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看着手机里的账单,直接点击一键付款,小崽子似乎是对各种各样的吃食感兴趣,这连续的一星期了,他几乎把附近的小吃食点了个遍,嗯,还真是能吃。不过,能吃是福,这应该是个福猪!夜爵扭头看着自己吃着小火锅吃的津津有味的蔚逸晨,夜爵自幼便在美食中长大,对吃食没有太大的兴趣,偏偏的看着这个小崽子吃饭,怎么就感觉,饭那么香呢?“好吃吗?”夜爵有些明知故问,就说这小崽子吃什么不香吧,就像上辈子都没吃过东西一样,不过令人心生奇怪的是,他一直这么吃,倒也是没有长胖,只不过人是水灵了不少。“好吃啊,谢谢饲养员”蔚逸晨又把丸子放入锅中,回答着夜爵的话,憋在家里的一星期,他倒也是摸清了这个舅舅的脾气,就得顺着他说,他的脾气就好的很多,说什么是什么,有点傻里傻气的好骗。夜爵有些皱眉,和最初小崽子总是和他顶嘴不一样,这个小比崽子似乎是找到了方法,总是顺着自己说,还会哄着自己说,自己身边这样阿谀奉承的人不少,夜爵最是厌恶他们脸上的那种表情,可是偏偏,这个小比崽子脸上那种风轻云淡,说着那些不疼不痒的奉承话,让夜爵听得有些心里痒痒。“那就给舅舅说句好听的,不然最后我不结账。”蔚逸晨扭头,白了一眼夜爵,这小舅舅怎么又凭空开作了,每天不让自己和他来回的互怼两个回合,他好像过不了这一天一样。“无所谓啊,反正这是你家,他们找你不找我。”他还是很明智的,留的夜爵的电话和名字。夜爵抿嘴,失策了,小比崽子又开启伶牙俐齿模式了,看着他那一副看不起自己的白眼模样,夜爵走过去,双手撑在桌子上,有些忍不住了,“小比崽子,别光自己吃,给我也来一口。”没办法,这小比崽子吃东西太香了,让自己不禁的也饿了,只能凑过去,看看能不能讨一口吃的。蔚逸晨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凑过来的夜爵,也算是对他有了些许的了解,这个人太懒了,不禁的夹起锅里的丸子,递给半空,突然又想起什么,本想给夜爵找个空盘子的,手上一沉,却见夜爵已经就着自己的手,一口将丸子给咬下去一半。“这是我筷子!”蔚逸晨有些傻眼。“我不嫌弃你脏”夜爵懒得再去拿筷子,甚至都懒得上手,低头又吃掉剩下的一半丸子,嗯,是挺好吃的,“你少吃点,不然长胖了,娶不到媳妇儿。”“小舅舅”欠怼!“你娶不到媳妇儿,是因为吃太多吗?”低头都不去看夜爵的表情,继续的将菜和肉放进锅里。夜爵顿时觉得口中的丸子一点都不香了,不满的白了蔚逸晨一眼,“限你五分钟吃完,一屋子味道,难闻死了。”恶狠狠的丢下话,便又坐回沙发。对于他这种操作,蔚逸晨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两三下吃完锅里的食物,收拾好桌子,又打开窗户,散发一下屋里的味道,才是坐回沙发,顺手的拿过茶几上的苹果,开始啃,“砸不噎死你!”夜爵是真服了,他才刚吃完午饭,还没五分钟,就又开始啃水果了。看着还没有被哄好的小舅舅,生活不易,99叹气,他得创造机会,输给夜爵一局,不然这作妖的小舅舅会一直找事啊,明明这么大人了,偏偏跟个小孩子一样,好胜心这么强。“墓地和骨灰盒都不便宜,肯定比养我贵。”“墓地和骨灰盒属于一次性消费,但是养你,是可持续性消费。”貌似他手里的苹果也很好吃,夜爵不由的弯腰,咬上一口苹果,还是一样的味道啊,怎么这小比崽子就吃的这么香呢?蔚逸晨自觉的闭嘴,不理会又来抢食物的夜爵,这几日给他关系熟了之后,夜爵莫名其妙的抢他一嘴吃的,已经成了常规操作了,偏偏自己给他新的,他又不吃。吃过午饭之后,蔚逸晨难得的安静了一会,躺在阳台处的躺椅上,开始悠哉的晒着太阳,带着耳机听着因为,窗户只是开了一个缝隙,有些微风吹过,吹乱他额前的发,少年的睫毛微颤,夜爵的距离,能看清他脸上的汗毛。仿佛又是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个黄昏,安静的少年,仿若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夜爵有些看得入神。选好地址,定好时间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犹豫蔚逸晨做饭是真的难吃,连续一星期,几乎是到了夜爵的极限,他又不爱吃那些外卖,偏偏又不能将保姆叫回来,于是只能自寻出路。给他找了一家厨艺速成班,将这小比崽子送过去,不指望他学的多棒,起码做饭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吃就行,“小比崽子,过来!”夜爵召唤在阳台上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的猪。“小舅舅,你好好的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啊。”蔚逸晨叹口气,极其的不情愿的走过去。“嗯?”夜爵扭头,有些活动下手腕,他是可以出去,但是就不能保证这小崽子不往外跑了,这几天,自己天天看着他,倒还是老实,怕是自己一走,他也就跑了,现在外面还有季向空他的人,在蹲守,现在跑出去,就是自投罗网。“小舅舅……”看着夜爵的架势,蔚逸晨都有些不敢向前了,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冲动是魔鬼,您在我心中,可以天使一样可爱的人。”“对付你,我更喜欢做魔鬼。”夜爵撸起袖子,单手撑着沙发,一个翻身,就拦住了要跑的蔚逸晨,抓过他的手腕,直接将人一甩,抄过手铐,就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你别……”蔚逸晨对手铐格外的敏感,才想要挣扎,就被身后的夜爵制住,人已经被拷在了沙发旁边的立柱上。“你疯了是不是?”