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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盟友

书名:玦珀 作者:有时尽方 本章字数:665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推开花厅的门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混杂着尚未散尽的檀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戴眼镜的男生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被人用沙土草草掩盖过,却依旧看得人心头发紧。

黄毛男生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看到阮微和萧至深进来,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翻涌着恐惧和愤怒,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那个穿浅蓝色襦裙的女孩站在稍远些的地方,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到他们,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强撑着站在那里,没有像黄毛那样彻底崩溃。

花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另外那个不知名的男生,显然也没能活下来。

阮微的目光在空荡荡的花厅里扫了一圈,没什么表情。少了两个人,刚好,省得碍事。他本来就没指望这些新手能派上什么用场,无限游戏里,能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你们……你们找到了?”黄毛男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质问,“你们是不是找到琴谱了?!”

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着冲到两人面前,眼睛死死盯着萧至深的手——琴谱正被萧至深卷在手里,露出一小截泛黄的纸边。

“是又怎么样?”阮微靠在门框上,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跟你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黄毛男生激动起来,音量陡然拔高,“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凭什么你们能找到,我们就要在这里等死?!柳主任说了,只要弹得好就能上楼,你们凭什么把我们扔在这里?!”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像是认定了自己的困境全是眼前两人造成的。

阮微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这种人总是这样,出了问题从不想着自己解决,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系统规则没告诉你吗?”阮微慢悠悠地开口,“副本任务,各自为战。我们没义务带着你。”

“你!”黄毛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你们想独吞奖励!我就知道,这破游戏里没一个好人!”

他说着就要往前冲,像是想抢萧至深手里的琴谱。

萧至深侧身避开他的冲撞,动作干净利落,同时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让黄毛动弹不得。

“安分点。”萧至深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黄毛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能恨恨地瞪着他,眼底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旁边的女孩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吟:“柳主人……柳主人和那些仆役,都不见了。”

阮微这才注意到,主位上的柳主人和那些站在角落的仆役确实都消失了,花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几个活人,还有那滩刺目的血迹。

“跑了?”阮微嗤笑一声,“还是藏起来了?”

萧至深松开黄毛的肩膀,走到花厅中央,目光落在墙上那把七弦琴上。琴还挂在那里,琴弦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系统提示,琴谱要提交至指定地点。”萧至深忽然开口,声音平静,“这里不是提交点。”

黄毛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指定地点?在哪里?”

萧至深没理他,只是伸手取下墙上的七弦琴,将卷好的琴谱放在八仙桌上,缓缓展开。

泛黄的宣纸上,是用蝇头小楷写就的琴谱,墨迹有些晕染,却依旧能看清那些流畅的音符。从“高山”段的巍峨磅礴,到“流水”段的婉转灵动,每一个音符都透着古朴的韵味。

“《高山流水》……”萧至深的指尖轻轻拂过琴谱上的字迹,像是在触摸一件珍贵的文物,“相传是春秋时期俞伯牙所作。”

他忽然抬眼看向众人,眼神平静无波:“俞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将这个古老的故事娓娓道来。花厅里的人都安静下来,连最激动的黄毛也忘了争吵,怔怔地听着。

“知音难觅,”萧至深的目光落在琴谱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所以俞伯牙才会在失去钟子期后,宁可毁掉心爱的琴,也不愿再为他人弹奏。”

阮微靠在门框上,听着他讲故事,没什么表情。知音?他从来不信这种东西。这个世界上,人都是为了自己活的,所谓的“知音”,不过是利益交换的遮羞布罢了。

就像他和萧至深,现在是绑定队友,可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为了生存,把对方推出去当挡箭牌?刚才在楼上,他已经试过一次了。

萧至深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能在无限游戏里走到编号001,手里没几条人命才怪。

“说这些有什么用?”黄毛不耐烦地打断萧至深,“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提交地点!不然我们都得死!”

萧至深没理会他的催促,只是将琴谱重新卷好,放进怀里,然后抱起那把七弦琴,走到琴桌前坐下。

“你要干什么?”阮微挑眉,有些意外。

萧至深没回答,只是将琴平放膝上,手指轻轻落在琴弦上。

下一秒,清越的琴音在花厅里响起,正是《高山流水》的调子。

一开始,琴音舒缓悠扬,像是山涧清泉缓缓流淌,带着清晨的微凉和湿润。渐渐地,调子变得高亢起来,如同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

阮微看着萧至深的侧脸,他垂着眼帘,神情专注,指尖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仿佛与琴融为一体。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褪去了平日里的疏离和冷硬,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

这个人,到底藏着多少面?

