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刘耀文果然没去打球，拉着宋亚轩留在教室补数学。教室里没几个人，只有风扇转动的“嗡嗡”声和翻书声。

“这个函数图像怎么画啊？”刘耀文皱着眉，对着题目发呆。看了半天笔记本，还是没搞懂。

宋亚轩凑过来，指着题目说：“先确定定义域，找对称轴，再按顶点坐标画……”他的声音很轻，气息拂过刘耀文的耳朵，有点痒。

刘耀文侧过头，正好对上宋亚轩的眼睛。他睫毛很长，像小扇子，镜片后专注的眼神里映着笔记本上的字。刘耀文心跳突然加快，赶紧移开目光：“哦，原来这样，我懂了。”

“你自己试试画一下。”宋亚轩把笔递给他，坐回座位。

刘耀文握着笔，却总觉得身后有目光盯着自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宋亚轩正低头看英语书，没注意他。他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好不容易画完，刘耀文伸了个懒腰：“累死了。走，我请你吃冰棒，谢你教我数学。”

“不用了吧。”宋亚轩有点不好意思。

“说好的橘子味冰棒！”刘耀文拉起他的手，往教室外跑。

宋亚轩被他拉着，手心里传来刘耀文暖暖的温度，有点粗糙。他心跳得快，想抽回手，却又有点舍不得。两人跑到小卖部，刘耀文松开手，气喘吁吁地喊：“老板，两支橘子冰！”

付了钱，他把一支递给宋亚轩。宋亚轩剥开包装纸，咬了一小口，冰凉的橘子甜意散开，很清爽。他抬头看刘耀文，发现对方嘴角沾了点冰棒屑。

“你嘴角有东西。”宋亚轩指了指。

刘耀文摸了摸没摸到，疑惑地看着他：“在哪？”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他的嘴角：“这里。”

刘耀文瞬间僵住，脸颊“唰”地红了。他看着宋亚轩的手指，又看他的眼睛，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宋亚轩也意识到动作太亲密，赶紧收回手，低头啃冰棒，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两人沉默地吃着冰，小卖部外的蝉鸣依旧聒噪，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个，谢了啊。”刘耀文先打破沉默，挠了挠头。

“不客气。”宋亚轩声音很小。

“你为什么转学啊？”刘耀文好奇地问，“原来学校不好吗？”

宋亚轩沉默片刻：“我爸妈工作调动，就转过来了。”语气有点低落，似乎不想多提。

刘耀文见状赶紧转移话题：“你喜欢音乐吧？早上看到你抱乐谱了。”

提到音乐，宋亚轩眼睛亮了：“嗯，学了八年钢琴，很喜欢弹。”

“哇，这么厉害！”刘耀文一脸佩服，“我最服会乐器的，我连唱歌都跑调。”

“不会啊，你早读读课文时，声音很好听。”宋亚轩认真地说。

刘耀文的脸又红了：“真的吗？我没觉得。”

“真的。”宋亚轩点点头，嘴角带着笑。

两人聊着天走到操场边，王浩正在和同学打球，看到他们就挥手：“耀文，宋亚轩，过来玩啊！”

刘耀文看了看宋亚轩：“一起玩吗？”

宋亚轩摇头：“不了，我不会，你们玩吧，我看着。”

“那你等着，我玩会儿就回来。”刘耀文把冰棒棍扔进垃圾桶，跑向球场。

宋亚轩坐在看台上，看着刘耀文在球场上奔跑跳跃，汗水浸湿了T恤，阳光照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光。他动作灵活，投篮很准，每次进球都引来欢呼。宋亚轩看着他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不知过了多久，刘耀文跑过来，满头大汗：“累死了，喝口水。”他拿起看台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你打得真好。”宋亚轩递给他一张纸巾。

“那当然，我可是主力！”刘耀文得意地笑，接过纸巾擦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上课铃响，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往教室跑去——盛夏的风里，橘子味的甜意还没散去，少年的心事，正随着脚步轻轻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