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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

书名:寒雪初醒 作者:Kle影 本章字数:842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演唱会第一天告一段落,宋蒽荞默默注视着手机上跳动的时间,一边从驾驶室往外望去,路灯静静的晃着被飞虫打过的声音,便利店门口竖着牌子,周围的店铺也都已经打烊,只有前方几百米有个彻夜不归的烤肉店。

她的手指不安分的敲击着方向盘,和飞蛾扑火的虫重合。

宋蒽荞在等那个妹妹,她在便利店里打工。

七分钟后,妹妹从店里跑出来,拉开副驾驶的门,连声道歉。

“姐姐对不起,收拾东西浪费时间了,不好意思!”妹妹是朋友家最小的妹妹,今年上大四,出来实习并不在学校住,便利店也是她家里开的,所以今天来帮忙。

妹妹叫文彩琳,设计专业。

待她坐稳,宋蒽荞收起手机,把计时表退了出来,手机随意的扔在双腿上,只有淡淡的一声,“系上安全带吧。”

文彩琳从右肩扯过安全带,刚才的奔跑让她呼吸不上来气,系安全带的时候有点慌,摸索不到安全卡扣的缝隙,一不小心把档把推到了顶端。

“嘶……”宋蒽荞手指吃了痛发出不满的声音。

文彩琳吓得松开安全带,在黑暗里去摸她的手指,没有停留几秒对方就收回手,而是抬手去摁车顶上的灯。

车内灯亮度不算高,仅仅只能看见事物,宋蒽荞撇了她一眼,当事人急的双手合十向她道歉,声音细微,“对不起姐姐……我看不见……”真想跪在这里道歉。

宋蒽荞嗯了一声,“现在能看见吗?”情绪不好,态度有所威严,文彩琳赶紧扯过安全带,这次是有意躲着宋蒽荞放在档把上的手,捣了几下终于系上了。

“我不经常坐车……非常抱歉……”妹妹的真心实意的说道,自己的窘迫展露在外人面前实在是有失体面,还是在别人车里,她的一举一动但凡做出不对就好像在向宋蒽荞表达不满。

“没事,车里太黑了,就应该开灯。”话是这么说,宋蒽荞扬手就把灯关了,车里恢复一片黑暗……

宋蒽荞心里正烦着,年轻人毛手毛脚的让她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文彩琳的哥哥打来电话,宋蒽荞开启免提。

“怎么了?”

“你们出发了吗?还好吗?”

宋蒽荞如实回答,“很好,马上就到地方了。”

电话里都是对宋蒽荞的谢意,十句话九句半都在道谢,仿佛这次载人是破天荒第一次。

“这有什么,顺路的事情,有什么好感谢的。”她看向文彩琳,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自责,听到哥哥的声音,红着脸低头。

“你的妹妹长的很漂亮,很有礼貌,”宋蒽荞这才笑出来,单手打方向盘的确有点费劲,她歪着脖子目视着前方,在路口拐弯。

文彩琳这孩子很有眼力见儿般的,双手托起夹在耳朵和脸颊上的手机,起初宋蒽荞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文彩琳低了低头,柔声说,“我帮您拿着吧,开车危险。”

宋蒽荞一心二用,听着兄妹俩的话,连导航都没听到,足足把目的地甩到身后几十米远。

“好了,到地方了。”宋蒽荞接过已经挂断的手机,解锁车门。文彩琳小心翼翼的打开看着就很贵的车门,在驾驶室外,很恭敬的弯了下腰,“路上请小心。”

宋蒽荞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快速驶出居民楼。

刚才文彩琳她哥说了几句话,宋蒽荞没太听的清,他说有一个热来演唱会后台找他,由于太忙他没记住她来的原有只记下了名字。

宋蒽荞不放心,给文彩琳哥哥发去消息确认。

——你是今晚去演唱会后台找我的人是谁?

是一条语气很急的语音。

那人同样回复过来。

——姓晨,晨茗。

语音完毕,宋蒽荞猛地一脚刹住,上半身在座里磕了下,脑袋怔愣了好几秒。这几秒里全都是幻想的场面。

姓文的朋友接着发消息。

宋蒽荞机械般的点开语音,机械般的听完。

——演唱会结尾时刻,我们都在休息了,艺人们来后台暂做休整,姓晨的朋友就来了,说让我转达给你。

——今晚没能及时的来,我说我妹妹去陪你了,然后她就带着朋友走了。

朋友?什么朋友?

