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近一掀袍子便在男子身旁坐下,调了几下位置,还是觉得坐在屋顶上硌屁股。“怎的下来了?不是说没有特殊情况不能到外界来?”身旁穿着一袭青灰色长衫的男子颇为惆怅道“别说了,唉…本来说我是要三年前飞升来着,谁知我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外界都已经过了三年之久,修为功德全都清零了。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竟会发生这种事。我如今也不知该去找谁说话,只好大老远跑来找你。怎样,感动坏了吧?”男子眼尾狭长,说话时脑袋微微偏向他,眉眼间都带着笑意,看不出一丝忧愁之感。“几年前你我相识,不是身边还带着一个学生?看你宝贝的很,怎的回来了不先去寻他?”贺兰青自顾自的把放在一旁的酒坛坛盖揭开,凑近猛吸了一鼻子,叹道“好酒!”随后才接话道“去了,怎么没去?谁能料想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扶持他称帝,结果我一走,他便下了三年的通缉令,如今都不曾撤下过。真是大逆不道!我如今也不过一介肉体凡胎,若是真让那小崽子给抓着了,不死也要脱层皮。”说着,贺兰青就着坛口就闷了口酒,咂巴了几下嘴,有些意犹未尽。奚淮近没动另一坛酒,望着远方灯火阑珊的夜色,“你做了什么?”“我也想知我做了什么,三年不见,那小子都已经落了个暴君的名声…”顿了顿,贺兰青忽的想起来什么,又转头看他,“你也快了吧?”“嗯,快了。怎么,要我上去帮你查查?”贺兰青又把脑袋抓回去,“不需要。我能飞升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我自己会去查。倒是你,三年不见,我听说你扶了一个女子继位?”晚风浮过奚淮近的发丝,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乎在隐隐发光,贺兰青看的一时有些愣神。“怎么这般看着我?难不成你也像那帮老家伙一般觉得我不对?”“哪能啊,不过是稀奇罢了,不过你走了,她一介女子怕是要被欺负死了。”想起那个骑在战马上铁骨铮铮睥睨他的女子,他不由得勾唇笑了,“她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倒是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贺兰青稀奇的凑到他脸边打量他,“哟,稀奇,心上人?快与我说道说道,那姑娘是不是长的特漂亮?”奚淮近抬手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不是,别瞎猜。”“哎呀,你别不好意思,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久,透个口风也没什么,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贺兰青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放屁,等奚淮近走了,他就要四处传播一下。“你不是要重新修炼?怎么还有闲情来打听这些?”“哎呀你就告诉我吧…”“兰青,我现在确有一事要同你说。”贺兰青双眸发亮,“你说。”“我也早已听闻你那学生一直在找你的踪迹,所以你来找我时,我便将你来寻我的消息告诉他了。”贺兰青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好啊你,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你就这么背叛我?!”“话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通缉你,不过他许我等以后女帝有难处了便会出手相助。”奚淮近顿了顿,“我也算是够义气了,提前告知你,所以趁他还没来,你快写走吧。”贺兰青腾的从屋顶上跳起来,“我真是看错你了。淮近,等下回再见面你得答应我做我一日的娘子啊,不然我们这事没完!”“想屁吃。”“淮近还是这般冷漠无情”贺兰青叹了口气,“白瞎了这么张脸啊”他伸手要摸奚淮近的脸,却被挥手挡开了,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用轻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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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