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王谷隐匿于青山深处,云雾常年缭绕,入口处设有巧妙的机关,若非洛伊带路,外人绝难寻到。穿过一道隐蔽的石门,眼前豁然开朗——谷底竟是一片开阔的谷地,药田层层叠叠,溪水潺潺流过,几座竹楼依山而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却清冽的药香。
“这里便是药王谷了。”洛伊看着熟悉的景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谷中弟子见到洛伊,都露出惊讶之色,纷纷上前行礼:“少谷主!您回来了!”
洛伊微微点头,带着三人往谷深处走去。一路行来,不时有弟子好奇地打量王一博和肖战,却碍于洛伊的面子,并未多问。
李老师傅的住处就在药田旁的一间小竹屋。洛伊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李伯,是我,洛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探出头来,看到洛伊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少谷主啊,稀客稀客。”他的目光扫过王一博和肖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李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有事想向您请教。”洛伊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王一博和肖战。
王一博上前一步,拿出那半枚平安锁:“李老师傅,晚辈想问问,这平安锁是否出自您手?”
李老师傅看到那平安锁,脸色微变,随即摇了摇头:“客官认错人了,老汉从未见过这物件。”
“不可能!”肖战连忙拿出自己的平安锁,“平安阁的伙计说,这锁是您打造的,您看这上面的云纹,还有刻字的手法……”
李老师傅的眼神闪烁,避开他们的目光:“平安阁的工匠多了去了,许是别人仿的我的手艺。老汉年纪大了,记不清了。”说罢,便要关门。
王一博伸手按住门板,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老师傅,我们只想知道真相。这平安锁对我们很重要,还请您如实相告。”
李老师傅被他看得有些慌乱,却依旧嘴硬:“我说了不知道!你们走吧,别打扰我清静!”
洛伊见状,上前打圆场:“李伯,他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查清一些旧事。您若知道什么,便告诉他们吧。”
李老师傅叹了口气,看了看洛伊,又看了看王一博和肖战,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用力关上了门。
“这……”肖战有些无奈。
“他显然是在隐瞒什么。”王一博沉声道,“看来只能先住下,再找机会问了。”
洛伊点头:“也好,我先安排你们住下。谷中清静,李伯也跑不了,总能找到机会。”
洛伊将他们安排在靠近后山的一间竹屋,环境清幽,也便于留意李老师傅的动静。安顿下来后,两人便在谷中暂时住了下来。王一博和肖战每日都会去李老师傅的竹屋附近转转,却始终没能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话。
然而,谁也没想到,平静的日子没过几日,药王谷便出了大事。
这日清晨,谷中忽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弟子们的哭喊:“谷主!谷主他……”
洛伊脸色一变,连忙往谷主的住处跑去,王一博和肖战也紧随其后。
谷主的卧房内,几位长老围在床边,神色凝重。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气息微弱,正是药王谷谷主,洛伊的父亲。
“爹!”洛伊冲到床边,握住谷主的手,声音颤抖,“您怎么样?”沈言在床边把脉,对洛伊摇摇头,起身站在傍边
谷主缓缓睁开眼,看到洛伊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王一博和肖战,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一位长老低声道:“谷主突发心疾,怕是……怕是不行了。”
谷主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王一博和肖战,示意他们上前。两人对视一眼,走到床边。
“你……你们是来问平安锁的吧……”谷主的声音微弱,“是……是十三年前……那个……”
王一博和肖战心中一震,没想到谷主竟知道平安锁的事。
“李伯……他不敢说……”谷主喘了口气,眼神变得清明了些,“后山……禁地……有你们要的……答案……”
“爹!您说什么呢?后山禁地不能去!”洛伊急道。
谷主却摆了摆手,紧紧抓住王一博的手腕:“去……一定要去……关乎……你们的身世……”话音未落,他的手便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爹!”洛伊失声痛哭,沈言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卧房内一片悲戚。王一博和肖战站在原地,心中翻江倒海——谷主的话是什么意思?后山禁地有他们的身世之谜?平安锁和他们的身世又有什么关系?