——个子高高的,长的像电影明星,可能是恋人关系吧?我不知道。

漆黑的十字路口,幽幽的路灯照着人行道,白色的线条像闪光灯下的宝石,好像是重新粉刷过的。

“请起步。”导航里的女声频繁的提示她,然后又陷入“前方红绿灯。”

缓慢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的围绕在车内,像一条触之不及危机四伏的丝线不断勒向她。宋蒽荞反复不停的听着朋友发来的语音,根本不敢相信晨茗一整天都在被这个“朋友”关照着。

沉寂的十字路口处,有人大叫了一声,宋蒽荞再次不为所动,默默放下手机,自嘲的消化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心里憋屈的很,气也顺不通了,本来想打开车窗透透气,一只粗糙宽大的手却朝自己扇来。

“西八!女孩子开车这么嚣张吗?马路你爸妈亲自拉柏油修的吗?这么没脸没皮,色盲也听得懂导航让你走吧?”不仅是手掌粗糙,夹枪带棒的斥责也够气人的。

宋蒽荞不动声色的把脸转过来,借着车内氛围灯的亮度下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四十岁上下,右边胳膊都是花花绿绿的纹身,背心也盖不住的凸起肚皮,本该和善的面容一点也不容人。宋蒽荞盯了她很长时间。

“兔崽子你瞪谁呢?看不见红绿灯吗?赶紧走啊?”大叔瞪大双眼,恶劣的驱赶着她,见如柳枝那么瘦弱的她,看似一点也都没有攻击力的状态。

深夜了,十字路口在居民楼附近,许许多多的灯也都亮起来了。

宋蒽荞接着瞪她,眼眸在漆黑的夜里异常的明亮摄魂,直勾勾的盯着人,大叔被盯的害怕,嘴上依旧不饶人,指着她就是一顿痛骂。

声音嘹亮凶狠,后面排着许多等着要过红绿灯的车子,但都默契的不愿离去,左转弯和右转弯的人,也都纷纷留下注目礼。

有人想下来劝和,大叔装腔作势说能对付得了这个小孩子。

宋蒽荞闭了闭眼,右手慢慢伸到后座的某一处,眼疾手快的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恶劣大叔的脸上,大叔哀嚎一声,宋蒽荞一狠心就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就要撞到路边的树时,手刹一放,打开双闪,迈出驾驶室。走到大叔旁边,重新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后跟尖锐如针,一下下戳到大叔浑身脂包肌的肉体上。

宋蒽荞也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新买的鞋子能为自己打一仗,居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

大叔被打的连连叫停,不停抱着双臂皮肤上全是鞋跟打出的圆形伤痕。

大叔的车后座尖叫的跑出一个女人,哭着叫着跑向这里,宋蒽荞见她来势汹汹,一样的狠厉,歪扭的高跟鞋大力的让宋蒽荞甩到女人身上,大叔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见不到宋蒽荞的殴打,听到自己的妻子喊叫,声音越发大了,就在大叔重新面对宋蒽荞时,宋蒽荞早就从后备箱拿出一根半个手腕那么粗的甩棍,尖端直直伸向大叔的眼睛,想从车里下来看热闹的群众也都识相的退回车内,赞叹那跟甩棍的威压和震惊。

“怎么不骂了?你不是急着走吗?怎么不走了?”

大叔吓的吞咽都成问题,粗壮的双臂高高举起,慢慢的后退,怡然脸上的表情变的温驯平和,身后的女人和他一样,尖叫着走来,“兔崽子你要干什么!”

