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光斑时,烽滩正对着镜子发呆。昨夜在江滩的对话像根细针,时不时刺得他心头发颤。
而且,昨晚贺欲要追烽滩的消息就在圈子里传开,不仅他爹知道了,甚至连远在国外的姐姐都闻声发消息来询问。
贺欲昨晚就加了他的微信,今天一早就提出了邀约。
贺欲:今天有空吗?
烽滩盯着屏幕冷笑一声,故意晾了半小时才回:没空,要去钓鱼。
他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毕竟钓鱼这种中老年爱好,哪是天之骄子 贺欲能坚持的。没想到刚吃完早餐,管家就来通报:“贺家公子在花园等您,说要一起去钓鱼。”
咖啡杯在碟子里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烽滩差点呛到:“他带渔具了?”
“带了全套。”管家憋着笑,“还特意换了渔夫帽。”
烽滩惊的干脆连早饭也不吃了,连忙去小跑到花园。
只见贺欲站在玫瑰拱门旁,手里提着全套钓具,黑色渔夫帽压得很低,却遮不住唇角的笑意:“听说你喜欢钓鱼,我特意查了攻略。”
“谁说我喜欢了?”烽滩梗着脖子,“我、我就随口一说!”
“随口说的也没关系。”贺欲把钓竿递过来,看起来就是个牌子货,“试试这个?”
烽滩鬼使神差地接过来,竿身出乎意料地轻。两人驱车来到城郊的私人鱼塘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湖面波光粼粼,竟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包场了?”烽滩瞪大眼睛。
“怕你嫌吵。”贺欲利落地组装钓具,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钓鱼,“鱼食要活的还是死的?”
烽滩看着水里游弋的锦鲤,突然觉得这画面荒谬至极。他堂堂烽家小少爷,怎么会和贺欲这混蛋在这儿玩这种修身养性的玩意儿?
“我要活的!”他故意挑刺,“而且要会跳舞的鱼!”
贺欲却当真了,掏出手机低声吩咐了几句。十分钟后,湖面突然泛起涟漪,几条锦鲤竟排着队从眼前游过,尾巴甩出水花,像在跳踢踏舞。
“满意吗?”贺欲偏头看他,眼里映着粼粼波光。
烽滩的嘴角抽了抽,攥着钓竿的手微微发颤。他突然想起昨晚江滩上那句“等你心甘情愿”,喉结滚动着,鬼使神差地问:“贺欲,你到底图什么?”
贺欲的动作顿了顿,钓竿在水面投下细长的影子:“图你喝醉时说的胡话,图你炸毛时红透的耳根,图你明明慌得要死还硬装不在乎的样子。”他忽然靠近,压低声音,“图你让我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滋味。”
湖风突然掀起贺欲的帽檐,露出他眼底的诚恳。烽滩只觉得心跳得要冲破胸腔,慌乱中把钓竿往水里一甩。
“MD,不钓了,我回家了。”他转身就走,耳尖红得几乎能滴血。
[跟贺欲这人一起去钓鱼,真是有病。]
贺欲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轻笑出声:“明天还来吗?我让人准备会翻跟头的鱼。”
烽滩脚步微顿,回头撞见贺欲含笑的眼睛里,气急败坏道:“不来!你明天就去跟会翻跟头的鱼去过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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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