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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失控

书名:野蛮疯长 作者:昨日摸鱼 本章字数:630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直升机舱门合拢的瞬间,宋亚轩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我!”他的声音被螺旋桨的轰鸣切碎,带着惊惶的颤音,指甲几乎要嵌进刘耀文的小臂。左腕的银链在挣扎中甩动,冰凉的金属硌得皮肤生疼,像某种尖锐的提醒。

刘耀文箍着他的力道骤然收紧,下巴抵着他发顶,呼吸里带着未散的雪粒寒气:“别动,轩轩,我们回家。”

“这不是我家!”宋亚轩猛地抬头,眼眶红得吓人,眼底翻涌着陌生的情绪——有茫然,有抗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被强行拽离熟悉环境的恐慌。

季凌白站在雪地里的身影越来越小,像被极昼的光慢慢吞噬。宋亚轩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比五岁那年高烧时的头痛更尖锐,带着血腥味的眩晕感铺天盖地压下来。

“我要下去……”他开始发抖,指尖冰凉,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料。血友病的隐患像沉睡的蛇,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惊醒,沿着血管悄然游走。

刘耀文立刻察觉到不对,摸到他后颈的皮肤滚烫得异常。“轩轩?”他慌了神,腾出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宋亚轩猛地挥开。

挣扎间,宋亚轩的手肘撞上机舱壁的金属支架,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闷哼一声,下意识蜷起手臂——右肘外侧擦破了皮,细小的血珠正争先恐后地渗出来,在浅色衣袖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别碰!”刘耀文的声音陡然拔高,瞳孔骤缩。他比谁都清楚那抹红色意味着什么,十四年来翻遍的医学资料在脑海里炸开,每一个关于“血友病”的字眼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神经剧痛。

他疯了似的去摸急救包,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拉链。宋亚轩却还在挣,带着哭腔喊:“我要找小白……贺儿还在等我……”

“贺峻霖那边我会说!季凌白也跑不了!”刘耀文吼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但你现在必须止血!听话!”

他按住宋亚轩的肩膀,强迫他靠在舱壁上,撕开消毒棉的动作急得发狠,棉片擦过伤口时,宋亚轩疼得瑟缩了一下,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不是委屈,不是害怕,是一种失控的混乱。那些被极光唤醒的零碎记忆还在脑海里冲撞——奶油蛋糕的甜、少年掌心的暖、还有三岁那年被保姆抱走时,巷口昏黄路灯下一闪而过的恐惧……这些画面和贺峻霖揉他头发的温柔、季凌白递姜茶时的眼神搅在一起,像团乱麻,勒得他喘不过气。

“别碰我……”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突然抬手去推刘耀文,“是你……都是你……”

刘耀文被推得后退半步,撞在对面的舱门上。他看着宋亚轩把自己缩成一团,用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按住流血的伤口,像只受惊后竖起尖刺的小兽,眼底的排斥几乎要凝成实质。

心脏像是被那道不断渗血的伤口牵连着,疼得他几乎窒息。他想解释,想告诉宋亚轩这十四年他找得多疯,想把那些刻在骨头上的思念一股脑倒出来,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我不是故意的……轩轩,我只是想带你回来……”

宋亚轩没听。他的视线落在刘耀文胸前那半只檀木小猫上,忽然觉得那道“L”刻得无比刺眼。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耀文哥哥”和眼前这个强行把他掳走的人重叠不起来,那些被唤醒的温暖瞬间,此刻都变成了扎人的碎片。

“我叫宋南黔。”他猛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决绝的冷,“不是你的宋亚轩。”

刘耀文的动作僵住了。

急救包掉在地上,纱布和止血粉撒了一地。他看着宋亚轩肘上的血还在慢慢渗,看着少年眼底清晰的厌恶,那些积压了十四年的执念、委屈、狂喜和此刻的恐慌,突然拧成了一股失控的洪流。

“你再说一遍?”他一步步逼近,眼底翻涌着猩红的偏执,像濒临崩溃的困兽,“宋南黔?那是贺家给你的名字!你看看这个——”他抓起宋亚轩的左手,把那枚刻着“W”的檀木坠子按在他掌心,“这是你自己刻的!你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我不记得了!”宋亚轩用力抽手,伤口的疼痛和情绪的崩溃让他眼前发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放开我!”

