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没有你……每一天都像在地狱里煎熬。”
王一博声音闷在肖战的肌肤上,沙哑异常。
灼热霸道的赤焰信素会如同山岳般压下来,让肖战呼吸困难,omega的本能迫使他颤抖着想要屈服。
肖战听着这近乎忏悔又充满疯狂的话语,心如刀割。
“只有想着你……恨着你……念着你……才能勉强撑下去。”
他的吻落在肖战的腺体上,带着啃咬般的力度,引得肖战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手也不安分地探入剩余的衣物之下,带着一种近乎检查的偏执,确认着怀中之人的真实。
肖战残留的理智让他试图躲闪,声音带着哭腔:“不……不要……求你……”
“求我?”王一博低笑,一把将他捞起,禁锢在怀里,“求我什么?求我要你吗?如你所愿。”
他扣着肖战的腰,动作粗暴,言语如刀,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镇北侯世子的骄傲?”
“叫出来!让我听听,是被我干得舒服,还是想着你的顾魏舒服?”
露骨的羞辱让肖战浑身发抖,却无法反驳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omega最原始的本能,让他会无意识地追寻王一博的气息,在他靠近时发出渴求的呜咽,甚至在被进入时,身体可耻地迎合,仿佛之前的抗拒从未存在过。
“记住是谁的味道。”
“你永远都是我的,肖战。从里到外,连灵魂都打上了我的印记。”
肖战像被掏空了所有力气和灵魂,昏死在一片狼藉的床榻上。
身体布满了情欲的痕迹,后颈的标记鲜红肿胀,散发着浓郁的王一博的信素味道,宣告着彻底的占有。
王一博站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肖战,眼底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感——
有暴戾过后的餍足,有扭曲的占有欲,有得到满足的快意,但深处,还藏着一丝疯狂掩盖了的痛苦和害怕。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第二个王承熠,情绪失控,成为一个暴君。
五日后,言冰儿与杨震一同返回九霄殿。
一路上,言冰儿巧笑嫣然,与杨震说说笑笑,杨震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那份倾慕更深,只觉得若能一直这样守着她便好。
然而,刚回到殿中,他们便听说了王一博与肖战之间因寒江盟之事爆发激烈矛盾,殿主已多日未曾踏入冰晶宫的消息。
言冰儿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晚,王一博在外处理事务,心中烦闷,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才归来。
言冰儿算准了时机,精心打扮,等在王一博回寝殿的必经之路上。
看到步履踉跄的王一博,言冰儿立刻迎了上去,柔声细语地想要搀扶他:“一博哥哥,您怎么喝这么多?冰儿扶您回去休息吧。”
王一博醉眼朦胧,本能地想要推开她,口中含糊道:“走开……不用你管……”
然而,就在他抬手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了不远处月光下那道熟悉的身影——肖战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刹那间,寒江盟后花园里,顾魏拥抱肖战的那刺眼一幕,与眼前言冰儿搀扶自己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一股混合着酒精、嫉妒和连日来压抑怒火的失控感猛地冲上了王一博的头顶!
他失去了理智。
非但没有推开言冰儿,反而在肖战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把将惊呼的言冰儿扛上了肩头,大步朝着自己的寝殿里屋走去!
“一博哥哥!您做什么?!”言冰儿的惊叫声响起。
“砰——!”
房门被王一博用脚重重踹上,隔绝了内外。
肖战站在原地,浑身血液上涌,手脚冰凉,想转身走,脚像被钉在地板;想喊,喉咙只发出一点气音。
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破了皮肤,渗出血丝,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咸腥的液体倒流进喉咙,嘴唇早被咬出了血,泪水无声地滑落,他就那样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绝望。
而在不远处的廊柱阴影里,杨震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是铺天盖地的难过、失落和一丝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殿主明明有了夫人,还要这样对冰儿姑娘?
明明……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冰儿的心意……
屋内, 王一博将言冰儿扔在地上,醉意和冲动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后悔和烦躁。
他到底在做什么?!
言冰儿却以为他改变了心意,趁机从背后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和倾慕:“一博哥哥……冰儿心仪您已久,我不求名分,只愿能常伴您左右……”
“滚开!”
王一博猛地挥臂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言冰儿再次跌倒在地。
他眼神冰冷,带着厌烦,“我感念言师傅恩情,对你多加照拂,但仅此而已!我心里只有肖战一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言冰儿跌坐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委屈的泪水涌出: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王一博却不再看她,他烦躁地走到门边,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多么希望,下一秒那扇门会被推开,肖战会冲进来,质问他,打他骂他都好……
他甚至在心中祈求,只要他进来,他就立刻解释,道歉,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他疯了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他就这样等了一夜,紧绷着神经,期待着那扇门被推开。
而门外,肖战也如同化作了一尊石像,在冰冷的夜色中站了一整夜。
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希望那扇门会打开,王一博会出来告诉他这是个误会。
可是,没有。
直到天光渐亮,那扇门依旧紧闭。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
肖战的心如同被碾碎了一般,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转身,失魂落魄地朝着九霄殿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他刚跌跌撞撞地走到九霄殿大门口,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将他猛地拽了回去,重重跌入一个带着酒气和冰冷气息的怀抱!
“放开我!”
肖战挣扎着,抬头看清是王一博后,积压了一夜的痛苦、愤怒和委屈瞬间爆发,他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王一博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刚刚闻讯赶来的季向空、陆归迟等人恰好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得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王一博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都给我滚”
王一博赤红着眼嚷着周围的人,所有的人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一博仿佛感觉不到疼,死死盯着肖战,声音沙哑如同困兽:
“肖战,你哪也不能去!”