蔚逸晨坐在沙发上,有些用力的拉了一下锁住自己的手铐,不满的仰头对着夜爵大喊,他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好待着”夜爵看着貌似是真的生气了的蔚逸晨,弯腰摸摸他的发,安抚一下,“我出去一趟,敢跑,腿给你打折,五条!”………………蔚逸晨有些怂,夜爵的气势和样子完全不像开玩笑,就像最初的顾一野,要抹他脖子的气势一样,“那个……就不能让咱爹咱妈看着我啊”只要换人,他就有办法离开!“瞎鸡儿叫,谁跟你咱爹咱妈了,辈分乱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夜爵蹲下身,对着不满的小比崽子搜身,然后拿走他的身份证,竟然还有护照,这是要跑出天际啊。用护照轻轻的拍打一下蔚逸晨的脸,当着他的面,将这两样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那我尿尿怎么办?”看着夜爵要离开,蔚逸晨有些不死心,双腿圈住夜爵。“尿裤子里,回来给你买新裤子,消停待着。”夜爵站起身,躲开他的腿,又表示爱抚的,摸了摸他软软的发,看着他仰头盯着自己,丝毫的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倒是有些可怜,让夜爵不禁的有些心里过意不去。“小舅舅……”蔚逸晨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乞求。“听话,给你买好吃的回来。”夜爵不想入圈套,转身离开。夜爵的身影转身离开,蔚逸晨有些失望,又有些气急,用力的拉扯一下手铐,立刻却又疼的眼眶通红。某一年,他就是这样的被锁在了房间里,他不知道待了几天,没有一个人,“小舅舅……”内心的惶恐,让他大喊,“夜爵……”他害怕……阳光下去之后,房间的温度有些降了下来,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血液抵达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蔚逸晨仰头,看着被划破的手腕,他快坚持不下去了,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点点的缩小手掌,闭上眼睛猛地用力,将手从手铐中抽了出来,巨大的疼痛,让他抱着手,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安的心绪,让夜爵不敢在外面多待,天刚蒙蒙黑,就拎着两大兜零食回了别墅,客厅里亮着的灯,让他不安的心绪得到了莫名的安抚,虽然以往回家的时候,总是会有管家和保姆在等他,但是这一次和别人不一样,有家人的感觉不一样,就像,以往每次回家,都有母亲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一样,心里有那么的一种温馨感。【没跑吧?】夜爵还是有些担心,推开门,迎面的看着沙发上坐着,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蔚逸晨,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味,夜爵手里的零食,一下子跌落在地。“你怎么了?”夜爵走过去,才是发现,蔚逸晨正用手叼着一块布条,正在包扎自己的左手,右手的手腕上,还吊着那个手铐,上面布满的血迹,沙发下满地的血,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左手和嘴角,夜爵的心一阵阵的抽痛。“手没事吧,我看看!”他真的不知道小比崽子的反应会这么的强烈。看着夜爵蹲下身,就要抓自己的手,蔚逸晨有些反应过度,一把推开夜爵,“凑不让你看!”起身就要跑,却被夜爵一个拦腰,整个人被抱住,直接的坐到了沙发上夜爵的怀里。“往哪跑呢?”夜爵也懒得理会现在的这个姿势,只是环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解开他手上的碎布条,却是听到了耳侧的抽气声,侧头看向怀里的人,他的脸色很白。扯开蔚逸晨手上不知道从哪撕碎的破布条,看着那只血迹斑斑的手,不知自觉的,夜爵的眼眶瞬间的就酸了,“等着……”将蔚逸晨放到沙发上,自己有些慌乱的找来医药箱。他得多疼啊,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伤口,酒精刺激的蔚逸晨肉疼,蔚逸晨的抽痛声刺激的夜爵心疼,早知道,自己可以带他出去,夜爵第一次产生了自责这种心绪。从小到大,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教育,让他自以为是了很久很久,可是他第一次产生了这种不一样的心绪,后悔与自责交织,让他包扎伤口的手都是颤抖的。“我没走太久,你跑什么?”夜爵一直不明白的事,为什么蔚逸晨一心的想要离开,问他话,他也不说,如果是别人,怕是早就恨不能扒着自己不松手吧。“谁叫你拷着我的。”蔚逸晨的情绪也有些不对,手的疼痛让他想骂人,夜爵的自以为是更是让他抓狂,他想骂人,想走……“我……怕你走……”夜爵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好,甚至是打结都不敢用力,小比崽子一定一定很疼吧。“这里又不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走!”蔚逸晨第一次失败,他不明白,为什么夜爵一定要这么的扣押自己,别人家的舅舅可和他不一样。面对开始胡乱的发脾气的蔚逸晨,夜爵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开始有了好脾气,看着半身血迹的蔚逸晨,夜爵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耐心。“我是你舅舅”“有你这么当人舅舅的吗?你是在囚禁我。”