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你了,很想很想……”顾泽宇微微弯下腰,直直的盯着,真好看,顾泽宇心理想着。
月光下,蟾魄像一层薄霜,悄悄落在他的睫毛上。那双眼睛于是成了两汪静水,盛着一整片月色。他眨眼,银辉便碎成细鳞,顺着眸子轻轻漂走。就好是书中写的“目似流行坠,眉如柳枝垂”。“不可以吗?弟弟……”说着手又在不自觉的爬上了顾清寒的肩膀,瘦了……“有病就去治,滚。”顾清寒一把拍掉顾泽宇的手臂,微微皱眉,往后退了退。“找我什么事,没事就赶紧滚。”“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今天一起吃个饭吧,好吗?”“不要,没空。”说罢,便抬脚朝韩靖的方向过去,腰上蓦地多了一双手。
隔着薄薄衣料,那掌心滚烫得像两团火,骤然扣住腰窝,指尖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耳边便炸开一声沉闷的“啊”,像钝器撞碎胸腔,短促而惊骇。紧接着,世界天旋地转——顾泽宇整个人被过肩摔了出去。韩靖急忙转过身来,就见顾泽宇的背脊重重砸上青石板,一声闷响,月光从高空斜切进来,将他狼狈的身影钉在光斑里,像一幅被骤然撕裂的画。空气里浮起细微的尘,他仰面躺着,额前碎发凌乱,眼底却映出顾清寒的倒影,惊愕、痛楚、还有一丝近乎偏执的执拗。
顾清寒愣了愣,“不要突然碰我”顾清寒弯下腰去,伸出手来,“怎么样,没事吧?活该……”顾清寒眼睛不自然的往地上看去,睫毛微微颤抖着,小屁孩,还是这样子……顾泽宇嘴角微微上扬,原本的惊愕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眼睛轻敛,眼睛泛着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人,仿佛要将他吸入自己的眼睛里,牢牢地抓住他……“有事,好痛啊,内伤,你要负责啊~~”说话间,手又不老实地抓住了顾清寒的裤脚,“滚,快起来”顾清寒不耐烦的把裤脚从顾泽宇手中抽出来,“和我吃饭,我就起来,不然我就躺着不起来”顾泽宇可怜巴巴的说着,手又不自觉的抓住顾清寒的裤脚。
“好,起来。”顾清寒无奈的踢开了顾泽宇的手,“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不忍心。”顾清寒手再次伸出手去,这次顾泽宇快速拉住,从地上起来,“辛苦了!”顾泽宇突然发出一声,“啊”顾清寒一脸懵,随后便猛地把手抽回,背到身后,耳尖不由得微微发烫泛红……
年少时,顾清寒的手纤细,净若白瓷。 指腹带着薄茧,是常年翻书留下的,灯光下透着暖玉般的光泽;指背干净,指甲修得短而圆润,像一枚枚温润的棋子。现在,纤细的手像被岁月啃噬过的古铜木,因为长时间拿枪,指节与虎口处的老茧层层叠叠,隆起的硬度把掌纹都磨平,只剩一条条灰白的沟壑。
顾清寒还在看着自己背过去的手发愣,不耐烦地说道“还去不去,快点。”“去去去,”随后看向韩靖,“韩副官一起吗?”韩靖没想到突然问到自己,愣了愣,“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我才不去呢,修罗场……“明天见,清寒”“好。”韩靖说罢就离开了,“我们也走吧。”顾泽宇收回视线,“去哪?”“和我去就知道了。”顾清寒轻轻拉过顾泽宇背后的手,朝前走去。
车里,微弱的灯光印照在顾清寒的睡颜上,他整个人陷在驾驶座的阴影里,只剩半截锁骨被斜照的街灯轻轻点亮,像一弯冷白的月。车窗关得严密,隔绝了外头的风与喧嚣,只剩空调极轻的嗡鸣,和他匀长的呼吸互相回应。额前的碎发因微微渗出的汗意而黏住,像夜色不小心泼洒的墨。睫毛垂成两道柔软而锋利的弧线,在面颊投下极淡的影,仿佛用极细的笔勾勒出的山川起伏。车灯偶尔掠过,他的轮廓被瞬间擦亮,又迅速归于暗色,像潮汐里时隐时现的礁石。整辆车成了静谧的暗室,唯有他沉睡的面庞在幽微光线中显影——安静得近乎肃穆,美得像被世界按下静音键的银河。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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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