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选在近郊一家会员制的高尔夫俱乐部,私密性极佳。江浸月显然早有准备,她穿着一身低调的运动装,戴着棒球帽和大墨镜,由侍者引着,直接进了最深处一个带独立庭院的包厢。
包厢里只有她们两人。侍者送上精致的茶点后便安静地退了出去,关紧了门。
江浸月摘下墨镜和帽子,露出一张略显苍白憔悴的脸,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完全不见镜头前那个甜美“小太阳”的影子。她看着沈清焰,没有寒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急切:“你终于联系我了!他去找你了,是不是?他也去找你了!”
沈清焰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下,姿态依旧带着那份疏离的清冷,但眼神锐利如刀:“‘他’?看来你很清楚是谁。”
江浸月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除了谢妄那个疯子还能有谁!我的脚……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她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带着后怕和强烈的恨意,“那辆三轮车是冲着我来的!我看到了!开车的人戴着帽子,撞完我之后,往旁边林荫道跑了,那里……那里停着谢妄的助理常开的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我都记得!”
她急促地喘息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疼痛和恐惧的夜晚。“我查过了,那个快递员事后一口咬定是刹车失灵,赔了点钱就了事了,公司也把他开除了,线索断得干干净净!可我知道,就是他!是谢妄!他警告我离你远点!”
沈清焰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所以呢?你找我,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不!”江浸月身体前倾,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沈清焰,我们都被他盯上了!他是个疯子!控制狂!变态!他现在能弄伤我的脚,下一次就能要我的命!他偷拍你,监视你,甚至半夜堵你的门!你难道想坐以待毙,等着被他毁掉吗?”
沈清焰抬眸,对上她充满恐惧和愤怒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合作!”江浸月斩钉截铁,压低了声音,“我们联手!我知道他一些事情,你手里肯定也有他的把柄!那个法棍……还有那句‘别总盯着不该盯的’,你就是在警告他!你比谁都清楚他的真面目!”
沈清焰没有立刻回答。包厢里只剩下江浸月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的鸟鸣。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光洁的柚木地板上,分割出明暗的界限。沈清焰坐在光影交织处,半边脸沐浴在暖阳里,半边脸隐在阴影中。他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在品味香茗,而非讨论如何扳倒一个顶流疯批。
“合作?”他终于开口,清冷的声线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玩味的尾音,“听起来不错。”
江浸月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你答应了?那……”
“但有个条件。”沈清焰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他抬眸,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入江浸月的眼底,那里面没有激动,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和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
“我要的,不是让他收敛,不是让他道歉,也不是让他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他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砸在江浸月的心上,“我要他——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身败名裂,”沈清焰微微前倾,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在光影里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令人心颤,“只是第一步。我要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最彻底的代价。你手里所谓的‘证据’,够格吗?”
江浸月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她一直以为沈清焰只是清冷毒舌,没想到他骨子里藏着这样的狠厉。她稳了稳心神,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我一个人不够,但加上你,就够了!我知道他有个地方,一个……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地方。那里,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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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