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就在这种“拆家-镇压-短暂和平-再次拆家”的循环中滚滚向前。
场景六:零食保卫战与“叛徒”的诞生
张哲瀚严格控制着孩子们的零食摄入,尤其是糖分,他有一个专门的零食柜,里面放着一些相对健康的饼干、海苔和水果干,每天定量发放。
这天,龚俊出差回来,带了一盒朋友送的、包装极其精美的进口巧克力。
张哲瀚一看成分表,糖和可可含量都高,便严肃宣布:“这个爸爸妈妈保管,每天饭后给你们一小块…”
巧克力被放在了零食柜的最高处。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也勉强忍住。
到了第三天,那盒巧克力仿佛散发出了致命的诱惑磁场。
下午,张哲瀚在健身房跑步,龚俊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小初像只警觉的小狗,确认安全后,搬来了他的小椅子,踮着脚,颤巍巍地去够那盒巧克力。
“哥哥!你要干嘛!”喜宝这个“小哨兵”立刻发现了,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告发,而是跑过来,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
“嘘!”小初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我们就拿一块,一人一半!”
喜宝猛点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初成功取下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浓郁的巧克力香气扑面而来。
他拿出两块,正准备分,就听见书房门响。
“快藏起来!”小初手忙脚乱地把盒子塞回原位,拉着喜宝躲到沙发后面。
龚俊出来倒水,瞥了一眼零食柜,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他摇摇头,回了书房。
危机解除,兄弟俩缩在沙发后,像两只偷油的小老鼠,迫不及待地分食了赃物,丝滑的巧克力在嘴里融化,幸福感爆棚。
然而,到了晚饭后该发放巧克力的时候,张哲瀚看着盒子边缘一个不明显的小小指甲印,眯起了眼睛。
“龚念初,龚思慕…”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
两个孩子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谁动了巧克力?”张哲瀚问。
小初强装镇定:“没有…”
喜宝也跟着摇头,但小眼神飘忽。
张哲瀚拿起盒子,打开,数了数里面的数量,然后看向小初:“妈妈最后问一次,谁拿的?”
小初还在负隅顽抗:“不知道…可能是爸爸吃的…”
一旁的龚俊无辜躺枪,刚想辩解,就看见小儿子喜宝在妈妈威严的注视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哇”地一声哭出来,伸出小手指着哥哥:“是哥哥!哥哥拿的!还分了我一半!呜呜呜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龚念初:“!!!”被弟弟卖得干干净净!
张哲瀚目光转向大儿子。
小初气得脸都红了,瞪着这个临阵倒戈的“叛徒”,大声控诉:“龚思慕!你答应不说的!叛徒!以后再也不跟你分享了!”
喜宝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往妈妈怀里钻。
最终,“主犯”龚念初被罚一周没有零食,并且要写一份(拼音加图画)的检讨书,“从犯”龚思慕因为“坦白较早”,惩罚减半,但也被严厉教育了“包庇错误同样不对”的道理。
兄弟俩的“塑料兄弟情”在这次零食事件中暴露无遗,接下来一整天,小初都气鼓鼓地不跟喜宝说话,喜宝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后面,可怜巴巴地叫着“哥哥~”,试图挽回。
场景七:睡前故事的“权力”争夺
每晚的睡前故事时间,是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争夺的焦点,是谁能躺在妈妈怀里听故事。
通常,张哲瀚会采取“轮流制”,一天搂一个。
但总有孩子想破坏规则。
这天,轮到喜宝躺在妈妈臂弯里,小初虽然躺在自己枕头上,但身体却像扭股糖一样,一点点往妈妈那边蹭,试图挤占弟弟的位置。
“龚念初,回你自己位置上去…”张哲瀚无奈地用脚轻轻挡了挡大儿子。
小初不动,反而理直气壮:“妈妈,我今天数学考了100分,应该奖励我多抱一会儿!”
喜宝一听,立刻紧紧抱住妈妈的胳膊,宣布主权:“不行!今天轮到宝宝!妈妈是我的!”
“我的!”
“我的!”
两个小家伙又开始在床上推搡起来,张哲瀚被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快要被撕成两半。
“都别吵了!”他深吸一口气,“今晚谁再吵,故事取消,直接睡觉!”
瞬间,世界安静了。
两个孩子立刻躺好,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暴露了他们还在暗中观察。
张哲瀚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拿起故事书,开始念。
念到一半,感觉两边肩膀同时一沉——两个小家伙都歪着头,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
刚才还为了争夺“C位”打得不可开交,此刻却依偎在一起,睡得无比香甜。
张哲瀚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小心地调整姿势,让他们睡得更舒服些。
龚俊这时悄悄进来,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笑意,拿起手机,定格下这温馨的画面。
他走过来,轻轻在张哲瀚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小心地把两个沉甸甸的小家伙从爱人身上“卸”下来,放平,盖好被子。
“辛苦了,老婆…”龚俊低声道。
张哲瀚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肩膀,看着床上并排安睡的儿子们,叹了口气,嘴角却带着笑:“有时候真觉得他俩是来讨债的……但看着他们这么睡着的样子,又觉得什么都值了…”
龚俊搂住他的肩膀:“走吧,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他顿了顿,预言道,“估计又是一场硬仗…”
果然,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儿童房里就传来了熟悉的争吵声——
“龚思慕!你又抢我被子!”
