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划破教室的寂静，李老师刚走出教室，陈阳就立刻转过身，手肘撑在王一博的课桌上，眼里满是好奇：“刚才说到旧教学楼的怪谈，你们真的没兴趣？”

肖战放下手中的笔，指尖轻轻敲了敲笔记本上旧教学楼三个字，刚才听课的间隙，他已经把陈阳提到的线索记了下来。

“当然有兴趣，”他抬眼看向陈阳，语气自然，“只是刚才上课，不方便多问。你能仔细说说吗？比如第一次出现钢琴声是什么时候，遇到怪事的同学具体经历了什么。”

陈阳见两人感兴趣，立刻来了精神，压低声音说道：“大概半个月前吧，有个高三的学长留下来值日，路过旧教学楼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钢琴声。他觉得奇怪，就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音乐教室的门是锁着的，里面根本没人。”

“后来呢？”王一博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的袖口，在修真世界养成的警惕感，让他对这种无主之声格外敏感。

“后来那个学长第二天就倒霉了！”陈阳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带着几分后怕，“他早上骑自行车来学校，好好的突然摔了一跤，腿擦破了一大块皮；上体育课的时候，明明很简单的跳远，他却差点掉进沙坑旁边的排水沟里，最邪门的是，他晚上回家写作业，台灯突然炸了，幸好没伤到人。”

肖战皱了皱眉：“就这一件事？还是说，后来还有其他人遇到类似的情况？”

“还有三个！”陈阳掰着手指算，“都是晚上听到过旧教学楼的钢琴声，第二天要么丢东西，要么被老师误会批评，还有一个更惨，好好的水杯突然裂开，热水洒了一手，烫出好几个水泡。”

王一博和肖战对视一眼，心中的猜测更甚，这些怪事看似都是意外，但集中发生在听过钢琴声的人身上，就绝非巧合。这很可能是某种力量在作祟，而旧教学楼的音乐教室，就是关键所在。

“旧教学楼现在还在用吗？”肖战又问，目光扫过窗外，教学楼后面隐约能看到一栋红砖墙的建筑，比他们现在所在的教学楼矮了一截，看起来有些破旧，应该就是陈阳说的旧教学楼。

“早就不用了！”陈阳摇摇头，“去年新教学楼建好之后，旧教学楼就封了，除了偶尔有老师去拿里面的旧教具，平时根本没人去。而且学校还贴了通知，不让学生靠近旧教学楼，说是里面的线路老化，不安全。”

“那你们平时会去那边吗？”王一博问道。

“谁敢去啊！”陈阳摆摆手，“一来学校不让，二来大家都怕那个怪谈。再说了，旧教学楼那边阴森森的，尤其是晚上，路灯都坏了好几盏，走过去都觉得后背发凉。”

上课铃再次响起，陈阳只好坐回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你们可别好奇去那边啊，万一真遇到什么怪事，就麻烦了。”

王一博和肖战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王一博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他索性拿出笔记本，在上面画起旧教学楼的大致轮廓，根据陈阳的描述，还有刚才看到的样子，标注出音乐教室可能的位置。

肖战注意到他的动作，悄悄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晚放学后，我们去旧教学楼看看。”

王一博抬眼，眼中闪过一丝赞同：“好。不过得先确认一下，旧教学楼的门是不是真的锁着，还有，有没有巡逻的老师。”

“嗯，”肖战点头，“下午课间的时候，我们去附近看看，摸清楚情况。”

接下来的几节课，两人看似在认真听讲，实则都在留意周围的动静，他们发现，提到旧教学楼的时候，大多数同学都会露出回避的神色，只有少数几个胆子大的，会偷偷讨论几句，但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忌惮。

下午第三节课课间，两人借口去洗手间，绕到了旧教学楼附近。旧教学楼的红砖墙已经有些斑驳，窗户上积了不少灰尘，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打理了。教学楼的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上锈迹斑斑，似乎有些年头了。