阮微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心里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又开始隐隐作祟。他不喜欢这种看不透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还可能随时成为威胁。

琴音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湍急的河流撞上了礁石,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紧接着,调子急转直下,变得哀婉缠绵,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像是在诉说着失去知音的痛苦。

黄毛和那个女孩都听得呆住了,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怕惊扰了这动人的琴声。

阮微却觉得心里越来越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琴声太悲伤了,悲伤得让他想起那些被抛弃、被欺骗的日子,想起自己像个笑话一样挣扎求生的样子。

他不想听了。

就在这时,琴音戛然而止。

萧至深的手指停在琴弦上,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怎么停了?”黄毛下意识地问。

萧至深没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花厅的大门。

门外,不知何时起了浓雾,浓得化不开,将整个知音楼笼罩其中。雾气里,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还有……钟鸣?

“指定地点,应该在外面。”萧至深站起身,将琴重新挂回墙上,“走吧。”

他率先朝着大门走去,阮微紧随其后。黄毛犹豫了一下,也赶紧跟了上去,那个女孩咬了咬唇,快步跟上队伍,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出知音楼,外面的雾气比来时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两米。山涧的水流声变得格外清晰,泠泠作响,仿佛就在耳边。

萧至深辨了辨方向,朝着水流声最清晰的地方走去。“系统提示,琴谱藏于知音楼,却没说提交地点也在楼里。”他边走边说,“《高山流水》,终究离不开山水。”

阮微没说话,只是跟在他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雾气里似乎有影子在晃动,不知道是幻觉还是那些没散去的怪物。

他的物理值很弱,真遇到危险,只能靠萧至深。但他也没指望萧至深会保护他,就像他刚才把萧至深当挡箭牌一样,萧至深大概率也会在关键时刻把他推出去。

他们是队友,更是潜在的敌人。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雾气忽然稀薄了一些。

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块巨大的青石,石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天然形成的琴键。青石旁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正是他们来时看到的那条山涧。

溪水边,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身姿挺拔如松。他背对着众人,正望着潺潺流淌的溪水,衣袂被山风吹得轻轻扬起,宛如谪仙。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雾气在他身前散开,露出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带着几分淡漠,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又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尤其是看向青石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怀念。

“俞伯牙……”萧至深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白衣男子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动了动,看向萧至深,微微颔首:“阁下认识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玉石相击,清越中带着一丝沧桑。

黄毛和那个女孩都看呆了,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

“久仰大名。”萧至深拱手道,“在下萧至深。”

俞伯牙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阮微,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落在他怀里的琴谱上,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们……找到了它?”

“是。”萧至深拿出怀里的琴谱,“不知这里是不是提交琴谱的指定地点?”

俞伯牙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卷琴谱,眼神里充满了怀念和悲伤,像是透过琴谱,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你懂琴吗?”俞伯牙忽然问,目光看向萧至深。

“略懂。”萧至深坦然道。

“那你可知,《高山流水》为何而作?”俞伯牙又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为知音。”萧至深回答得很干脆,“为钟子期。”

提到“钟子期”三个字,俞伯牙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悲伤起来。“知音……”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在咀嚼什么苦涩的东西,“是啊,为知音……”

他的目光落在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上,那里刻着一个模糊的“期”字,显然是钟子期的名字。“他不在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听懂我的琴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孤独,听得人心里发堵。

黄毛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是不是接收琴谱的?我们找到了琴谱,快让我们通关!”

俞伯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看着萧至深:“你刚才在楼里弹的琴,很好听。有几分我的影子,却又不完全像。”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不是他。”

萧至深没说话。

“你们谁来弹一曲?”俞伯牙忽然看向众人,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审视,“若是能弹出我和子期的心境,这琴谱,我便收下。”

黄毛脸色一白,连连后退:“我不会!我根本不会弹琴!”

他看向阮微和萧至深,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希望他们能站出来。

萧至深刚要说话,却被阮微抢先一步。

“我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萧至深。

阮微迎着众人的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其实根本不懂琴,连基本的音符都认不全。刚才在楼上,他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用琴弦勒死了那个怪物而已。

但他必须站出来。

萧至深刚才弹得那么好,俞伯牙却说他“不是他”。这说明,光有技巧是不够的,还需要别的东西。或许是……某种情绪?

而他现在,心里那股躁郁的情绪还没完全散去,那种混杂着愤怒、绝望、孤独的感觉,或许正好契合了俞伯牙此刻的心境。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等了。他想快点结束这个副本,不管是通关,还是……死在这里。

“你会弹琴?”萧至深低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阮微没看他,只是走到那块刻着琴键纹路的青石前,学着萧至深的样子坐下。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手指,只能胡乱地将手放在“琴键”上。

“我不会。”阮微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但我可以试试。”

俞伯牙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玩笑。

阮微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胸口的烦躁感再次涌上来,那些被压抑的情绪,那些痛苦的回忆,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被父母忽视的童年,被朋友背叛的瞬间,被催债人堵在门口的恐惧,被推入深渊的绝望……

他猛地睁开眼,手指胡乱地在青石上敲击起来。

没有章法,没有节奏,更没有技巧。

那声音刺耳难听,像是有人在用石头砸玻璃,又像是野兽在痛苦地嘶吼,完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黄毛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似乎想阻止他。

那个女孩却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阮微,像是从那杂乱无章的“琴声”里,听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萧至深的眼神也变了变,他看着阮微紧绷的侧脸,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弹琴,这是发泄。

用一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发泄着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俞伯牙的表情从玩味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复杂。他怔怔地看着阮微,眼神里闪过一丝共鸣。

是啊,就是这种感觉。

失去知音后的痛苦,不被理解的孤独,无人诉说的绝望……这些,不就是他破琴绝弦时的心境吗?