料理完谷主的后事,洛伊沉浸在悲痛中,一时无暇他顾。王一博和肖战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决定按谷主的遗言,去后山禁地看看。
后山禁地位于谷中最深处,被一道巨大的石门封锁,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透着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石门旁守着两位须发皆白的长老,看到他们,厉声喝道:“禁地乃谷中圣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我们是奉故去谷主之命而来。”王一博沉声道。
“胡说!谷主怎会让外人进禁地!”长老怒道。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洛伊被沈言扶着走了过来,他眼中带着红血丝,显然还未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让他们进去吧。”他对长老道,“爹临终前,确实说过让他们去禁地。”
长老们虽有疑惑,却不敢违抗少谷主的命令,只能缓缓打开石门。
石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壁上燃着长明灯,照亮了前方的路。三人沿着通道往里走,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一间宽敞的石室。沈言紧紧握着洛伊的手,跟他们示意后扶着洛伊往回走。
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柜,上面布满了灰尘。王一博上前打开石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卷宗。
“这些是……”肖战拿起一卷卷宗,翻开一看,瞳孔骤缩。
卷宗里记载的,并非什么武功秘籍或医书,而是一份份记录,记录着三十年前的一桩秘辛——原来,王一博的母亲温姚,与肖战的母亲白枂,是自幼一同长大的至交好友,两人情同姐妹,曾在药王谷一同研习医术多年。温姚后来嫁入江湖世家,白枂则因家族变故入宫为妃,虽身处两地,情谊却从未断绝。
两人的平安锁,正是当年温姚与白玥特意托李老师傅打造的,一枚刻“枫桥”,赠予未出生的王一博,一枚刻“月落”,留给尚在襁褓的肖战,本是想让两个孩子长大后凭此信物相认,延续她们的情谊。只是后来温姚遭人暗算,在战乱中离奇身亡,白枂在宫中也处处受制,郁郁而终,这段往事便被彻底尘封,两个本应自幼相识的孩子,也成了陌路。
“原来……我们的母亲是挚友……”肖战喃喃道,眼中满是震惊和恍然。他忽然想起幼时模糊的记忆里,母亲偶尔会对着一枚空白的平安锁样式发呆,口中轻声念着“阿姚”,那时他不懂,此刻才明白,那是母亲在思念好友,在牵挂着那个与自己儿子拥有同款信物的孩子。
王一博拿着那卷记录着母亲与白枂过往的卷宗,指尖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为何第一次见到肖战,便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为何看到他的平安锁,心会那般悸动——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已被母亲们用一枚小小的平安锁,牢牢系在了一起。那份血脉之外的羁绊,同样深厚绵长。
石室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个锦盒。肖战打开锦盒,里面放着几封书信,正是温姚与白枂当年的往来信件。信中除了姐妹间的家常,还隐晦提到,温姚发现了宫中某些外戚滥用药物控制朝臣的秘密,白枂也在宫中察觉到了相关的阴谋,两人正想联手揭露,却相继出事。信的最后,温姚写道:“若我与枂儿有不测,望两个孩子能凭锁相认,护彼此周全,勿要重蹈我们的覆辙。”
“所以……追杀我的人,是怕我查到母亲当年察觉的阴谋?”肖战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王一博握紧了拳头,眸中杀意凛冽:“他们杀我母亲,定是为了掩盖那个秘密。追杀我,或许是怕我查清真相,也或许……是怕我们两个相认,联手起来。”
真相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两人心头。他们从未想过,彼此的命运早已被母亲们的情谊紧密相连,而他们的逃亡之路,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惊天的阴谋。
石室的长明灯摇曳着,映着两人复杂的面容。药王谷的后山禁地,不仅揭开了他们的渊源之谜,也让他们明白了肩上的责任。前路,注定更加艰难,但这一次,他们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羁绊,一份必须为母亲们查清真相、护彼此周全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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