啊的一声,那跟甩棍在大叔的肚子上狠狠的戳了一下,家用的mpv车型里,坐着两个矮矮小小的身影,宋蒽荞看了一眼,心里的怒气早就平静了许多,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和男人,一眼都不想多看,收起那根甩棍,手指着车里的两个孩子,还有女人不服气的眼神,“要不要报警啊?警局里的人我都认识,今晚的演唱会也都是我父亲派人去的,这个点他们还在值班,这么晚了让小孩子们瞧瞧警察局里到底什么样?”宋蒽荞玩味的笑起来。

女人的表情很令人咂味,一瞬间从地上站直,不过和她丈夫比还是虚伪很多。

“是我们冒犯在先,我家男人太暴躁了……不要让我们过去,我们给你赔礼道歉!”女人的叫骂转变成哭声和恳求声,大叔捂着肚子,恶狠狠的盯着宋蒽荞的脸,“软弱的女人!你道什么歉!就是她的错!!”

女人趴到男人的肩膀上,哭成戏台子上笑面虎的狠毒女人,俩夫妻一唱一和,还真有看戏的滑稽。

听到要报警,宋蒽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精准无误的喊了一声爸后,报出地址和威胁人的人数和状况,没等几分钟,看热闹的人如惊散而去的鸟,把场地都腾空了。

宋蒽荞看够了尴尬的演出,心里也累,警车没有鸣笛闪烁着蓝红两个警示灯的灯光,明晃晃的照在宋蒽荞不耐烦的脸上,“爸,能不能把灯关了。”

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就是宋蒽荞的父亲,按她的意思就连灯都关了,地上的女人和男人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果断选择站起来逃跑,可是警察总是看穿他们的路线,把车门堵住,孩子也尽数抱出来,暂时不能相见。

女人发觉后座的孩子们都不见了,尖声哭出来,不轻不重的打在男人的脊背上,埋怨着他,“说了不要招惹是非!你为什么就要逞强!”

在场的警员们默契的不作声,眼瞧着宋局长往年轻女人身边走过。

宋局长冷冰冰的看着两人胡闹的现场,手指一挥,警员们就用手铐把两人扣押了起来,摁着头把人塞进警车里,他们的私家车也被警员一同开走了。

宋家父亲转过头,先是查看了自家女儿的车,底盘由于刮蹭到台阶,划了很深的划痕,索性没有撞到绿化带和围栏,知道女儿下手没有那么重,还是提不起任何欣慰。

“为什么打人?”

宋蒽荞默默观察父亲的表情,“我已经很努力瞒着自己的父亲是局长的身份,可是有人欺负我……”

话未说完,宋父从口袋里抽出手套,高高的举起,在宋蒽荞身上抽打,不是略施惩戒而是示众的打压,十几下后,宋父停止了抽打,宋蒽荞慢慢睁开眼,才敢捂着左肩和胸口慢慢的喘气。

自因出身高贵,所以她不能忍受别人对自己一点的打压和轻视,因为自己有一对能为自己撑腰的父亲和爸爸,而这才是能让他们一家毁于一旦的原因。

孤单的路灯下,宋父的表情冷漠疏离,好像挑事出风头的是她从小教养的女儿,他的狠辣和一意孤行让宋蒽荞止不住的埋怨悲伤。

“你知道,明天你就会上头条,那些记者们刚好没有指责和嘲讽的对象,你骄傲自大,我绝对不会饶了你。”宋父淡淡的解释道,恨铁不成钢和过于纵然女儿的后悔释然在脸上,宋蒽荞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肩膀对他说。

“他打我了……我不是故意的。”

“身份调换,我也会这样。”

宋父说完,走到女儿的车前,电尾门缓缓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车在启动之前,宋蒽荞哭着控诉她的父亲,“爸爸从来不会这样对我,他从来就不打我……”

“我太纵着你了,在这里居然敢提你爸爸。”宋父邹着眉,五官像凝固的水泥,坚硬冰冷。

宋父把车开到道路上,深夜十字路口恢复正常。

……

“据报道,今天凌晨的居民楼十字大街上,一辆豪车保时捷莫名其妙停在道路中间,后方车辆不断鸣笛提醒,还是没能在绿灯熄灭启动车辆前进,据悉,这辆车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损坏,为何突然停留在人流量很大的路口中间呢。后方家用mpv怎么会路怒症暴起,扇打保时捷车主呢……”

早晨,宋蒽荞被她父亲摁在审讯室里,两人面对面尴尬的坐着。对着宋蒽荞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早间新闻,女主持人打了鸡血一样,口若悬河般的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听到了吗?”宋父缓慢眨着眼皮满脸疲惫的说。

做警察的最怕是家里人出问题,如果做出引起公愤的偏袒,这社会将陷入万劫不复的下场。

宋蒽荞同样也是困倦难当,耷拉着头双手扣在桌面上,握紧拳头对她父亲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惹事了,能不能放我走?”

