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摔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王一博压在我身上，滚烫的血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淌。我喘着气，撑起身子，抬头看见墙上密密麻麻的屏幕。

“037号实验体：肖战。”

那个名字刺进眼里，像一把刀扎进去。我眨了眨眼，再看一遍，没错，真的是我的名字。

我踉跄着站起来，腿还在发抖。王一博太重了，我扶着他慢慢靠在墙上。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越来越弱。

我伸手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警报声在耳边炸响，红光闪烁，整个实验室像是活了过来。我低头看地上，满是玻璃碎片，还有……泛着蓝光的血迹。

是我的。

我愣住了。这不该是我会流的血。

耳机里传来林然的声音：“肖战，你听得到吗？”

我没回答。

我走到主控台前，手指刚碰到屏幕，数据就一股脑儿地涌进来。我看到自己的出生记录、童年影像、每一次异能爆发的时间点……甚至还有我和王一博第一次见面时的监控录像。

“觉醒程序启动日志——2024年3月15日，编号037触发第一阶段能力。”

我瞪着屏幕，手心全是汗。原来……我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觉醒，而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我突然想起洛川跟我说过的话，“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当时我以为他在安慰我，现在看来，那是警告。

我猛地转身，看到林然从通风口跳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战术服，脸上带着面具，但那双眼睛，我还是认得出。

“你早就知道。”我声音发抖，“我是个实验品。”

林然没说话，只是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我熟悉的脸。

“你看着我。”我咬牙，“那些‘意外’，是不是都是剧本？”

他叹气：“是保护。没有我们的控制，你的能力会毁了你。”

我冷笑：“你们连我的恐惧都计算好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肖战，你必须明白，你是唯一一个能承受原始印记的人。”

我盯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原始印记……这个词我听过，是在王一博撕开我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那个印记时听说的。

我忽然想起那天，王一博说：“他是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沉，像是要把我看穿。

“你们到底想让我变成什么？”我问。

林然还没开口，王一博突然咳嗽起来。我赶紧回头，他撑起身子，靠着墙，脸色更差了。

“你还活着？”我松了口气。

他扯了扯嘴角：“还没死透。”

我蹲下去，想给他检查伤口。他却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别碰我。”他说，“你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会失控。”

我愣住。

“你怕我？”我问。

他摇头：“我怕你离开我。”

我心头一震。

林然开口：“你们没时间叙旧了。陆衡的人马上到。”

我猛地站起身，冲向主控台。我想找更多资料，可屏幕突然黑了。

“你在找这个？”林然举起一个金属盘，“这是洛川留下的最后一条信息。”

我盯着他：“你早就见过洛川。”

他点头：“我们曾经是战友。”

我咬牙：“那你为什么帮我？”

他沉默了几秒：“因为你才是关键。只有你，才能改变ABO体系。”

我冷笑：“你们这些大人，总喜欢拿别人当棋子。”

“我不是他们。”他说，“我一直在保护你。”

“保护？”我怒吼，“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保护？”

他不说话了。

我转身去扶王一博，他已经快站不稳了。我把他背上，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还能走吗？”我问。

他勉强睁开眼：“能。”

我深吸一口气，往出口走去。林然没拦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们。

“肖战。”他忽然开口，“你体内那股力量，不只是实验的产物。它是……原始印记赋予你的。”

我没停步。

身后传来枪声，我立刻躲到掩体后。王一博挣扎着要下来，我按住他。

“别动。”我说，“你快不行了。”

他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

我愣住。

“我怕你死。”我说，“就这么简单。”

他靠在我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我继续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我听到林然在后面喊：“肖战！你必须面对真相！”

我没回头。

我们终于找到出口，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有风吹进来。

王一博忽然开口：“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谁。”

我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他抬头看我：“我知道你体内有什么。我也知道，你早晚会被他们抓去。”

我攥紧拳头：“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近我？”

他笑了：“因为我怕你会恨我。”

我愣住。

“你以为我是来杀你的？”他声音沙哑，“其实我是来救你的。”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我现在信你了。”我说，“但我还是怕你。”

他伸手摸我的脸：“那就好好怕我吧。”

我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住。

“你要是敢死，我就恨你一辈子。”我说。

他笑了一下：“那我就不会死。”

