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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时,宋亚轩正对着钢琴发呆。
琴键是象牙白的,泛着细腻的光泽,比酒吧那架掉漆的旧钢琴好上百倍,可他指尖悬了三天,一个音都弹不下去。
“喂?”他接起电话,母亲的哭声像冰锥扎进耳朵。
“小轩……你爸他、他又犯病了……”母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住院了,可、可那些护工……他们不给药啊!说是什么配额不够,要等下周……”
“哪个护工?哪家医院?”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就是那家私立医院……他们说设备好,可那些穿白大褂的Alpha……”母亲的话哽咽在喉咙里,“你爸他疼得直打滚,我拦不住啊……”
宋亚轩没听完就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冲向玄关。
守在门口的保镖想拦,被他用尽全力推开:“让开!
私立医院的玻璃门映出他苍白的脸,刚冲进去,眼角余光就瞥见住院部楼下那辆扎眼的黑色轿车。
车牌号他记得,财经杂志上见过无数次——属于刘耀文。
心脏猛地一沉,他攥紧拳往里跑,走廊尽头的病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护工粗暴的呵斥。
“老东西,安分点!这药是你能随便碰的?”
“别碰我爸!”宋亚轩撞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倒流——那个穿着Alpha制服的护工正不耐烦地推搡父亲的肩膀,老人本就虚弱的身体晃了晃,输液管跟着震颤。
“亚轩……”父亲喘着气,脸色惨白。
宋亚轩的信息素瞬间炸开,清新的柠檬草气息陡然变得尖锐,像丛生的荆棘刺破空气,带着Omega被激怒时的攻击性。他冲过去想推开护工,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
刘耀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深色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雪松信息素如厚重的幕布压过来,瞬间扼住宋亚轩躁动的信息素。
“Omega情绪失控,按照华城条例,是要被送去矫正中心的。”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目光扫过护工,“谁让你动病人的?”
护工脸色一白,立刻躬身:“刘总,是他不配合……”
“滚。”
护工连滚带爬地退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三人,刘耀文抓住了宋亚轩的手
宋亚轩挣了挣,没挣开,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你想干什么?”
刘耀文松开手,指尖划过他腕骨上的红痕,像是在欣赏一件易碎品:“你父亲的主治医生,是我家族基金会资助的项目负责人。”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老人身上,“这里的治疗,需要Alpha的‘许可’。”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的信息素猛地炸开。
不是Omega该有的温顺花香,而是带着野性的荆棘香,尖锐、汹涌,像无数根细刺扎向四周。
宋亚轩的眼睛红了,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失控的信息素染成了深绿,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
“看来,我的警告你没听进去。”
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宋亚轩所有的怒火。
刘耀文倚着门框,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淡淡地扫过病房,最后落在宋亚轩身上。
“Omega情绪失控,按照华城条例,是要送去矫正中心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那里的电击疗法,据说很能磨性子。”
宋亚轩浑身一僵。
矫正中心的名字像魔咒,每个Omega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把所有“不听话”的Omega打磨成温顺的工具,连信息素都会被彻底改造。
“小轩……”父亲忽然颤抖着伸出手,枯瘦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角,力气大得不像个病人,“别、别和Alpha作对……听他的……爸没事……”
宋亚轩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刘耀文的雪松信息素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整个病房,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他看着父亲苍白的脸,看着刘耀文眼底那抹了然的掌控欲,屈辱像种子在心底扎根。
“你想怎样?”宋亚轩的声音低哑,柠檬草信息素收敛成一点微弱的光,藏在层层叠叠的雪松味里。
刘耀文笑了笑,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的雨:“回我身边。”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宋亚轩紧绷的背影上,“你的自由,换你父亲的安稳。”
宋亚轩站在原地,没看刘耀文,也没看父亲,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发誓。
他要撕碎这些Alpha自以为是的“保护壳”,要让父亲不再受这种委屈,要让所有像他们一样的Omega,都能站直了说话。
可这誓言刚在心底扎根,就被现实狠狠按住。
他看着病床上需要进口药维持生命的父亲,看着门口那个象征着绝对权力的Alpha,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连逃离这间病房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可当他走出病房,想找刘耀文问个清楚时,却发现那辆黑色宾利已经驶离。
保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低声说:“宋先生,刘总让我们送您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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