“放你走?”宋父冷冰冰的开口,然后把电脑一关,立刻的,整间审讯室里充满血亲带来的压制,他走的越近,宋蒽荞的呼吸就越窒息,直到在她面前停下,宋蒽荞陷入短暂的呼吸困难。

“仗着不是你的官威挑衅百姓,你以为你获得的是群众们的欢呼?其实是你没有教你养你的父母亲的指责,得到的都是来自底层人民歇斯底里的不满。你仰仗的也就是我们了,把你放到社会,你不如一块烂泥。”不留余地的指教和揭开伤疤的丑陋,加剧宋蒽荞不满的心理素质,她开始躁动像挣开金属手铐,脚上也是如此被她父亲无情的扣押,就像可恶的罪犯一样。

“我是你女儿!!别人欺负我了你不给我讨公道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明明是他们!明明是他们!!!”

狭闭的房间里,没有一丝能让人畅快的空气,吸入鼻腔里的都是来自父亲居高临下的信息素,她闻着害怕,慢慢的和他对抗的薄弱气息都被父亲踩在脚下,她在铁椅子上来回的挣扎,挣扎到手腕通红磨破皮,都要和父亲比较个高下。

“你爸爸把你宠的太过了,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宋父接着教育她,仿佛面对的不是女儿而是犯下滔天大罪的通缉犯。

“放开我!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不抓他们!是他们欺负我!他打我了……我不能还手吗……他打我了……我好疼……”

审讯室里隔壁,单面镜后,警员们全神贯注的盯着椅子上发疯的年轻人,略微心痛的发牢骚。

“局长就这么对他女儿啊?这孩子看着也不大啊?”

“二十多了,局长往警察的方向培养她的,可没想到走错路了,成给别人打工的了。”

砰砰砰几声响,宋蒽荞双手拍打着桌面,抬起凌乱的脑袋,要去抓父亲的衣角,求他宽恕。

“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

“你晚上才能走。”

听到自己犯下的事居然要用这么长时间来原谅,宋蒽荞再次爆发,“凭什么!你就是因为我没上警校,趁我犯事把我关起来惩罚!”

“为什么没上警校?你自己知道。”

“不管是欧米伽还是阿尔法,只要是你的孩子你都会强迫他们,按照你规划的破烂人生走下去!”

宋父忽视她的宣泄,把眼撇向一边,“你的哥哥已经做了首尔的警察了,从小你没看到吗?”

“是你逼他的!”

“他现在过得很好,你该庆幸你的哥哥当上了警察,不然你现在也不会给一个设计公司做副组长,是你哥哥给了你机会。”

她快要窒息,胸口快速的起伏落下,手脚不得动弹只一味的发泄,就连父亲的关爱她也没有得到半点,她父亲急于望子成龙的心太艰苦了,甚至把宋蒽荞给撕碎。

当年报考志愿,宋父独自做主填报了警校志愿,但结果远不如期望,宋蒽荞发觉父亲的决绝,高考那年并没有发挥正常水平,上的大学只是平平无奇的二本专业。

在宋蒽荞爸爸的劝慰下,宋父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女儿没有成为警察的希望,而是转移到哥哥身上。

“如果你当年考的好一点,我或许能答应你去学警察以外的专业,可是你骗我,那就别怪我了。”

“放我出去!我没有错!”