争执间,宋亚轩的手腕被攥得更紧,银链深深嵌进肉里,留下一道红痕。他疼得吸气,眼前的刘耀文突然变成了两个模糊的影子,耳边的轰鸣也开始失真,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嗡嗡声。

“啊——!”他失控地叫出声,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种被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情绪淹没的窒息感。他抬手,指甲狠狠挠在刘耀文的手臂上,留下几道血印。

刘耀文没躲。

他任由那尖锐的疼痛刺醒自己,看着宋亚轩因失血而苍白的脸,眼底的疯狂慢慢褪去,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错了。他以为找到人就够了,以为把猫拼起来就能回到过去,却忘了宋亚轩已经不是那个会踮脚给他擦奶油的小孩了。他丢了十四年,宋亚轩也用十四年的时间,长成了另一个人——南城贺家的小少爷,宋南黔。

“对不起……”刘耀文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破碎的沙哑。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笨拙地捡起地上的纱布,“我不逼你了……先止血,好不好?”

宋亚轩没再挣扎。

他脱力地靠在舱壁上,看着刘耀文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伤口。少年的动作很生涩,甚至带着颤抖,止血粉撒了好几次才对准位置,包扎的纱布也缠得歪歪扭扭。

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在他发顶镀上一层浅金。宋亚轩忽然愣住了——这个角度,刘耀文低头时眼尾那颗泪痣的位置,和记忆里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叠了。

心脏又是一阵抽痛,这次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别过脸,看向窗外。冰岛的雪原已经变成了缩小的地图,极昼的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这狭小的机舱里,那片因争执和失控而弥漫的低气压。

刘耀文缠完最后一圈纱布,抬头时正好对上宋亚轩转开的侧脸。少年的下颌线绷得很紧,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

他默默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宋亚轩皮肤的冰凉触感。

失控的情绪像退潮的海水,留下满地狼藉。他知道自己刚才吓到宋亚轩了,那些脱口而出的偏执,那些近乎粗暴的坚持,只会把人推得更远。

可他控制不住。

从看到那张吻发旋的照片开始,从在雪地里听到那声“我不记得了”开始,从此刻看着宋亚轩流血却无能为力开始,他就像被扯断了线的木偶,所有的理智都碎成了冰碴。

“飞机降落后,会先去医院。”刘耀文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你的病……不能拖。”

宋亚轩没应声。

机舱里陷入死寂,只剩下螺旋桨单调的轰鸣。

刘耀文靠着舱门坐下,看着宋亚轩蜷缩在角落的身影,忽然觉得很累。十四年的寻找像一场漫长的高烧,找到人的狂喜是顶点,而现在,烧开始退了,只剩下浑身酸痛的清醒。

他知道,把宋亚轩带回来只是开始。唤醒记忆很难,让他接受自己更难,更何况还有贺峻霖,有季凌白,有那个虎视眈眈的未知观察者。

但他不能放。

就像他对马嘉祺说的,要么带他回家,要么死也不放。

只是此刻,看着宋亚轩肘上那片被纱布覆盖的血迹,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这样偏执地把人绑在身边,到底是救赎,还是另一种形式的伤害?

宋亚轩闭着眼,却没睡着。

伤口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刘耀文那句“你的病”像根针,扎破了他一直以来的伪装。在贺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护着他,从不在他面前提“血友病”这三个字,季凌白更是把他照顾得滴水不漏,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是个随时会流血不止的“病人”。

可刘耀文不一样。

他的眼神里有恐惧,有急切,还有一种……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熟稔。

就好像,他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

混乱的思绪再次涌上来,宋亚轩把脸埋进膝盖。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宋南黔,还是宋亚轩?是贺家的小少爷,还是刘耀文要找的那个“团子”?

手腕上的银链轻轻晃动,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他忽然想起在灯塔听到的那段录音——“我叫宋亚轩”。

那声音很陌生,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像藏在骨髓里的本能。

他到底……是谁?

