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翔霖·三大
(先婚后爱,失而復得,爱人错过)
ABO.
OOC.请勿上升真人~
04
——
[|贺家 · 贺峻霖房间]
——
从那天起,他几乎没怎麽出门。
父母没有逼他,只是在三餐间默默陪着他,偶尔问一句:「今天好点了吗?」
他总是点头,笑得客气又礼貌,但眼底那层「不对劲」越来越藏不住。
不是情绪,是身体。
——
自認自己體質一向不算差的,这几天却连带出现了头晕、甚至早晨起床时的乾呕。
终于,他站在镜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眼神轻轻一垂。
「爸,妈,我出去透透气。」他对父母说。
贺母欣慰地点头:「好啊,阳光不错,出去走走也好,你想去哪?」
「就……走一走。」
但下一秒,他就打车直奔医院。
——
[|醫院]
诊室的门轻轻关上,医生看着报告单,迟疑地看向他:「贺先生……这段时间,您有没有发现哪里不适?」
「我……」他喉咙发乾,「偶尔会头晕,想吐,医生,是不是⋯」
医生看着那张赫然显示【妊娠反應三週】的检验单,语气放轻:「其实从数值上来看……您,怀孕了。」
「可能是心裡壓力的緣故讓您提早感覺到不適的反應,我先給你開一些安胎的東西,回去好好休息」
轰——
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张无声的棉被盖住,只有「嗡——」的一声,震的他耳鸣。
「什麽……?」
他怔怔地坐在原地,双手紧握,指尖几乎刺进掌心。
那晚酒会,那晚标记,这场原以为还能喘口气的联姻……
竟然还多了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
他,怀上了严浩翔的孩子。
——
[|严家 · 严浩翔的地狱修行]
——
「一週禁足。」
「手机交出来,别想私下联络人家。要道歉也不是讯息说说就行的」
「这段时间除了公司事务,不准外出。」
——这是一週内每天早上醒来,严浩翔听到的第一句话。
「被严家二老轮流教训」成了他生活新常态。
而到了第七天早晨,终于,他看着窗外,陷入静默。
门外传来严母的声音:「好了,让孩子出去透透气吧,该说的也都说了,这孩子我们还是知道的。」
严浩翔换好衣服,戴上帽子终于踏出那扇房门,却不知道,另一头的贺峻霖,正一个人坐在诊間的椅子上,抱着报告单,眼神空白。
——
[|贺家]
下午的光线静静洒进客厅,暖黄色的调子,看起来一派安宁。
只是贺峻霖一踏进家门,就觉得呼吸有点乱。
他手里还紧握着那张摺得皱巴巴的报告单,藏在口袋里。
脑袋里乱成一团
——
要说吗?怎麽说?现在说会不会让爸妈更难受?
一想那两个字,他整个人都还像漂浮在一场荒诞的梦里。
——
「峻霖?」贺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温柔又轻柔,「回来啦?你脸色好像不太对,怎麽了吗?」
贺峻霖一顿,勉强扯出个笑:「没有妈,可能是外面太热了。」
贺母走过来,伸手替他把浏海拨到一边,眉头皱得更深:「额头都在冒冷汗,怎麽这麽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一瞬间——
喉咙猛地一紧。
他努力呼吸,想说「没事」,但气息卡在喉间,像有一整片碎玻璃塞住。
贺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峻霖,放松跟妈妈说,发生什麽事了?」
那声「妈妈」一落下,所有理智都崩塌。
「我……」
只知道自己的声音开始颤,嘴唇抖着,「妈⋯我……」
下一秒,他整个人猛地蹲下去,双手抱住头,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哭。
「少爷?!」
「峻霖?!」
贺母吓得脸都白了,慌忙蹲下身去扶他:「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佣人听到声音全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客厅乱成一团。
贺父听见动静从书房出来,只看见儿子满脸泪、气喘如抽,整个人缩在地毯上,声音断断续续却每一个字都清晰刺耳:
「我……有了……」
「我怀了……严浩翔的孩子……」
空气凝结。
贺母愣在原地,手还停在半空。
贺父一时没反应过来,视线对上那孩子颤抖的肩膀,只觉得一股冰冷从后颈一路蔓延。
「孩子你……说什麽?」
「我……我真的……怀孕了……医生刚刚说的……」
贺母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峻霖,你……你怎麽不早说啊……」
她红着眼,一边哭一边伸手把儿子搂进怀里:「傻孩子,你一个人去医院……你怎麽能一个人去……」
贺父这才回神,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转头吩咐佣人:「行了行了,都散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贺峻霖搀回房,床头的光柔柔打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贺峻霖仍在颤抖,眼泪没停过,嘴里低声呢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为什麽会」
贺母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边流泪一边哄:「没事的,宝贝,别怕。妈妈在,爸爸也在。」
贺父沉默地转过头,眼神複杂到极致,手指在背后紧紧扣着
房门轻轻关上,将外头吵杂声隔绝得乾乾淨淨。
——
贺峻霖裹着被子缩在床角,脸上还有刚刚哭过的痕迹,双眼红得像被火烫过,鼻音沉沉,呼吸仍旧不太平稳。
贺母坐在他身边,手轻轻抚过他的背嵴,像是在哄一个刚做完噩梦的孩子。
贺父坐在一旁的单椅上,望着儿子许久,一句话才沉沉落下:
「儿子,現在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闻言怔了一下,低头,声音虚弱而沙哑。
「就有时候……会头晕,然后……很想吐。」
「这怎麽能行啊……」
贺父眉头皱起,转头看向妻子,「老婆,你说这……下週就要见他们唉。」
「不急。」贺母柔声摇头,轻轻搂紧怀中的孩子,语气柔软得像一张暖毯,「先让峻霖休息吧。你看看他现在这状态,怎麽还有心思应付那些场面?」
贺父没说话了,只是紧紧抿着唇。
他当然知道,儿子不是轻易会崩溃的人。平时再怎麽调皮任性,一遇到正事从来都有分寸。现在能这样大哭、崩溃,代表这事对他来说,压根不是「怀孕」这麽简单。
——
这孩子心里苦。苦太久了。
——
「峻霖……」贺母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柔声说着,「妈妈知道,你高中那时……心里有过小严那孩子对不对?」
贺峻霖身子微微一震。
「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
他低低开口,眼神空荡荡地落在地毯的花纹上。
「我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可现在……怎麽会是这样?」
贺母忍不住红了眼眶,俯身把他搂得更紧,像要用自己的体温稳住那颤抖不止的肩膀。
「傻孩子……暗恋最苦,爸妈都知道。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呢。」
「不管你怎麽想他,我们都在啊。你不用自己一个人扛。」
贺父沉声补上一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其他的,早说晚说也一样。让他们知道也不过是几天的事,但你……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贺峻霖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喉咙紧紧的,心却莫名地,轻了一点。
那一晚,他没有再哭,也没说太多话。
母亲陪他睡在床边,父亲坐了一夜的椅子,只为看着他能睡得踏实些。
窗外月色静静洒下来,洒在三人的影子上——
像是世界虽然乱了,但还有这样一个角落,为他亮着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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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