“你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很多警员们替你辩白,你却在这里做出这样的不安静,好好待在这里想想。”

说罢,宋父转身离去,留下宋蒽荞拼命的呼吸。

事件的发生已经过去十个小时,到了中午,关着宋蒽荞到审讯室里,门被打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着一位大名鼎鼎,局长的女儿。她低着头,流水一样的黑色长发从后脑垂到脸前,弯曲着腰,露出狂跳不止的腺体。

腺体强行被父辈的信息素压制住,灌入了平日里超出两倍的压制性信息素,已经消化了十个小时,未见平息。宋父释放的压制性信息素一方面是恐吓自己的女儿,另一方面则是把信息素当做免费的肾上腺素,足足灌了让她能三天无法入睡的剂量,即便是宋蒽荞想排异,血亲的压迫也让她无计可施。

“臭父亲,居然敢这么对我……”她骂道,委屈到了极点终于哭了,“爸爸从来都不这样对我……”

从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爸爸,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关押的女儿是如此的心狠,肯定会心疼的大喊,她那位爸爸可是最会护犊子的。

“小蒽?”敞开的门闪进一道拉长的身影,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蒽荞停顿了下,回想这熟悉又疏远来自脑海里的声音。

“小蒽?”那人又叫了一声,是宋蒽荞的哥哥。

她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他父亲那个冷血的男人,又来找她指教,刚要抬头回嘴,却发现来的人不是他了。

“小蒽,你累不累?”宋志荞摘下警帽,放到审讯室的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一为她解开。

“父亲说你生气了,让我来看看你,你的脸还疼不疼了?”低下身子的瞬间,宋蒽荞双眼被明晃晃的泪水填满了,模糊滚烫的泪水砸在金属面板上,手脚松懈的那一刻,她如获新生。

由于信息素没有消散,她的身体几乎没有定力一样,歪倒在一边,宋志荞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打开椅子的铁门,把妹妹扶出来。

“父亲不是心狠的人,从你一出事就给我发短信了,说你被欺负了。”

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压,让宋蒽荞对父亲有了新的改观,她不再撒娇娇嗔,换了一副凶狠的表情,“明明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只觉得他的人民什么错都没有,把事情全都推在我身上。”

宋志荞一听这么不合体统的声音,立马就制止了她,“这种话你不能说,父亲知道了会罚你的。”

宋蒽荞止住了泪,心里都是哥哥来帮助她的喜悦,“这么远,你怎么来的?”

“命令不可违抗。”宋志荞浅浅一笑,在妹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泪水粘连了发丝,在脸上糊成了一片。

“你看你哭的脸上都是头发,小时候你就是这样,长大还是这样。”

“你对象没和你一起来吗?”

宋志荞帮她把头发束了起来,为她关上了门,期间妹妹的问题他都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一笑,宋蒽荞也看懂了其中的意思,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父亲的怪脾气幸好没有遗传给两个孩子,被怪脾气驱使而下达的命令,两个孩子也都满打满算的算是完成了。

“你的事情父亲已经弄好了,是他们全责,你只是油门出了问题,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油门出问题了?人呢?”

审讯室里安静一瞬,宋志荞的声音慢慢放大,“人已经知道错误,半个月的冷静期。”

宋蒽荞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但还是有些不情愿,“他打人了。”

“车子扣押,一年不能驾驶。要提供你的修车费用和精神损失费。”

宋蒽荞惊讶的说不出话,以为父亲会严重的惩罚她,可没想到,自己只是坐等收钱的“好人”

身为主人公的她,都觉得这个惩罚有点过分了。

她接着问,“报道怎么说?我的手机被父亲拿走了。”

“报道被压了下去,手机已经放在你车里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了,既然家里能为你平息,你就不会受苦。”

宋父对她的严厉教诲只是作为局长,说给外人听的,狠下心去惩罚他也是下不去手的。

“你打算怎么回家?”宋志荞问。

宋蒽荞还没从父亲替自己了解事故的喜悦里回过神,哥哥的话一句也没听见,只顾着劫后余生的开心了。

宋蒽荞从车里拿出手机,只剩下十几格电的手机,车是开不走了,要留在警局里让父亲解决,宋志荞接手了案子,正好要在这里跨市安排,冷不丁的,又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宋蒽荞没心思在通讯录里细细翻找,视线在昨天未接的几个红字上停留,心里忐忑不安给晨茗拨去了电话,正午的阳光,晒的宋蒽荞心里不痛快。

电话很快就接起了,宋蒽荞说了大致的情况和理由,晨茗那边心知肚明的答应下来,“那你把地址发过来吧,我不知道警局在哪?”