直升机穿过云层,朝着江城的方向飞去。机舱里,两个少年各自蜷缩在角落,被沉默和失控后的余震包裹着。

一个带着满身伤痕的偏执,一个困在身份迷宫里的迷茫。

这场跨越了十四个春秋的追逐,从冰岛的极光下开始,注定要在江城的烟火里,掀起更汹涌的波澜。而此刻,他们都还不知道,这场失控的序幕,早已埋下了未知的伏笔。

……

江城的雨是闷的,像浸了水的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

私人医院顶层病房的窗帘拉得严实,只留一道缝隙,漏进些许灰蒙蒙的天光。宋亚轩躺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点滴,左肘的纱布换过新的,边缘还能看见淡淡的血渍晕开。

他没睡,只是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银链。

门被轻轻推开,刘耀文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温粥。他放轻了脚步,像怕惊扰什么,把碗搁在床头柜上时,瓷碗与桌面碰撞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医生说你失血有点多,得喝点东西。”他声音放得很柔,和在冰岛时那个失控的少年判若两人,“贺峻霖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说你临时有事先回江城,他……没怀疑。”

宋亚轩的视线动了动,落到他手臂上那几道已经结痂的抓痕——是昨天在直升机上自己挠的。他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是重新闭上了眼。

刘耀文也不在意,拿起勺子舀了点粥,吹凉了递到他嘴边:“就吃一口,嗯?”

指尖的温度透过瓷勺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宋亚轩皱了皱眉,偏过头躲开:“我不饿。”

声音还有点哑,却比昨天的抗拒柔和了些。

刘耀文的手僵在半空,几秒后,慢慢收了回来。他把粥碗推远了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宋亚轩打着点滴的手上——那只手很白,指节分明,输液针留下的小针眼透着淡淡的青。

“你的病,”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怕被窗外的雨听见,“是五岁那场高烧后查出来的?”

宋亚轩的睫毛颤了颤。

这个问题像根探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他刻意回避的角落。在贺家,所有人都默契地绕开这个话题,季凌白会细心地备好止血药,贺峻霖会抢走他手里所有尖锐的东西,却没人会这样直白地问起“病因”。

“与你无关。”他闷声道,语气里的疏离又重了几分。

刘耀文却像是没听出那层冷淡,自顾自地往下说:“我查过资料,那种类型的血友病很罕见,遗传概率不到万分之一。医生说……可能和你小时候的创伤有关。”

他说到“创伤”两个字时,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

宋亚轩猛地睁开眼,看向他:“你查我?”

眼底的惊惶和愠怒交织在一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最讨厌这种被窥探的感觉,尤其是关于那个连自己都记不清的“过去”。

“我只是想知道……该怎么照顾你。”刘耀文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有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十四年前我没护住你,现在……”

“够了。”宋亚轩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输液管里的液体都跟着晃了晃,“刘耀文,你到底想怎么样?拿那只破猫绑住我?还是用这些莫名其妙的‘过去’逼我认你?”

他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呼吸变得急促,左肘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刘耀文立刻起身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意味:“别动气,会牵扯伤口。”

“放开!”宋亚轩挣扎,却被他按得更稳,“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是你丢了十四年找回来的玩具!”

“你不是玩具!”刘耀文的声音也急了,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情绪,“你是宋亚轩!是我等了十四年、找了十四年的人!是……”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被宋亚轩眼里的陌生刺得喉头发紧。

那眼神太清楚了——有抗拒,有戒备,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他记忆里那个会甜甜喊“耀文哥哥”的小孩,判若两人。

刘耀文的手慢慢松开,力道卸了下去,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椅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对不起。”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我……只是太怕了。怕你又不见了,怕你永远记不起来,怕……”

怕你属于别人。

最后这句他没说,却像根刺,扎在两人之间。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人心上的裂痕。

宋亚轩看着他垂头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晃神。这个总是带着强势和偏执的少年,此刻竟透出几分脆弱,像个弄丢了珍宝、手足无措的孩子。

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别过脸,看向那道漏进天光的窗帘缝隙:“贺峻霖什么时候会来?”