“门是锁着的，”王一博检查了一下门锁，“不过这锁看起来不太结实，用点力应该就能撬开。”

肖战摇摇头：“不行，太显眼了。万一被老师或者其他同学看到，会引起怀疑。我们得找个更隐蔽的办法进去。”

两人沿着旧教学楼的墙根往前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旧教学楼的侧面有一扇小窗户，窗户上的玻璃碎了一块，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刚好能容一个人钻进去。

“这里可以。”肖战指了指那扇窗户，“晚上的时候，我们从这里进去，不容易被人发现。”

王一博点点头，凑过去看了看窗户里面，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纸条，上面似乎写着音乐教室四个字。

“里面的线路确实老化了，”王一博缩回手，“我刚才看到走廊里的电线掉下来好几根，有的还露着铜丝，难怪学校说不安全。”

“这也正好，”肖战低声说，“晚上这里没人，就算我们弄出点动静，也不容易被发现。”

两人又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监控，也没有老师经过，才悄悄离开，回到了新教学楼。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收拾书包离开教室，教室里很快就空了下来。王一博和肖战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才背着书包走出教室。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校园里的学生越来越少，路灯也陆续亮了起来。两人沿着教学楼的侧面，绕到旧教学楼附近，正如陈阳所说，旧教学楼这边的路灯坏了好几盏，只有两盏还亮着，光线昏暗，把周围的树影拉得长长的，看起来确实有些阴森。

“走吧。”肖战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率先走向那扇碎了玻璃的窗户。他踩着墙根的砖头，轻松地爬上窗户，钻了进去。王一博紧随其后，也钻了进去。

里面的走廊比外面看起来更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还有淡淡的铁锈味，应该是老化的电线散发出来的。两人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前方的路。

“音乐教室在那边。”王一博指着走廊尽头，“刚才我看到的就是那扇门。”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往前走，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廊两边的教室门都关着，有的门上还贴着旧的课程表，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偶尔有风吹过，窗户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走到走廊尽头，果然看到一扇门，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纸条，上面写着音乐教室三个字。门是关着的，但没有锁，或许是因为太久没人用，锁早就坏了。

肖战轻轻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人拿着手机走进教室，手电筒的光线扫过四周，教室里摆放着几架旧钢琴，琴键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墙上挂着的乐谱已经泛黄，有的还掉了下来，散落在地上，角落里堆着一些旧的音乐器材，看起来破旧不堪。

“这里确实很久没人来了。”王一博低声说，目光扫过每一架钢琴，根据陈阳的描述，钢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但现在所有的钢琴都覆盖着灰尘，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

肖战走到一架钢琴前，蹲下身仔细观察，钢琴的琴盖是关着的，他轻轻掀开琴盖，里面的琴键上也积满了灰尘，没有任何被触碰过的痕迹。

“奇怪，”肖战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有人在这里弹钢琴，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王一博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修真世界，他能感知到周围的灵力波动，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灵力，但他或许能感知到那种异常的力量。

几秒钟后，王一博睁开眼睛，目光锁定在教室最里面的一架钢琴上：“在那边。”

他快步走到那架钢琴前，手电筒的光线照在钢琴上，这架钢琴比其他的钢琴看起来新一些，琴盖上的灰尘也少了很多。王一博轻轻掀开琴盖，琴键上的灰尘明显有被触碰过的痕迹，尤其是中间的几个琴键，灰尘比其他地方薄了一层。

“就是这架钢琴。”王一博肯定地说，手指轻轻碰了碰其中一个琴键，琴键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回荡，带着几分诡异。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关上了！两人同时转过身，手电筒的光线照向门口，门口空无一人，门却像是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一样，紧紧地闭着。

紧接着，一阵悠扬的钢琴声突然响起，正是从他们面前的这架钢琴上传来的！琴键在没有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己动了起来，弹奏出一段悲伤的旋律，在寂静的教室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