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在空中飞舞，水雾弥漫。那个"完美王一博"站在那里，金属色的瞳孔盯着他们。

"快跑！"王一博一把抓住肖战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后退。顾珩已经举起了枪，对准那个克隆体。

"你们逃不掉。"那人的声音很冷，像是机器发出的，"肖战，你是关键。"

肖战的心跳得厉害。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是关键，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王一博的手紧紧握着自己，掌心都是汗。

"别管他说什么。"王一博低声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但那个克隆体已经冲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面前。王一博猛地将肖战推开，自己迎上去。

两人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王一博被撞到墙上，嘴角渗出血。他抹了把嘴，眼神却依然坚定。

"你不是我。"王一博说，"你没有感情。"

"感情是弱点。"克隆体冷冷地说，"而我要终结这个弱点。"

肖战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斗。王一博的动作很快，但那个克隆体似乎更强。每次交手，都能听到拳头砸在身上的声音。

"王一博！"肖战忍不住喊道。

王一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安抚。"别怕。"他说，"我会保护你。"

可肖战怎么可能会不怕？他看到王一博已经被打伤，脸上全是血。而那个克隆体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你太弱了。"克隆体突然说，"根本不配活着。"

他说完，一拳砸向王一博的腹部。王一博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王一博！"肖战冲了过去。

"别过来！"王一博大喊，"危险！"

但肖战已经到了。他站在王一博面前，面对着那个克隆体。"够了。"他说，声音有些发抖，"别打了。"

克隆体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你为什么要保护他？"

"因为..."肖战咬了咬嘴唇，"因为他值得。"

克隆体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真是可笑。一个失败品，居然有人愿意为他拼命。"

"住口！"王一博站起来，挡在肖战前面，"你不配这么说。"

"是吗？"克隆体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能活下来？为什么偏偏是你？"

王一博没有说话。他的手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

"因为你有感情。"肖战突然开口，"虽然这让你变得脆弱，但也让你更像人。"

克隆体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肖战会这么说。

"我知道你很强大。"肖战继续说，"但你知道什么是心疼吗？知道被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吗？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些。"

"闭嘴！"克隆体突然大吼，"你们这些感情用事的废物！"

他冲上来，这次的目标是肖战。王一博立刻挡在前面，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肖战站在原地，心跳得更快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明白了王一博的意义。这个人虽然有很多秘密，虽然总是隐瞒真相，但他是真的在乎自己。

"肖战！"顾珩突然喊道，"小心后面！"

肖战猛地转身，看到又有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武器。

"该死！"顾珩骂了一声，开始射击。

肖战靠在墙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王一博，生怕他会出事。

王一博和克隆体已经打到了大厅中央。两人的动作快得看不清，只能听到拳脚相加的声音。

"为什么要保护他？"克隆体一边打一边问，"你明知道他随时可能背叛你。"

"不会的。"王一博喘着气说，"他不会背叛我。"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王一博突然笑了。"因为我了解他。"他说，"我知道他有时候会生气，会闹脾气，但他从不会伤害我。"

克隆体的动作顿了一下。"可笑。"

"不是可笑。"王一博的眼神变得柔和，"是爱。这就是爱。"

克隆体的表情变了。他的动作慢了一拍，被王一博抓住机会，一拳打中下巴。

"爱是什么？"克隆体捂着脸，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王一博擦了擦嘴角的血，"因为你没有心。"

这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更多敌人正在赶来。

"我们得走了。"顾珩拉住肖战的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肖战不想走。他想看看王一博能不能赢。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丢下他一个人。

"肖战！"王一博突然喊道，"快走！"

"不要！"肖战倔强地说，"我要看着你赢。"

王一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转头看向克隆体："听见了吗？他相信我。"

"愚蠢。"克隆体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

"不用打败你。"王一博说，"我只需要保护好他。"

他说完，突然冲向控制台。克隆体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王一博已经按下了某个按钮。

整个大厅开始震动。天花板上的电缆开始脱落，火花四溅。

"你在干什么？"克隆体怒吼。

"结束这一切。"王一博说，"还有你的存在。"

肖战看到，克隆体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银灰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流出。

"你疯了！"克隆体大喊，"这样会毁掉所有数据！"

"那就毁掉吧。"王一博说，"有些东西比数据重要得多。"

他转身跑向肖战，拉住他的手。"我们走。"

"等等！"肖战突然说，"你的血..."