我们继续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

我不再是一个被操控的实验品了。

我是一个拥有原始印记的Omega。

而这个世界，终将为我改变。

[未完待续]我背着王一博冲出走廊，外面的风卷着沙子扑在脸上。他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呼吸沉得像是要睡着。

"撑住。"我说。

他嗯了一声，手指勾着我的衣领，指尖冰凉。

远处传来脚步声，很密集。我拐了个弯，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坡下。车门开着，钥匙还在上面。

"林然给你准备的？"

"他没那个好心。"王一博声音哑得厉害，"是洛川。"

我想起那个金属盘，里面装着洛川留下的信息。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把他扶上副驾驶，他靠在座椅上，脸色白得吓人。我伸手按住他腹部的伤口，血已经浸透了衣服。

"你先别睡。"我说，"等我们找到安全的地方，我就给你处理伤口。"

他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我没说话，发动车子。引擎轰鸣声响起，后视镜里已经能看到追兵的身影。

车子猛地冲出去，颠簸中他身子晃了一下，我立刻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他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反常。

"往东开。"他说，"过了收费站，有个废弃的加油站。"

我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他们会设路卡。"

"所以你要快点。"他闭着眼睛，"我还能撑十分钟。"

"够了。"我说，"只要十分钟就够了。"

车子驶上公路，天边已经泛起灰白色。我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仪表盘上的速度指针不断攀升，风呼啸着灌进车窗。

后视镜里，追兵的车影越来越远。

王一博忽然睁眼："停车。"

我猛踩刹车，车子在路边滑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盯着前方："前面有人。"

我看过去，公路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那人抬起头，我认出他是洛川实验室的助理。

"别下车。"王一博抓住我的手腕，"他不是活人。"

我盯着那个人。他站在那儿，像具尸体一样僵直。但当我摇下车窗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是洛川的味道。

王一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起伏得厉害。我赶紧扶住他，他却挣开我的手，指着那个人："他的胸腔里有东西，是信号源。"

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方向盘旁边的扳手。那人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推开车门，慢慢走近他。他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举起扳手，正要砸下去，他忽然开口："肖战……"

那声音沙哑又陌生，像是被什么东西扭曲过。

"你不是他。"我说。

"不，我是。"他说，"至少一部分是。"

我愣住了。

他抬起手，露出胸口的一道缝合线："他们把我拆开了，把重要的部分留下来。现在我只剩下一个任务——告诉你真相。"

王一博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别信他。"

"我知道你是谁。"那人继续说，"你也知道。你是037号实验体，你是唯一能承受原始印记的人。但你不知道的是——"

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

"你不是被选中的。你是被制造出来的。"

我握紧扳手，手心全是汗。

"你的童年、你的能力、你的恐惧……"他一步步走近，"都是设计好的。就连王一博，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回头看了眼王一博，他靠在座椅上，目光沉静。

"你相信他？"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不在乎。"

我转回头，那人已经走到面前。他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臂，皮肤冰冷。

"洛川留下了一段话。"他说，"他说如果你到这里，就告诉你——"

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说："别相信任何人的记忆，包括你自己的。"

我猛地后退一步，扳手掉在地上。

那人笑了，笑容诡异又熟悉。然后，他倒下了。

我蹲下身，拉开他的大褂，果然看到胸腔里藏着一个金属盒子。我把它取下来，打开一看，是张芯片。

王一博靠在车窗边："插进导航仪。"

我把芯片插进去，屏幕亮了。一段全息影像投射出来，是洛川。

"肖战。"他说，"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说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或者……至少是你以为的真相。"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

"我不是在帮你。"他说，"我是在阻止他们。阻止那些想利用你的人，包括林然、陆衡，甚至……王一博。"

我看了眼王一博，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原始印记不是力量。"洛川继续说，"它是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所有ABO体系漏洞的钥匙。他们想用你来重塑等级制度。但你可以选择——"

影像突然中断。

王一博睁开眼："他没说完。"

"你觉得他还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扯了扯嘴角，"但我觉得……他本来要说'你可以选择毁灭这一切'。"

我握紧方向盘，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底。车子冲向远方，晨光渐渐照亮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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