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觉得,红色过于张扬,与自己的气质格格不入。而他在清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封信和一张残缺的报纸。
报纸虽有缺口,但内容大致能辨,讲的是顾氏为儿子举办的一场盛大生日宴。看到上面的日期——10月4日,肖战的心猛地一揪,自己的生日可是10月5号。
原来,父亲在为另一个儿子庆祝生辰时,全然不知还有个儿子在默默盼着他。肖战缓缓合上报纸,连同那封信,一同封存进了那所承载着痛苦回忆的房子里。母亲不喜欢这里,如今他也同样厌恶,至此,他的童年彻底画上了句号。
而现在,肖战问起那人的情况,权当是尽了最后一丝骨肉之情。只见顾魏面露难色,肖战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怎么,顾氏的问题还没解决?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顾魏就急切地打断:“哥,你知道这件事?”当年顾氏的丑事,对外封锁得极为严密,肖战怎么会知晓?
“嗯,顾老爷子找过我。所以问题还没解决?”肖战追问道。
“唉,当年他染上了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这辈子就毁了。起初还能勉强应付,爷爷知道后,打断了他一条腿,可他死不悔改,甚至……”顾魏叹了口气,“不惜动用顾氏公章,爷爷忍无可忍,只能把他赶出了顾家……”
肖战听完,眉头紧锁,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也不清楚?”
“不……”顾魏下意识地攥紧衣角,声音低沉,“……死了。”
“死了?”肖战再次皱眉。
“嗯,就在你刚走后的第二个月,警察打电话说,在郊区的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调查说是不堪追债折磨自杀。可尸体打捞上来时,我明明看到他身上有刀伤……”顾魏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陷入沉默。
“唉,”肖战长叹一声,缓缓说道,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没身份、没地位、没权力、没财富的人非正常离世,叫自杀身亡;有权有势的人出事,才会被怀疑是蓄意谋杀。这就是世界的残酷规则,即便毫无道理……他落得这般下场,也是自食恶果。”
“哥。”顾魏轻声唤道。肖战一脸疑惑,正纳闷为何突然叫自己,却发现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瞬间明白了缘由,
“别怕,我该走了。你和小宇要好好的,他是个好孩子。还有,照顾好你母亲,守护好顾家。如今的顾家不比往昔,顾老爷子重新接管必然艰难,你要多帮忙,做好分内之事……”声音渐渐消散,房间里只剩下顾魏一人,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顾魏缓缓靠着办公桌滑落,空旷的办公室里,隐隐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哥……”他在心里默默念叨,他想说自己不想从商,只想当个医生,安稳度日;他想问一直在背后默默帮助顾家的是不是肖战;他还想告诉肖战,父亲一直盼着他们回来,只是担心被顾家仇人陷害,才不得不将他们送走,而自己不过是个替身,从小到大,经历无数绑架、车祸,如今只渴望平淡生活,其实顾家的继承人一直都是肖战,只是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
顾魏想起大学时,那位令自己无比仰慕的学长,年纪相仿却跳过大一、大二,直接读大三,在A大堪称传奇。
得知自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后,他不仅不怨恨,还全力帮助自己完成学业。顾魏不再抱怨命运的不公。许久,他站起身来,目光变得坚定:
“肖战,既然你能回来,就快点。顾氏本就属于你,我不会要。”
顾魏看向沙发上,“王一博”还躺在那里,继续说道:“人,我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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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