“哥哥!我的恐龙呢!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
新的一天,在孩子们活力满满的“拆家”序曲中,再次开始了。
清晨的阳光还没完全透进窗帘,主卧里龚俊和张哲瀚正依偎着享受难得的宁静。
突然,儿童房方向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小初带着哭腔的控诉和喜宝更加响亮的嚎啕。
两人瞬间惊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无奈和“又来了”的疲惫。
“我去吧…”龚俊认命地爬起来,套上睡衣。
张哲瀚瘫回枕头,捂住耳朵:“交给你了老公…我再躺五分钟…”他感觉自己的神经经过这几年的锤炼,已经坚韧如同钢丝,但每天早上的“开幕雷击”还是让他心率失衡。
龚俊推开儿童房的门,眼前一片狼藉。
原本并排的两张儿童床,其中一张小初的被子枕头全掉在了地上,而罪魁祸首喜宝正光着脚丫站在床垫上,手里挥舞着小初最宝贝的那本恐龙图鉴,小初则在下面跳着脚想抢回来,急得眼圈通红。
“龚思慕!把书还给我!”龚俊沉下声音。
喜宝看到爸爸,立刻把书藏到身后,小嘴一瘪,先发制人地哭喊:“爸爸!哥哥推我!”
小初气得跳脚:“他先抢我书!还把我被子都拽到地上了!”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喜宝嚎得更大声,眼泪说来就来,演技浑然天成。
“你就是故意的!你昨天晚上还说今天要让我好看!”
“我没有!你胡说!”
龚俊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上前一步,先把小儿子从床上抱下来,没收了恐龙图鉴还给眼泪汪汪的大儿子,然后一手一个拎到客厅沙发区坐下,开始每日例行的“法官断案”环节。
等张哲瀚洗漱完出来,看到的就是龚俊坐在中间,左边是气鼓鼓抱着恐龙书、像只受伤小兽的大儿子,右边是虽然还在抽噎但眼神已经开始滴溜溜乱转、明显在观察形势的小儿子。
“所以,”龚俊揉着太阳穴总结陈词,“喜宝不该抢哥哥的书,更不该拽哥哥被子,跟哥哥道歉…小初,弟弟还小,你可以好好说,不能动手推他,也要道歉…”
喜宝扭捏了一下,在爸爸严肃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对着小初方向嘟囔:“哥哥对不起……”
小初哼了一声,别开脸,但在张哲瀚眼神示意下,还是闷闷地回了句:“……我也有错…”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
然而,战争的硝烟从未真正散去,只是转移了战场。
早餐桌上,为了盘子里最后一块煎成小熊形状的火腿,兄弟俩的筷子在空中交锋。
“我先夹到的!”小初声明主权。
“妈妈!哥哥不让我!”喜宝立刻寻求外援。
张哲瀚眼皮都没抬,把自己碗里的火腿夹成两半,一人给了一半:“吃你们的,再吵今天都没有动画片看…”
瞬间安静。
送孩子们上学的路上,车里也不太平。
“妈妈~今天能不能第一个接我?”小初扒着驾驶座靠背问。
“我也要第一个!”喜宝不甘示弱。
“哥哥是小学,放学晚,宝宝是幼儿园,妈妈先接你,然后我们去接哥哥,好不好?”张哲瀚耐心规划。
“不好!我要和哥哥一起!”喜宝不依不饶。
“那你就在幼儿园等哥哥放学再来接你…”龚俊从后视镜瞥了小儿子一眼。
喜宝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觉得亏了,这才消停。
终于把两个小魔头分别送进学校,车里瞬间安静得让人不适应,张哲瀚长长舒了口气,靠在副驾驶上。
“我感觉我每天去公司像是去度假…”龚俊笑着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辛苦了,老婆…”
张哲瀚回握他,苦笑:“有时候真怀念他们还是小奶娃的时候,除了吃就是睡,多省心…”
“得了吧,”龚俊揭他老底,“那时候你天天念叨什么时候能长大,能跟你交流…”
“我那是不知道长大的代价是变成两只哈士奇!”张哲瀚悲愤道。
玩笑归玩笑,当下午接回两个孩子,看到他们虽然偶尔鸡飞狗跳,但更多时候会凑在一起分享学校趣事,小初会像小大人一样教喜宝认字,喜宝也会把幼儿园得的贴纸分给哥哥一半时,那种暖融融的幸福感又会将所有的疲惫冲刷干净。
晚上,张哲瀚靠在龚俊怀里,看着儿童房门缝里透出的暖光,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兄弟俩睡前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虽然可能下一秒又会吵起来),轻声道:“虽然拆家是真的拆家,但热闹也是真热闹…要是哪天他们长大了,不这么闹腾了,估计我们还会不习惯…”
龚俊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手臂收紧:“嗯,就这样吧,鸡飞狗跳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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