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记者快到了
王一博却只是轻笑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呵……我和他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算我哪门子的哥哥?”
“可是——”
对方还想劝阻,可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子,一旦事关肖战,却总是格外执拗、寸步不让。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宣告:
“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脾气?”
“这世上,有什么能真正绑得住我?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弟。”
“就算真是亲的……那又怎样?”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每个字都像钉入夜色,“我爱他。离经叛道的事——我从来不怕。”
“你简直疯了!”电话那端的声音也扬高,几乎是在喝斥。
“肖战以哥哥的身份领养了你4年……他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看待!如果他知道今晚……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你,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你自己想清楚!”
王一博听到这里,没有再给对方任何回应,径直挂断了电话。此刻的他面如死灰,眼帘低垂,仿佛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已耗尽。昏暗中,一滴水珠无声地滑过他轮廓分明的脸颊,窗外透进的斑驳光影在他脸上微微晃动,那泪痕恍惚得如同幻觉。
片刻沉寂……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抬起眼睑。那双总是明亮的眸子终于从阴影中浮现,里面盛满了难以言说的伤痛、不甘,以及深沉的不舍。
他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静默地立在原地。
许久,他终于转过身,目光投向床上仍在熟睡的身影,一步步缓慢地靠近……
他的脚步沉重得仿佛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挣脱无形的枷锁。
那缓慢而压抑的脚步声里,仿佛正酝酿着一个足以改变一切的决定。
肖战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显然已陷入熟睡之中。这并不令人意外——他饮下那么多酒,又被下了药,再加上方才与眼前人那一场激烈缠绵的折腾,普通人恐怕早已筋疲力尽,更何况是他……
王一博轻轻抬手,抚上他额前散落的碎发。
那发丝柔软,仿佛也带着肖战一贯的温柔。不知想到了什么,王一博的嘴角微微扬起——这是自那通电话过后,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他的指尖缓缓向下,轻柔地掠过肖战的眉宇、鼻梁、嘴唇,最后停留在锁骨凹陷处。最终,他的手掌轻轻覆上肖战的胸口。
“咚…咚…咚……”
掌心下传来稳定而有力的心跳。王一博的声音轻得几乎融进夜色里:“哥哥,我爱你……可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他缓缓低下头,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般半伏在肖战怀中。他一动不动,只有背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上去就像是累极了、终于找到归宿般沉沉睡去。
霓虹与月光在湿润的柏油路上交融,犹如一杯调制暧昧的鸡尾酒,城市的每个转角都暗藏着无法言说的情愫。
随着子夜深邃的蓝调逐渐褪为朦胧的蟹壳青色,整座城市在晨雾中缓缓舒展筋骨。
未熄的路灯像倦懒的猫眼,将最后一抹昏黄的光晕洒在空荡的公交站台上。
电子屏幕上“末班车已过”的红字在薄露中微微晕开,泛出毛边般的柔光。晨色无声漫过窗帘,悄然渗入房间。
趴在床边的人微微一动,王一博终于直起身。他抬手轻轻遮了遮眼睛,仿佛还不适应这初临的晨光,随后目光又一次垂落,深深凝视床上仍在熟睡的人。
门外传来极轻的叩响,像是在催促他离开。
王一博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挤满了数不清的未读消息,全是助理岩岩发来的提醒:
“记者快到了,速回!”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咬了咬牙,终于站起身。可在离去之前,他仍忍不住俯下身,深深地、几乎是贪婪地吻住那双柔软的唇,仿佛要将未尽的话语和所有难言的情绪都在这一吻中诉尽。
然后,
他转身,
推门离去。
夜色深沉,窗外的微风裹挟着银白的月光轻轻荡漾,纯白的窗帘如幽灵般无声摆动,在寂静中划出柔和的弧线。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尚未睁眼,却已习惯性地舒展手臂,双手微微张开,下一个动作本该是慵懒地伸个懒腰——
然而……
身体先于意识蜷缩成一团,一声压抑的痛呼在空荡的房间里骤然响起:“啊……好疼……”
肖战猛地睁开双眼,迷茫中又尝试挪动了一下身体,可疼痛并未缓解,反而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疼……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半倚在床头,茫然环顾四周,仿佛试图从朦胧的记忆碎片中拼凑出答案,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自己低语。
肖战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努力在残存的意识中拼凑昨晚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喝了酒,随后便浑身无力、天旋地转,恍惚间仿佛被人半扶半拽地带进了这个房间……再往后,只剩下零星而模糊的片段。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赫然印着几处青紫色的淤痕。即便无法完整回忆起之后的经过,肖战也已然猜到了七八分——他与某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房间里空荡而寂静,唯有垃圾桶里那几个用过的小气球格外刺眼,无声地印证着刚才发生过的疯狂的痕迹。
若不是身体仍残留着酸痛与不适,他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一场荒唐而逼真的椿梦。
可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是亲哥哥,可以吃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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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