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结束的第二天,王一博照例来到了静心苑,步伐轻快地走向肖战的病房。
然而,当他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时,看到的不仅是窗边安静看书的肖战,还有坐在沙发上,面色沉凝的肖父肖母。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王一博的脚步顿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随即迅速调整,礼貌却难掩尴尬地颔首:“伯父,伯母,您们也在。”
肖母放下手中的水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有无奈,有不赞同,更多的是一种母兽护崽般的坚决:“王先生,你又来了。”
不是“一博”,而是疏离的“王先生”。
肖父则直接站起身,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压抑的不满:“王先生,我们之前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战战需要静养,不需要过多的打扰。你这样频繁地过来,会影响他的恢复。”
肖战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弄得有些无措,看看父母,又看看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王一博,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他潜意识里并不讨厌王一博的探望,甚至隐隐期待,但父母明显的不悦让他感到困惑和压力。
王一博的心直往下沉,他知道他来探视迟早会被发现,只是没料到会直接撞上肖父肖母。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语气诚恳:“伯父伯母,我只是作为朋友,过来看看肖老师,陪他说说话……每次时间都很短。”
“朋友?”肖母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王先生,战战好不容易稳定一点,我们只希望他安安稳稳的,朋友也不少你一个。”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王一博心上,他无法反驳。
“妈……”肖战轻声开口,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却被肖父打断。
“战战,你好好休息。”肖父转向王一博,态度强硬起来,“王先生,你的关心我们心领了。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了。疗养院这边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不会允许你再探视。等他彻底康复,回归正常工作生活,你们如果还有合作,那是以后的事。但现在,不行。”
最后两个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余地。
王一博看着二老疲惫的面容,又看向一旁有些无措的肖战,所有解释和恳求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明白,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消除他们的恐惧和怨愤。
此刻的任何坚持,只会让场面更难堪,让肖战更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艰难地开口:“……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
他的声音干涩无比。他最后看了一眼肖战,对方也正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歉意。
王一博对着肖父肖母微微鞠了一躬:“伯父伯母,抱歉。那我先走了,祝……祝肖老师早日康复。”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挺直却透着难以言喻的落寞。
走廊里回荡着他孤单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病房内,肖战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莫名地也空了一块。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书的某一页,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王一博走出静心苑,坐进出租车里,肩膀微微颤抖。
最后一条能够光明正大见到肖战的路,也被堵死了。
这种被彻底隔绝在外的感觉,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打击都要沉重。
但他不能倒下。
他必须找出真相,铲除危险。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重新真正地、毫无阻碍地走到肖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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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