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终场哨响那刻他摔在我身上。

全场尖叫中我扶住他后颈：“疼不疼？”

他呼吸喷在我唇上：“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我鬼使神差贴上去。

他睫毛在我脸颊投下蝶影。

校论坛炸出第十三个热帖：【实锤！篮球场热吻视频！】

晨雾弥漫的器材室里他把我抵在跳箱上：

“昨晚没看清，”指尖摩挲我下唇，“再示范一次？”

篮球撞击地板的闷响像心跳的鼓点，在挤满人的体育馆里回荡。决赛第四节最后十秒，比分胶着在78比79。汗水浸透林予安的7号球衣，黏腻地贴在背上。他盯着对面防守的江临——那人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豹子。

“传球！”队长在三分线外嘶吼。

林予安假动作向左突破，江临的防守如影随形。就是现在！他猛地急停变向，篮球鞋在木地板上擦出刺耳尖啸。江临的重心被骗开半秒，林予安抓住空隙腾空而起。

视野拔高的瞬间，他看见江临眼中闪过的错愕，还有一丝……笑意？

手腕压下的弧度完美。橘色篮球旋转着飞向篮筐，抛物线尽头是终场哨声凄厉的长鸣——

“哔——！”

欢呼与叹息尚未炸开，一道黑影已如炮弹般撞进他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林予安向后踉跄，后背重重砸上缓冲垫。江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汗湿的胸膛隔着两层薄薄球衣传来擂鼓般的心跳。薄荷味混合着汗水的气息劈头盖脸罩下来。

“江临犯规！”裁判的哨子吹得震天响。

几千道目光像聚光灯灼烧着垫子上交叠的两人。林予安的手下意识扶住江临的后颈，掌心下是湿漉漉的发根和滚烫的皮肤。“疼不疼？”声音被淹没在鼎沸人声里。

江临撑起上半身，汗珠从下颌滴落，砸在林予安锁骨上，烫得他一缩。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悬在咫尺，鼻尖几乎相碰。林予安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你亲一下，”江临的呼吸滚烫地喷在他微张的唇上，声音低哑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就不疼了。”

世界陡然失声。观众席的呐喊、裁判的怒斥、队友的惊呼……全部坍缩成背景噪音。林予安的视线里只剩下江临被汗水浸得发亮的唇，和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他仰起头。

极轻的一个触碰。干燥的唇瓣贴上另一片温软，像羽毛拂过火焰。时间被无限拉长——他尝到咸涩的汗水，感受到江临瞬间绷紧的肌肉，甚至数清了对方因惊愕而颤动的睫毛在自己脸颊投下的细碎阴影。

“轰——！”

迟到的声浪终于炸开，分不清是惊呼还是起哄，海啸般席卷了整个体育馆。闪光灯在视野边缘疯狂闪烁。

林予安猛地推开江临，像被烫到一样弹起来。他不敢看任何人，拨开涌上来的队友，埋头冲进球员通道。冰冷的瓷砖墙贴着滚烫的脸颊，他扶着墙剧烈喘息，指尖碰了碰嘴唇——那里残留着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柔软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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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林予安坐在更衣室角落的长凳上，屏幕幽光照亮他失焦的瞳孔。校论坛APP推送像病毒弹窗不断跳出：

【爆！篮球场世纪之吻高清动图！】 【技术分析：江临是假摔还是真撩？】 【深扒转学生背景：凭什么是林予安？】

他颤抖着点开最热的帖子。置顶的十秒视频里，慢镜头残忍地放大每一个细节：江临撞入他怀中的冲击力，自己扶上对方后颈的手，最后是那个仰头贴上去的、生涩却清晰的吻。拍摄者甚至给交叠的唇瓣加了圈粉红特效。

