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身为翰林直学士，这几日一直泡在翰林院处理公务。翰林院编修（顾清寒）也跟他待在一起。

顾清寒时不时偷瞄肖赞，见他专注批改文书的模样，心中暗生倾慕。

而肖赞虽一心工作，却也察觉到了顾清寒的目光。

“顾编修，可是有什么问题？”肖赞停下笔，抬头看向顾清寒。

顾清寒脸一红，忙低下头，“没……没有，只是觉得肖大人做事认真，令人钦佩。”

肖赞轻笑，刚要说话，元子攸突然走了进来。他看到顾清寒和肖赞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微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肖赞，你跟我来。”元子攸语气带着一丝命令。肖赞无奈，只得起身随他出去。

“你和那顾清寒走得太近了。”元子攸醋意满满地说道。

肖赞哭笑不得，“不过是一同处理公务罢了，你莫要多想。”

元子攸哼了一声，“我不管，你以后离他远点。”肖赞看着元子攸孩子气的模样，有点好笑。

可回到翰林院，看到顾清寒眼巴巴望着肖赞的模样，元子攸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他走到顾清寒面前，故意说道：“顾编修，你先去整理那些旧档吧。”

顾清寒脸色一白，眼中满是失落，他看了眼肖赞，欲言又止，最终准备默默退下。

肖赞无奈地看了眼元子攸，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元子攸的人时刻盯着肖赞，只要顾清寒一靠近，他就会把人支开去做些无关的杂务。

顾清寒也明白元子攸的心思，只能远远地看着肖赞。

这天，肖赞处理完公务，找到元子攸，认真地说：“元子攸，顾清寒只是欣赏，并无其他心思，况且他本就是编修，不是来做杂务的。你也别太过分了。”

元子攸也觉着自己可能有点过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肖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翰林院，

顾清寒依旧在认真整理文书。

肖赞走上前，轻声道：“顾编修，之后你便正常协助我处理公务即可。”

顾清寒眼中闪过惊喜，忙点头应下。此后，顾清寒与肖赞又恢复了之前一同办公的状态。

元子攸虽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也不好再强行干涉。

雅苑阁外

六皇子（元洛风）在医馆里看到二皇子（元瑾辰）带着一行人抬着聘礼，只见元瑾辰风风火火的进雅苑阁。元洛风心中疑问。

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南座几位文人正为"建安风骨"争得面红耳赤，西厢房的说书先生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唾沫横飞讲着近日之事。舞池中央，胡旋舞姬的裙摆如盛开的牡丹，旋转间金铃脆响，引得酒客们阵阵喝彩。

忽闻楼下传来环佩叮当，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皇子（元瑾辰）身着月白锦袍，玉带束腰，正拾级而上。他身后跟着四位内侍，皆垂手而立，气势迫人。原本喧闹的阁楼霎时静了三分，说书先生的醒木僵在半空，舞姬也敛了舞姿垂首侍立。

"凌菊姑娘何在？"元瑾辰声音清朗，目光扫过全场。凌菊在楼上正临窗抚琴，闻言指尖一颤，琴弦应声而断。

她缓缓下楼，便看到门外一箱一箱的红箱子聘礼。眉头微皱。她心里不喜欢他。况且才见过一面。

元瑾辰径直走到她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支羊脂玉簪，簪头嵌着颗鸽血红宝石："本王心悦姑娘，今日特来求娶。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府上的侧妃。"

凌菊盈盈福身，声音轻柔却坚定：“多谢二皇子抬爱，只是小女子早已心有所属，实在不能应下这门亲事。”

元瑾辰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仍强压着脾气道：“姑娘莫要推辞，跟着本王，自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有人艳羡，有人嫉妒，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目光。桌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袅袅茶香中，无人敢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时，元洛风缓缓走了进来，笑道：“二哥，如此强娶可不太妥当。”

元瑾辰脸色一沉，“六弟，这是本王的事，你莫要插手。”

元洛风却不慌不忙，“二哥，强扭的瓜不甜，若姑娘不愿，强娶进门怕也生不出多少情分。”

凌菊感激地看了元洛风一眼，元洛风冲她微微点头。

元瑾辰冷哼一声，“罢了，既然凌姑娘不愿意，本王也不好强求。”

说罢，带着人抬着聘礼离开了雅苑阁。元洛风走到凌菊面前，轻声道：“莫怕，我二哥不是那种强求之人。”

凌菊脸颊微红，垂首谢道：“嗯，多谢相助。”

元洛风看着凌菊微红的脸颊，心中竟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众人这才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元洛风陪凌菊在雅苑阁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回府的路上，元洛风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凌菊微红的脸颊。

然而刚进宫，便被元瑾辰拦住。元瑾辰面色阴沉，“六弟，你今日为何要坏我好事？”

元洛风拱手道：“二哥，只是不想你强求于人，落人口舌。”

元瑾辰冷笑，“你莫不是看上那凌菊姑娘了？”

元洛风心中一惊，嘴上却道：“二哥说笑了，我不过是仗义执言。”

元瑾辰紧紧盯着他，目光似要把他看穿，许久才道：“最好如此。”说罢便拂袖而去。

元洛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烦闷。

夜里，元洛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凌菊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