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的灯光刚暗下，宋知暖还没从镜头前的兴奋劲儿里缓过来，就被苏梦璃拽着往后台的休息室走。走廊里的脚步声混着远处传来的喧闹，苏梦璃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要让她心跳加速。

“等等，你急什么呀？”宋知暖笑着挣了挣手，却被苏梦璃握得更紧，“奖杯还在工作人员那儿呢，庆祝的地方我都订好了，是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法式餐厅。”

苏梦璃停下脚步，转过身时，眼底还带着刚结束采访的凉意，却比镜头前多了几分认真：“先不急着庆祝，有东西要给你。”她从随身的舞蹈包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递到宋知暖面前，“上次你说舞鞋上的水钻掉了一颗，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同款，昨天比赛前本来想给你，结果一忙就忘了。”

宋知暖打开盒子，那颗小小的水钻躺在黑色丝绒上，闪着细碎的光，和自己舞鞋上的那颗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比赛前一晚，自己对着舞鞋叹气时，苏梦璃只是默默坐在旁边帮她整理裙摆，没说一句话，原来早就记在了心里。“你……”她话到嘴边，又觉得喉咙发紧，只能攥着盒子笑，“谢谢啊，我还以为要一直带着‘缺憾’跳舞了。”

苏梦璃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蹭过她耳尖时，两人都顿了一下。空气里突然安静下来，远处的喧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清晰起来。宋知暖能看到苏梦璃睫毛的影子，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弧度，她突然想起这些年一起练舞的日子——摔倒时苏梦璃伸来的手，熬夜编舞时共享的那杯热可可，每次比赛结束后第一时间递来的毛巾……原来那些细碎的瞬间，早就攒成了比冠军更珍贵的东西。

“对了，”苏梦璃先收回手，故作自然地转开话题，却没忍住红了耳尖，“餐厅订在七点，现在还早，要不要去舞蹈室再练会儿？就跳我们昨天比赛的那支舞。”

宋知暖握着丝绒盒子，点头时嘴角根本压不下去：“好啊，不过这次要你领跳，我想跟在你后面，再感受一次舞台上的感觉。”

两人并肩往舞蹈室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偶尔有工作人员经过打招呼，她们笑着回应，手却在身后悄悄牵在了一起。宋知暖偷偷看了眼身边的苏梦璃，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比起永远拿冠军，她好像更希望，能一直这样，和苏梦璃一起站在舞蹈室里，一起走向每一个有彼此的明天。

舞蹈室的镜子擦得透亮，宋知暖换上苏梦璃补好水钻的舞鞋，起身时恰好对上镜子里苏梦璃的目光。音乐缓缓响起的瞬间，苏梦璃朝她伸出手，和昨天舞台上一样的姿势，却比那时多了几分温柔。宋知暖把手递过去，跟着她的节奏转动，旋转时裙摆扬起的弧度里，藏着她没说出口的心意——原来所谓的“一直这样”，从来都不是指永远拿冠军，而是永远能和苏梦璃这样，并肩站在热爱的舞蹈里，也站在彼此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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