王一博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伤口正在发光。那光芒顺着地板蔓延，连接到了大厅四周的墙壁上。

"这是..."顾珩瞪大了眼睛，"能量源？"

"看来我的设计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王一博苦笑，"连我自己都成了系统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肖战急了。

"意思是我不能走了。"王一博轻轻抚摸肖战的脸，"我得留下来，确保系统彻底关闭。"

"不行！"肖战抓住他的手，"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肖战..."王一博的声音很轻，"听话。"

"不要！"肖战的眼泪掉了下来，"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

王一博的眼神动了动。他伸手擦掉肖战的眼泪："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肖战哽咽着，"你要是敢死，我就恨你一辈子！"

王一博笑了："那我也要你活着去恨我。"

他说完，突然用力推开肖战。肖战踉跄着后退，被顾珩接住。

"走！"王一博大喊，"别让我白费力气！"

"王一博！"肖战挣扎着想要回去，却被顾珩死死抱住。

"我们得走了。"顾珩说，"他需要时间。"

"可他会死的！"肖战哭着说。

"也许吧。"顾珩的声音也很沉重，"但他选择了这条路。"

肖战回头看去，只见王一博已经站在大厅中央。他的身体正在发光，那些光连接着整个系统。

"再见了。"王一博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笑容温柔。

然后，他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轰的一声，整个大厅被光芒吞没。

\[未完待续\]肖战被顾珩拽着往前跑，耳边轰鸣声不断。身后的光越来越亮，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掉。他不敢回头，不敢看王一博最后的样子。

“坚持住！”顾珩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出口就在前面！”

可他的手还残留着王一博的温度，那种温热正一点点变凉。肖战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他不能哭，现在不能。

爆炸声在身后炸响，冲击波推着他们往前扑倒。灰尘和碎石落在背上，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肖战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下。他立刻撑起身子，回头望去——

原本的大厅已经塌了。钢筋裸露在外，火光在废墟中跳跃。烟尘滚滚，什么都看不见。

“王一博……”他喃喃地喊了一声。

顾珩一把将他拉起来：“别停！我们得离开这里！”

肖战机械地迈开腿。脚下的地面在震动，天花板还在掉落碎片。他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冲出建筑，外面的空气冰冷刺骨。远处有警笛声传来，还有直升机的轰鸣。

“上车！”顾珩指着一辆黑色轿车。

肖战跌坐进去，双手紧紧攥着衣服下摆。他的指节发白，手还在抖。

车子猛地加速，驶离现场。后视镜里，那片废墟正在燃烧，像是一场梦魇。

“他……”肖战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他真的……死了吗？”

顾珩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些：“我不知道。”

“你说谎。”肖战盯着他，“你一定知道什么。”

顾珩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他不是普通人。我早就查过他的资料，但那些信息都被加密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是第一次‘死’了。”

肖战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是，”顾珩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还想找到他，就别停下来。”

车子驶入夜色，城市灯光在窗外飞速掠过。肖战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王一博的笑容、声音、眼神，全都浮现在脑海里。

他没有死。

他不能死。

几天后，肖战回到了公寓。一切如常，连玄关的拖鞋都摆在他记得的位置。

可屋子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发慌。没有王一博坐在沙发上等他，也没有人从厨房探出头来问他饿不饿。

他站在卧室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直到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跳出：

【你真的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肖战盯着屏幕，心跳加快。他立刻回拨过去，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

他转身冲出房间，手里紧紧攥着手机。风从窗外吹进来，掀起窗帘的一角。

阳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张便签纸。风吹动它，轻轻翻了个边。

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等我回来。”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衣服破损，脸上还带着伤，但眼神依旧坚定。

他看着远方，轻声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