“王一博,你滚!”
肖战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王一博手臂如同铁钳,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我不滚,肖战,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语气偏执而疯狂,“你休想离开!”
“王一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今生今世,永远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积压了一夜乃至更久的痛苦、屈辱和绝望如同火山般喷发。
王一博太了解肖战了,了解他那份温柔背后深藏在骨子里的决绝,一旦踏出这个大门,他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头了!
“战战,对不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一博看到他眼中彻底的绝望和疏离,心慌意乱,试图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和一个omega滚在床上吗?”
肖战难过到了极致,口不择言,只想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和怀抱。
“我有眼睛,我都看到了,你还解释什么?”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战战,我只爱你一个人。”
“王一博,你这个大骗子,你、给、我、滚。”
“战战!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王一博的声音瞬间变了调,从之前的偏执疯狂染上了难以掩饰的哭腔和哀求。
“战战,我害怕,我嫉妒,怕你离开我,回到他的身边,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爱你战战” 。
他更加用力地收紧手臂,仿佛要将肖战揉碎在自己怀里,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我就是要回到阿魏身边,就是爱他,如果不是你,我们孩子都好几个了。”
肖战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王一博也怔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肖战,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随即,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身体猛地向后一仰,爆发出一种嘶哑而凄厉的大笑!
“哈哈哈……好啊!肖战!你爱他!”
他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却比哭更令人心悸。
眼神冷得可怕,他一把钳制住肖战的肩膀,压了下来,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肖战,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我这里……”
他抓着肖战的手,狠狠按在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动得剧烈而疼痛,
“就像被刀剜一样!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他的哭声压抑而破碎,带着深深的委屈和自我唾弃:
“我王一博,这十几年来,对你而言,只是个活在黑暗里的影子”
泪水混着绝望,滴落在肖战冰冷的肌肤上,他仿佛要将积压了十几年的心事尽数倾倒:
“你是高高在上的小世子,是昭明王朝最耀眼的omega,我只能远远看着你,看着你对别人笑,看着你和顾魏他们走得那么近……我这里……”他再次抓着肖战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每次都会疼……”
“我满身血腥,活在阴谋和杀戮里,后来……后来把你强留在我的身边,终于站在你身边了,可我更怕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自我厌恶,
“我怕你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好,我怕我满手的血腥配不上你……我怕你终有一天会后悔选择我……”
“江墨羽对你那么好,顾魏也……”
他哽咽着,那个名字如同禁忌,让他痛苦地闭了闭眼,
“我每天都在害怕,怕你突然发现,他们才是更好的选择……怕你会离开我……”
“所以我像个疯子一样……想要掌控你的一切,想要在你身上烙下最深的印记……”
他痛苦地喘息着,“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你会痛……可是我控制不住……肖战,我每天都活在害怕失去你的恐惧里,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看到你和顾魏……”
他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让他崩溃的场景,身体微微发抖,
“我觉得天都塌了……我喝了很多酒,我疯了……我竟然想用那种方式来证明你还在乎我……”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肖战,那眼神脆弱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只是想气你……想让你在乎我,想让你为我吃醋……想用最愚蠢的方法证明,你的心里还有我……”
“我多希望……多希望昨晚你能冲进来,打我,骂我,拿剑指着我也好……至少证明你是在乎我的‘’
“……可是你没有……你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的心都凉了……”
他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肖战,试图从那冰冷的脸上找到一丝动容,急切地剖白:
“言冰儿……我让她从后门走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可以对天发誓!你相信我,战战!”
“从小到大,从我在天工阁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心里,眼里,就只装得下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别人!从来没有!”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听不清,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绝望哀鸣:
“肖战,你怎么能爱别人,怎么能和别人生孩子?”
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惨烈,却又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肖战的身体在王一博的怀抱中僵硬如石。
那些泣血的告白像淬毒的针,一针一针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肖战!”
王一博的声音压低,却如同毒蛇吐信,
“你如果真爱上别人,那我会杀了他,你爱谁,我杀谁!你肖战身上……只能有我王一博的味道!”
肖战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岩浆般灼烧一切的疯狂所慑,下意识地后退,嘴唇颤抖着吐出破碎的字眼:“我……”
“不……”
王一博厉声打断他,死死锁着肖战的眼睛,带着一种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永恒的诅咒。
他眼底的疯狂燃烧到了极致,那是一种彻底摒弃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最野蛮占有欲的病态偏执。
“即使我死了!化成了灰!我的魂也会缠着你!烙印在你的灵魂里!”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肖战苍白的脸上,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肖战,只能是我王一博的Omega!你逃不掉……永远……都逃不掉!”
“战战……”
王一博忽然又笑了,笑着笑着,那笑声便扭曲变形,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他赤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那其中蕴含的,是一种濒临崩溃的、想要毁天灭地的疯狂与绝望,却又如此的卑微。
“别不要我……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声音轻得如同耳语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摆在肖战面前,
“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来证明,我只爱你,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
他死死锁住肖战,眼神疯狂、病态,带着一种要将他生吞活剥、连骨血都彻底融为一体的强制意味。
“或者,你杀了我吧,死在你手上,我甘之如饴!”
说完,他不再给肖战任何说话的机会,不顾他的挣扎和哭喊,再次将他扛上肩头,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朝着冰晶宫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哪怕是用最极端的方式,他也要将这个人牢牢绑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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