评论像毒藤疯长： 「卧槽真亲了？？？」 「江临那个笑！绝对是故意的！」 「7号转学生看着冷，原来这么野？」 「呕，男同能不能别污染篮球场？」

“砰！”更衣室门被踹开。

江临带着一身未散的汗气进来，反手锁门。他径直走到林予安面前，抽走他手里发烫的手机扔到一边。长凳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怕了？”江临的指尖拂过他紧抿的唇线，那里还残留着体育馆灯光下的触感记忆。

林予安偏头躲开，声音发涩：“你故意的。”

“是。”江临承认得干脆，手指强势地扳回他的脸，“不这样，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拇指重重碾过下唇，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痒，“现在全校都知道，你是我的。”

“疯子。”林予安想挣脱，手腕却被铁钳般扣住。

江临低笑，气息喷在他耳廓：“疯也是被你逼的。”他忽然俯身，鼻尖蹭过林予安发烫的耳垂，“那个吻，太敷衍了。”

更衣室的灯管滋滋作响，在江临眼底投下跳动的光斑。林予安被困在长凳与滚烫躯体之间，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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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浓白的雾霭吞没了校园。林予安提前半小时溜进体育馆，想避开人群。空旷的场馆回荡着他孤零零的脚步声，空气里漂浮着灰尘和橡胶地板的气味。

他推开器材室沉重的木门。光线昏暗，高耸的跳箱像沉默的巨兽排列在阴影里。刚把篮球放进收纳架，身后突然传来落锁的“咔哒”声。

心脏骤停。

江临背靠门板，雾气在他发梢凝成细小水珠。“早啊，小安老师。”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在密闭空间里激起回响。

林予安后退，小腿撞上硬质跳箱。“你来干什么？”

“拿器材。”江临一步步走近，运动鞋踩在木地板上悄无声息，“顺便……”他猛地伸手，林予安眼前天旋地转，后背重重撞上叠起的软垫。江临的手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将他彻底困在跳箱与胸膛之间。

“讨债。”温热的呼吸落在林予安唇上。

光线从高处的小窗斜切而入，在江临侧脸分割出明暗。他垂眸，目光像实体般描摹林予安的唇形：“昨晚没看清。”指尖抚上那两片柔软的弧度，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再示范一次？”

林予安喉结滚动，指尖陷进软垫。器材室弥漫着陈旧皮革和防滑镁粉的味道，混着江临身上清冽的须后水气息。他想起论坛里那些恶毒的揣测，想起几千双眼睛的注视，想起视频里自己主动仰头的瞬间——

“不……”拒绝的尾音被吞没。

江临的吻落了下来。不同于体育馆那个转瞬即逝的触碰，这次是滚烫的、不容置疑的掠夺。唇瓣被含住轻吮，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薄荷牙膏的味道瞬间侵占所有感官。林予安的手指猛地抓住江临背后的球衣，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跳箱的棱角硌着后背，江临的手滑到他腰间用力一提。失重感袭来，林予安被迫跨坐在对方腿上，这个姿势让亲吻更深。氧气被攫取殆尽，他仰起头喘息，喉结暴露在潮湿空气里。江临的唇立刻追咬上去，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磨那块脆弱的凸起。

“呜……”细碎的呜咽被吞进更深的吻里。林予安的手指插进江临汗湿的发根，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拉近。世界坍缩成唇齿交缠的水声、擂鼓般的心跳，和腰间那只滚烫到烙进皮肤的手掌。

雾气在玻璃窗上凝成水珠，缓缓滑落。门外隐约传来学生跑过走廊的喧闹，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江临终于松开他时，两人都喘得厉害。林予安的嘴唇红肿水润，校服领口被扯开一截，锁骨上烙着新鲜的红痕。江临用拇指重重擦过他的下唇，眼底翻涌着未餍足的暗色。

“这才叫吻。”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指意犹未尽地摩挲林予安后颈突起的脊椎骨，“记住了？”

器材室的门突然被拍响：“谁在里面？开门！”

林予安触电般从江临腿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江临慢条斯理地起身，指腹抹过自己湿润的唇角，朝林予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下次教学，”他拉开门栓前回头，目光扫过林予安红透的耳尖，“换我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