刘耀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转移话题:“我跟他说你需要静养,他暂时不会过来。但……”

“但他迟早会知道。”宋亚轩接话,语气平静了些,“贺儿很聪明,他不会信‘临时有事’这种借口。”

刘耀文没说话。他知道贺峻霖是宋亚轩在南城最亲近的人,那个把宋亚轩护得滴水不漏的“哥哥”,绝不会轻易让他把人带走。

“还有季凌白。”宋亚轩又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把我从冰岛带走,他不会善罢甘休。”

提到季凌白,刘耀文的眼神沉了沉,却没接话。

宋亚轩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在冰岛雪原上,季凌白嘴角带血却依旧平静的样子,想起他说的那句“冰岛会记得今晚”。

还有那个旧灯塔顶层的望远镜,那个神秘的观察者……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场围绕着他的拉扯,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我要见马嘉祺。”宋亚轩突然开口。

刘耀文猛地抬头:“为什么?”

“他是马家的大少爷,”宋亚轩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多了几分清明,“也是……你说的,我‘过去’里的人,不是吗?”

他想知道真相。不是刘耀文带着偏执滤镜的叙述,不是贺家小心翼翼的隐瞒,而是一个相对中立的、属于“宋亚轩”的过去。

刘耀文沉默了很久,久到宋亚轩以为他会拒绝,才听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马嘉祺是宋亚轩的亲哥哥,也是唯一能给他“过去”的人。他拦不住,也……不想再用强制的方式了。

下午的时候,马嘉祺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和刘耀文的张扬不同,浑身透着上位者的内敛气场。

进门时,他先看了眼病床上的宋亚轩,目光在他肘间的纱布上停留了一瞬,才转向刘耀文,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刘耀文没解释,只是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位置:“他有话问你。”

马嘉祺走到床边,弯腰时动作很轻,语气温和得不像话:“亚轩,感觉怎么样?”

这声“亚轩”自然又亲昵,像喊了无数遍。宋亚轩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你认识我?”他问,声音有点发紧。

马嘉祺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到他面前——照片上,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被另一个稍大的男孩抱在怀里,两个孩子都笑得露出牙,背景是爬满蔷薇的栅栏。

“这是你三岁生日那天拍的。”马嘉祺指着照片里的小孩,“这个是你,这个是耀文。后面那栋房子,是我们家,也是……你的家。”

宋亚轩盯着照片,指尖轻轻拂过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小男孩。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却又有点发烫。

“我……”他张了张嘴,想问很多问题,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叫宋亚轩,”马嘉祺的声音很稳,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是马家的二少爷。三岁那年,你被家里的保姆带走,我们找了你十四年,从没放弃过。”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宋亚轩腕间的银链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贺家救了你,我们很感激。但亚轩,这里才是你的根。”

宋亚轩的呼吸乱了。

根?他的根是什么?是照片里模糊的笑脸,还是贺峻霖煮的甜汤,是季凌白递来的姜茶?

“那我的病……”他问,声音带着颤音。

“是遗传。”马嘉祺的声音低了些,“妈妈那边有隐性基因,只是没想到会在你身上显现。五岁那场高烧,大概是诱因。”

宋亚轩沉默了。

原来不是意外,不是创伤,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就像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明明灭灭,却始终藏在基因里,等着某个契机被唤醒。

“我……”他想说“我还是想不起来”,却被马嘉祺打断。

“想不起来没关系。”马嘉祺抬手,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手伸到半空又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忆可以慢慢找,但家就在这里,我和耀文,都在等你回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照片上,给那两个小孩的笑脸镀上了一层金边。

宋亚轩看着照片,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始终沉默的刘耀文,忽然觉得心里那道模糊的裂痕,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撬开了一条缝。

里面有回声,断断续续的,像遥远的童谣。

他还抓不住,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而病房外,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一闪而过,手里的平板屏幕上,赫然是宋亚轩的病历资料,以及一行新的记录:

「目标与亲属接触,情绪阈值回升,记忆碎片激活中。」

这场关于过去与现在的拉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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