蔚逸晨从沙发上站起身,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夜爵,他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待在这个房间了,更不想再待在同样的一个城市了。看着张牙舞爪的蔚逸晨,夜爵靠在一侧,就那么的看着他,许是气势在那里,蔚逸晨在没一会儿之后,便安静了下来,只是盘腿坐在了沙发上。“和你打架的是京都的人,和白家有着关系,你现在离开的话,会有人很快找你麻烦的,只要你还在这个别墅,他们就不敢进来扎刺,懂吗?”夜爵走过去,近距离的伸手摸摸蔚逸晨头顶的发,这些,他本来是不想他知道的,不想他有压力,可是他更不想蔚逸晨误会自己,他没有想要囚禁他,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更好的保护他,只是可能手法偏激了一些。夜爵的话很是温柔,头顶是他温柔的抚摸,蔚逸晨的心猛地一抽,心头有那么一丝丝的触动,却是不想承认,“哼……”偏头不想理会面前的人。夜爵难得的再一次蹲下身,想要去看蔚逸晨的表情,却是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眶,完蛋!他这是把人欺负哭了吗?那种自责更加的加重,夜爵的眼眶有些湿润,这要是不先发制人,等小比崽子哭起来,他要怎么哄,他真的是不会哄人啊……半天得不到回应的蔚逸晨,回头去看夜爵,却是看到了那双泪眼朦胧的人,当下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小舅舅,你做……做什么?你要不要这么狗啊……”被虐待的是自己,受伤的也是自己,怎么委屈上的还是这个罪魁祸首,他有什么脸哭啊。“你才是狗……”“我……”蔚逸晨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上,顺着滑下泪痕,瞬间的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他是做了什么啊,“好,好,好,我狗,我狗,你别哭了行不行……”蔚逸晨有一瞬间的抓瞎了,完完全全的慌了手脚,双手乱舞着,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最终只能跪在沙发上,一把将夜爵的头抱在了怀里,学着他的样子,也轻轻的摸了摸夜爵的头。“舅舅,舅舅乖乖,外甥,外甥拍拍!”……………………【小剧场】少年一头银发,从水中慢慢的探出头,那张脸苍白的不像是一个活人,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在这即将明亮的天,是最危险的时候,顾一野不禁的握紧腰间的匕首,一有情况,现在的距离,他可以直接割开少年的脖子。少年慢慢的抬起手,顾一野迅速的翻身,将人压在水中,单手抓住他那一头银发,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略一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顾一野!”陆思诚及时的给他打个手势,顾一野低头看着少年伸出的手,伸向自己的背包,少年的胳膊很白,却是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手腕的位置,整整的一圈伤口,甚至是深到见骨,想来是因为被绑着,才会形成这样的伤口,他歪头看着被自己制住的少年,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啊,就那么盯着自己。“吃……”少年开口,有着些许的沙哑,带着淡淡的奶音。顾一野翻身放开少年,然后从包里翻出压缩饼干,递给面前的水鬼,少年接过饼干,吃的有些狼吞虎咽。“小屁孩,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躲着?”陆思诚对这个浑身湿透的少年,倒是没有多大的敌意,伸手递给他水,探听情况。少年咽下口中的食物,抬头看着顾一野,脖子间还有着刚才被他划破的伤口,又看了看陆思诚,开口,“欠欠”……………………顾一野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梦到了和他的初次见面,那日将人扔在派出所,他似乎是在等着自己捞他出去,抬手看了眼表,凌晨四点多,正是认识他的那个世间,旁边的小屁孩睡得正香,顾一野轻声的下床,来到客厅的阳台,看着外面开始犯亮的天,不由自主的点燃了一颗烟,拨通了陆思诚的电话。“欠儿去哪了?”顾一野也没有想到那季向空那么能作,他怕是那小子一个人应付不来,他又不方便出面,但是又不能不管,毕竟事情是自己引起来的,现下,陆思诚在国内,和99也比较熟悉,应该能帮到他,如果那个人接受的。“他被夜爵带回去了,一直在他那没出门,夜爵也找人把肖萧的人撤回去了,这两天我过去接他出来,你别管了。”肖萧那边和白家那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陆思诚自然是知道顾一野不方便出面的,再者这种小事也轮不到他出手。“好!”一颗烟燃尽,虽然得到了陆思诚的保证,但是总是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99一直在躲着什么人,拒绝所有人的帮助,自己一个人游离,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让顾一野都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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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