“手机快没电了,如果你打电话我没接,你也别担心。”

晨茗在家里正做饭,关掉再上的火就往警局跑,几个月没开的车落满了灰尘都没有时间去洗,着急忙慌的往警局里去。

二十分钟后,宋蒽荞熄灭车里空调,看到一辆白色脏兮兮的轿跑停在大门外,车里跑出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年轻欧米伽,头发凌乱的散在肩头,顶着太阳朝宋蒽荞的方向跑。

“你怎么样啊?你受伤没有?”仔细一看,晨茗手里还拿着东西,是零食类的东西,揣满了围裙的口袋。

宋蒽荞伸手去牵她,把她牵到驾驶室的旁边,要把她推进驾驶室里,晨茗不明所以,扣着车门拒绝,对于宋蒽荞把自己往车里推的行为有很大的疑问。

“把我往车里推干什么?”

宋蒽荞没做过多解释,只是轻飘飘一句,“车里开了空调,凉快。”

车里的确凉快,但现在不是凉快的时候,晨茗缓过劲,从围裙的兜里拿出几小袋零食塞进宋蒽荞的手心里,边塞边唠叨,“你怎么回事?和谁起争执了?你开车就要礼让三分,你车权再大也大不过人命,你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她越说越生气,表情都皱在一起了,宋蒽荞在一旁嘻嘻哈哈完全都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一直看着晨茗为自己担心的样子。

“我没事,我很好,我昨晚情绪不对就和别人吵了下。”

她的态度里没有悔改,却有些奉承的虚心,说的话也有些不可信,感觉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晨茗沉默一下,然后看到她侧脸有淡淡的红色,不知原委的,居然大声吼了出来,“他们打你了?!”

宋蒽荞被震的愣了下,吼的头皮都麻了,摁住晨茗的手,“没,这是我自己抓的,他们这么会打我呢。”

显而易见,晨茗并不了解宋蒽荞的家庭情况,这样在警局里大喊大叫依然是违反规定的,按照要求她是要被赶出去的。声音吸引了大厅办公区的民警,远远的看见宋家小姐和一个陌生女子说话,事情刚出以为又有风波,就过来叮嘱两句。

“宋公子,您父亲宋局长不是说你已经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公子?什么公子?

晨茗见到来人,微微弯腰致礼,民警回礼后,并未察觉宋蒽荞的不得劲,拍了拍车尾门,“车子不用担心,修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晨茗的手被宋蒽荞紧紧的抓着,等民警说完这句话便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我和朋友说句话,你怎么这么多事?”她语气很冲很严厉,恶狠狠的瞪着民警,民警观察的仔细一眼就看到宋蒽荞和这个陌生女子的关系,加之她们现在的距离,最后说是自己唐突,耽误了宋公子的事情,赶紧道歉回去了。

晨茗把手收回去,看着落荒而逃的警察,脑门上都是问号,“宋公子?他怎么这样叫你?”

宋蒽荞面不改色的说,“我爸是这里的局长。”

啊?局长?这里可是市中心啊……警察局局长!!!!!我靠!上几年班了,我居然在和警察局局长的女儿做同事!!这也太深藏不露了吧!我靠!!!

这个回答如一道闷雷劈到晨茗头上,久久不能回神,哑口无言的看着宋蒽荞,然后就是极力的回想和她共事的这几年里,有没有犯下滔天大罪的罪行,腿软了一下赶紧又被宋蒽荞扶起来。

“你怎么不说你是官二代呢?”

宋蒽荞微微一笑,“不爱仗势欺人。”

“可是我之前对你呼来喝去……”

“那很正常。”

晨茗第一次经历被资本家“罩”着的荣耀,都不敢相信。她们边走边说晨茗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厉害……真的好厉害。”

晨茗被宋蒽荞摁进车里,就像被父亲把自己摁车里一样,因为晨茗被官威惊的无法自拔,还是宋蒽荞开的车,一路上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好厉害,以后我和你开玩笑都是假的,请不要把我抓进监狱。

宋蒽荞在驾驶室上哭笑不得,答应了她笑掉大牙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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