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蹦蹦跶跶从王府逃出来,一路直奔巫溪山而去。
眼瞅快要到山门口,噔一脚踩进陷阱被网了起来吊在空中。
叽!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陷阱设这来了?
讲不讲武德?懂不懂礼义廉耻?他叽里呱啦骂了一大串,骂得嗓子都干了也没嚎来救兵。
破网子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啃了半天他嘴角都破皮了,网子还完好无损。
次日,肖战被猎户送到酒楼。
掌柜的拎着兔耳朵上下一打量,略有不满。
“就这么个小东西?”
猎户憨憨地挠挠头,“近日也不知怎的,山中猎物少了许多,只有这一只笨兔子。”
“叽!”肖战气得露出兔牙狠狠空咬两口,四只爪子不停扑腾着。
“呵,个头不大脾气不小,等会儿就给你爆炒了,做道麻辣兔丁正好当今天的特色菜。”
正说着呢,门口来客了。
掌柜的脸一抹,笑呵呵地迎上去,“顾大人来了,快,里面请。”
顾寒桥微微颔首,浅笑中透着淡淡疏离,身上自带一股子文人的清傲孤寂。
往那一坐,身姿挺拔,面容俊秀,跟棵青柏似的。
“掌柜的,那只兔子能否卖给我?”他用扇子指指还在地上翻滚的肖战。
另一边,王一博找兔子都要找疯了。
安王看着好友如此大动干戈的模样心虚不已,悄悄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对方想起他这个罪魁祸首。
“将军,还是没有,要继续扩大搜查范围吗?”
王一博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根根暴起,里面藏的全是深深的不安和焦虑。
小兔子让他宠成那样,平时在院里多蹦跶两下都嫌累要抱着,出去怎么能适应的了?
“找,就算把汴京城翻个个儿也得把小白给我找回来。”
无人在意的角落,安王踮着脚尖打算偷偷溜走。
“赵怀礼。”
“……啊?”他一脸生无可恋。
面对好友两道冷如冰锥的视线,只得硬着头皮又退回去。
“呵呵,一博~”他做小伏低地围在王一博身边,又是捶腿又是晃胳膊的,就跟小时候把御花园里的鱼玩死了,求着对方替他顶罪时一个德行。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王一博腮帮子动了动,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要不我再赔你一只?”
“十只,十只总行了吧?我亲自给你猎回来,保证个个都跟小白一样聪明。”
“赵怀礼。”
“哎!”安王以为他同意了。
谁料对方却说:“小白如果找不回来,我就让君上停了你的俸禄,送去三清台闭门思过。”
“什么!”赵怀礼一听就急了,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现在最好祈祷小白能立刻、马上,安然无恙地回来。”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嗖一下就没影了,只留一道余音飘在空中:“王一博,你个重兔轻友的王八蛋!”
酒楼掌柜的刚送走顾大人,就看自家伙计慌慌张张冲过来。
“掌柜的,出事了。”
“大惊小怪的,能出什么事啊?”
“街上来了一大拨官兵,说是在找兔子!”
老板一听,眼睛当即瞪起来:“找兔子?”
“什么样的兔子?”
伙计支支吾吾地看着他:“好像……好像就是您刚刚手里提着的那只。”
掌柜的听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后背冷汗都吓出来了。
顾寒桥带着兔子回到家,给他弄了些吃食和水。
肖战饿坏了,吃得狼吞虎咽,胡萝卜啃得咔滋咔滋响。
顾寒桥没照顾过什么小动物,第一次近距离看兔子进食只觉得可爱极了。
“乖,你先在这休息两日,等我忙完了就把你送回山里。”
肖战听他这么说,东西也不吃了,眨着两个大眼睛似乎在问:“真的吗?”
顾寒桥被他看得一愣,下意识回道:“真的。”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还跟只兔子聊上了?
院子里清冷,除了一个看门老伯和一个负责浆洗的老妈子就没别人了。
顾大人是探花郎出身,现任七品小官。
按理说日子不至于过得如此清贫,只是入朝为官以来,跟人接触得越多他就越觉得厌烦,后来干脆将仆人都遣散了。
肖战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平和的气息,没有在王一博身边压迫感那么强。
他甩甩耳朵,有些生气,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顾寒桥也不拘着他,看他吃得差不多就把笼子打开。
“出来玩会儿吧,在里面是不是憋坏了?”
肖战谨慎得很,先探出脑袋试了试,确定没有危险才蹦出来。
他蹦跶两下就回头看看顾寒桥的反应。
那人看他时眼底总不自觉带着一层柔光,跟清冷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
这种感觉让兔子莫名放下心来,乖乖等着对方送自己回家。
别看顾寒桥是个男人,心思却比一般女子还细致,短短两日就摸清了肖战的习性。
他倒没敢像在将军府那般挑剔,只是到底被养叼了胃口,但凡有的选绝不凑合。
而且他又拿出撒娇卖乖那套,顾大人写个折子他都得腻在人家腿上求摸摸,搞得对方心甘情愿掏空俸禄全砸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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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