阮微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敲击在青石上,发出“砰砰”的响声,指关节都被震得发红。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敲击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这无序的声音里。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像纸。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

是萧至深。

“够了。”萧至深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

阮微的动作顿住了。他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指,眼神有些茫然,像是刚从一场噩梦里醒来。

胸口的躁郁感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疲惫,还有一丝莫名的平静。

他抬起头,看向俞伯牙。

俞伯牙的眼神很复杂,他看着阮微,又看了看萧至深,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罢了……你们通过了。”

他伸出手,萧至深将那卷琴谱递了过去。

俞伯牙接过琴谱,小心翼翼地展开,眼神温柔得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庞。“子期,你听到了吗?”他低声喃喃,“还是有人能懂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的悲伤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温柔取代,那种温柔,超越了普通的知音之情,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爱恋。

阮微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谬。一个流传千古的知音故事,到最后,竟然成了这样?

“系统提示:《高山流水》琴谱已提交。”

“副本任务完成。”

“正在结算奖励……”

“恭喜玩家阮微、萧至深、林溪通关副本‘高山流水’。”

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冰冷而机械,与眼前俞伯牙温柔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穿浅蓝色襦裙的女孩——原来她叫林溪,听到系统提示,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黄毛却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俞伯牙:“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我?!我也在这里!我也参与了!”

俞伯牙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琴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卷琴谱。

“不!这不公平!”黄毛激动地冲上前,想去抢俞伯牙手里的琴谱,“我也要通关!我不想死!”

他的手还没碰到琴谱,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懂琴,亦不懂知音,留你何用?”俞伯牙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杀意。

黄毛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出绝望的尖叫:“不——!”

尖叫声越来越弱,最终,他的身体彻底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雾气中。

林溪吓得闭上了眼睛,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再看。

阮微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死了,又一个。他早就说了,无限游戏里,能靠的只有自己。黄毛的死,不过是印证了这一点而已。

“传送即将开始。”机械音再次响起。

俞伯牙抬起头,看向阮微和萧至深,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下一个世界,再见了。”

阮微皱眉,没明白他的意思。

萧至深的眼神却沉了沉,似乎想到了什么。

强光闪过,三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阮微最后看到的,是俞伯牙站在溪水边,手里拿着那卷琴谱,对着刻着“期”字的石头,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轻声说:“子期,我来找你了。”

那笑容里的爱恋,浓烈得几乎要将人灼伤。

原来,这才是《高山流水》的真相。

不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而是俞伯牙对钟子期,跨越生死的、偏执的爱恋。

真实……无聊。

这是阮微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睁开眼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片浓雾弥漫的山林。

眼前是一个纯白的空间,没有边际,没有上下左右,只有一片刺眼的白。

“副本结算完毕。”机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响起,“玩家阮微,获得积分1000,技能‘共情’(初级):可短暂感知目标情绪。”

“玩家萧至深,获得积分2000,技能‘辨音’(中级):可分辨万物声音中的隐藏信息。”

“玩家林溪,获得积分500,技能‘静心’(初级):可在恐惧状态下保持冷静。”

阮微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的技能。共情?感知目标情绪?听起来没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给点积分实在。

他瞥了一眼萧至深,对方的技能显然更实用。辨音,在这种生存游戏里,能分辨隐藏信息,简直是开挂。

萧至深也在看他,眼神平静无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溪看着自己的技能,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安静地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刚才的经历显然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但她没有哭闹,比很多成年人都要镇定。

“即将传送至玩家休息区。”机械音继续说道,“请做好准备。”

阮微靠在虚拟的墙壁上,看着纯白的空间,心里那股想死的念头又冒了出来。通关了又怎么样?不过是从一个副本,到另一个副本而已。无限游戏,无穷无尽,总有一天会死的。

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他的目光落在萧至深身上。这个男人,编号001,特殊玩家,实力很强,心思深沉,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至少,在找到下一个合适的挡箭牌之前,暂时和他绑定,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下一个副本,还组队吗?”阮微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萧至深看向他,眼神深邃:“你觉得呢?”

阮微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萧至深也需要一个队友,一个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甚至可以随时牺牲的队友。

而他,恰好符合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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