎贴上徐猛的耳朵,"调了监控,看到我们...亲密的一幕。"
这个信息如同炸弹,炸得徐猛头晕目眩。任家如果知道他的秘密,价值数十亿的并购案可能泡汤,董事会的支持也会动摇。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第一反应不是恐惧后果,而是好奇韩斌口中的"亲密一幕"具体指什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徐猛质问。
韩斌后退一步,整了整领带:"现在你知道了。"他走向门口,又回头补充,"顺便,你右嘴角有我的牙印,最好处理一下。"
门关上后,徐猛猛地转向镜子。右嘴角确实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红痕,是刚才韩斌靠近时留下的。他用拇指用力擦拭,却只是让痕迹更加明显。
回到宴会厅时,蛋糕已经推出来。徐猛强迫自己融入庆祝氛围,却总觉得任芸芸的目光在他和韩斌之间游移。当众人唱生日歌时,韩斌站在他斜后方,呼吸喷在他后颈上的感觉如同酷刑。
"许个愿吧。"任老爷子对女儿说。
任芸芸闭眼许愿,然后吹灭蜡烛。众人鼓掌时,韩斌的手指"不经意"地滑过徐猛的后腰,停留了不到一秒,却足以让他浑身绷紧。
"现在公布婚戒实物!"任芸芸突然宣布,从手包中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铂金婚戒,男款镶嵌着一排低调的黑色钻石。徐猛盯着那枚戒指,胃部一阵抽搐。这应该是他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但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韩斌公寓里那些混乱的夜晚。
"太美了!"宾客们赞叹道。
任芸芸拿起男戒,作势要给徐猛试戴。就在这一刻,韩斌突然清了清嗓子:"徐总的指围是19号,这款看起来有点小。"
整个餐桌安静了一秒。徐猛的手指确实比一般男性粗壮,但韩斌怎么会知道精确尺寸?这个疑问明晃晃地悬在空中,像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韩教练眼力真好。"任芸芸微笑,但笑意未达眼底,"猛哥确实需要定制尺寸。"
韩斌从容地啜饮香槟:"职业习惯。我记得所有客户的...尺寸。"
餐桌下的膝盖再次贴上徐猛的,这次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徐猛应该移开,应该划清界限。但某种叛逆心理让他保持不动,甚至微微施压回敬。这种隐秘的对抗比公开调情更令人心跳加速。
"韩教练,"任老爷子突然开口,"听说您还负责军方特种部队的体能训练?"
韩斌点头:"是的,任董。主要是一些特殊项目的康复计划。"
"徐猛以前也是特种兵。"任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有共同话题啊。"
徐猛握紧了酒杯。任老爷子的语气太过刻意,几乎像是某种试探。难道任家真的知道了什么?他偷瞄韩斌,对方却一脸坦然,甚至举起酒杯向任老爷子致意。
"是的,徐总的体能素质非常优秀。"韩斌的声音充满专业感,"尤其是在...耐力方面。"
这个双关语让徐猛差点呛到。韩斌表面上在讨论运动能力,桌下的膝盖却暧昧地蹭着他的大腿内侧。这种公开与隐秘的割裂令人发狂,既想逃离又想沉溺。
宴会接近尾声时,侍者开始分发伴手礼。任芸芸特意给韩斌多准备了一份:"给您的健身中心同事们尝尝,我家的招牌巧克力。"
韩斌道谢接过,手指"不小心"擦过任芸芸的:"任小姐真体贴,难怪徐总这么...忠诚。"
徐猛太阳穴突突跳动。韩斌的每个词都像精心挑选的武器,表面无害实则暗藏杀机。当任芸芸去送其他客人时,他终于抓住机会低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斌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露出那块与徐猛配对的手表:"提醒你记得自己是谁。"他突然贴近,呼吸喷在徐猛耳畔,"今晚老地方,不来我就把我们的'训练视频'发给任小姐。"
说完,他彬彬有礼地退后,向远处的任老爷子点头致意,然后潇洒离去。徐猛站在原地,手中香槟杯不知何时已经捏碎,玻璃碎片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猛哥!"任芸芸惊呼着跑来,"你流血了!"
徐猛低头看着血迹斑斑的手掌。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至少现在有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脸色苍白。
宴会结束后,徐猛借口公司有急事,没有随任家去续摊。他独自坐在奔驰后座,让司机绕城行驶。手机屏幕亮起,是韩斌发来的定位共享——他已经在那个"老地方"等着了。
徐猛盯着那个闪烁的小点,胸口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应该回家,应该准备明天的董事会,应该做个理智的成年人。但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让司机调头,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高楼大厦如同巨型棋盘,每一扇亮着的窗户后都是一场人生博弈。徐猛曾经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直到韩斌出现,打乱所有布局。现在,他正主动走向那个危险的男人,像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手机再次震动,是任芸芸的消息:「爸爸问你要不要周末去试礼服?」
徐猛盯着这条本该让他感到温馨的消息,却只感到一阵窒息。他机械地回复「好」,然后关掉手机。车子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最终停在一栋普通公寓楼下。
这里没有门童,没有监控,是韩斌的私人领地。徐猛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他知道一旦踏入这扇门,就再没有回头路。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毫不畏惧,甚至隐隐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电梯上升时,徐猛对着金属门整理领带。倒影中的男人眼神坚定,嘴角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不是商业谈判时的假笑,而是一种更为真实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在自己脸上见过了。
当电梯门在顶层打开时,韩斌已经等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裤,赤着脚,手里拿着两瓶啤酒。
"迟到了十五分钟。"他说,但语气中没有责备,"罚酒三杯?"
徐猛接过啤酒,指尖相触的瞬间火花四溅。他仰头灌下一大口,然后直视韩斌的眼睛:"视频在哪?"
韩斌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犬齿:"骗你的。"他后退一步让徐猛进门,"但你来了,这才是重点。"
公寓里弥漫着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刚煮好的咖啡香。徐猛站在客厅中央,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空间的每一处细节都如此熟悉——沙发扶手上的磨损,厨房台面上的咖啡渍,甚至卧室门把手上挂着的那个破旧拳击手套。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徐猛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韩斌放下啤酒瓶,慢慢走近:"我知道你早晚会厌倦扮演别人眼中的徐总。"他的手指抚过徐猛的领带,"就像我知道你这里..."指尖滑向喉结,"...最敏感。"
徐猛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任家的事呢?也是骗我的?"
"半真半假。"韩斌没有挣脱,"任芸芸确实派人去过健身房,但只看到我们正常训练。"他忽然贴近,"不过如果今晚你不来,我可能会考虑制造些...实质性的证据。"
这个威胁本该令人愤怒,但徐猛发现自己竟然笑了。韩斌的坦率像是一股清流,冲刷着他生活中那些虚伪的应酬和算计。在这里,他不需要是完美的徐总,不需要是任家的乘龙快婿,只需要是...自己。
"混蛋。"徐猛低声咒骂,却俯身吻住了那个得意的笑容。
啤酒瓶掉在地上,泡沫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但两人都无暇顾及,他们的手忙着解开彼此的衣物,嘴唇忙着探索熟悉的领地。当韩斌将徐猛压倒在沙发上时,窗外城市的灯火依然璀璨,如同无数双见证的眼睛。
但此刻,徐猛已经不在乎谁在看,谁知道了。他唯一确定的,是身下这个男人的体温,和那种前所未有的、做真实自己的自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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