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透过云层,在地面洒下细碎的光斑。沈睿站在陈易家楼下,攥着从便利店买的草莓蛋糕,掌心沁出薄汗。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陈易发来消息
[日勿:我在阳台挥手,看到了吗?]
他抬头望去,六楼阳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用力挥舞手臂,白色T恤在风里轻轻鼓起。沈睿快步走进楼道,电梯上升时,他对着镜面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叮咚——”
门应声而开,陈易穿着浅蓝围裙,发梢还沾着木屑,“快进来!材料都准备好了。”屋内飘着淡淡的松木清香,客厅中央的长桌上摆满了雕刻刀、砂纸和半成品木板,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捧风干的樱花标本。
“哇,像个小型工作室!”沈睿把蛋糕放在玄关柜上,目光被墙上的照片吸引。其中一张泛黄的合照里,年轻的女士抱着小男孩,两人笑得眉眼弯弯。陈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声音放轻:"这是我八岁那年和妈妈在樱花林拍的。"
沈睿注意到照片旁挂着个手工风铃,樱花形状的铜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这些都是妈妈教我做的。"陈易摩挲着风铃,"后来她工作忙,我们就很少一起做手工了。”
沈睿拍拍他的肩:“这次我们一定能做出超棒的礼物!”他拿起桌上的设计图,樱花状的机关盒已经细化到每个榫卯结构,“不过这个花瓣联动装置,需要更薄的桐木板。”
“我正发愁呢!”陈易眼睛一亮,从储物柜搬出材料箱,“这里有几种不同厚度的木板,我们试试看。”两人趴在桌前,用卡尺测量木板厚度,讨论着如何让樱花在开合瞬间呈现最完美的飘落轨迹。
阳光渐渐西斜,沈睿突然被木屑呛到,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陈易递来纸巾,顺手把窗户开得更大些:“休息会儿吧,尝尝我刚烤的曲奇?”厨房飘来黄油香气,烤盘上整齐码着心形饼干,表面还点缀着粉色糖霜。
“没想到你还有隐藏技能!”沈睿咬了口酥脆的饼干,甜香在舌尖散开。陈易耳尖泛红,低头收拾桌上的图纸:“以前看妈妈做点心学的...对了,下周生日,我还想给她做顿饭。”
“我可以教你!”沈睿来了兴致,“番茄炒蛋和清蒸鱼我最拿手,保证零失败!”他拿起手机搜索菜谱,突然瞥见陈易悄悄把一块烤焦的饼干藏到身后,忍不住笑出声,“其实焦一点也没关系,心意最重要。”
暮色渐浓时,机关盒的雏形终于完成。沈睿小心翼翼地嵌入最后一片樱花木片,陈易按下启动按钮,十几片缀着金粉的花瓣簌簌飘落,在台灯下折射出细碎光芒。“成功了!”两人同时惊呼,指尖不经意相触,又慌忙错开。
陈易翻出母亲最爱的茉莉花茶,两个马克杯氤氲着热气。沈睿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蛋糕!”他打开包装,草莓的酸甜香气混着奶油味弥漫开来。
“其实……”陈易用叉子戳着蛋糕,“除了生日礼物,我还想和妈妈道歉。这些年总觉得她不理解我,现在才发现,她把所有温柔都藏在了这些手工里。”
沈睿往他碗里添了块草莓,认真道:“她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就像你送我的吊坠,我每天都戴着。”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直白,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陈易低头笑了,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那就说好了,下次换我给你做礼物。”
离开时,陈易坚持送他到楼下。月光为两人的影子镀上银边,沈睿转身挥手,看见陈易怀里抱着的首饰盒,樱花花瓣在晚风里轻轻颤动,像藏着无数个温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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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