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翔霖·三大
(先婚后爱,失而復得,爱人错过)
ABO.
OOC.请勿上升真人~
08
——
[|贺宅]
此时此刻,在贺宅另一头,贺父母坐在主卧室的茶几边,柔和的夜灯还亮着,氛围沉得像快下雨。
「孩子睡了吗?」贺父问。
贺母点头,语气依旧放不下担心:「今天晚上医生过来看过了,说是指数还稳定,反而是儿子自己的情绪压力太重。」
「他那样的性子⋯⋯唉」
「那孩子自己更是撑得辛苦。」贺母歎了口气,眼底泛着怜惜与心疼,「他从小就是这样,越是痛的事越往心里藏⋯⋯」
「但这次牵涉的不是一个人而已,还有孩子……还有严家。」
「我知道啊。」贺母转向丈夫,语气温柔却坚定,「但不管怎麽样,咱们都要让他知道:家,始终是他的避风港。」
「当然。」贺父点头
——
[|严宅」
夜色另一头。
书房的灯此刻亮着,是那种不刺眼的黄色暖光,洒落在书架与茶几上,显得格外安静。
严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关门时还小心地回头看了眼儿子的房间方向,确定他没有察觉才松口气。
严父坐在书桌前,看着婚礼资料的资料夹,听见脚步声抬头:「夫人,怎麽了?」
严母坐下,眉心微蹙,语气有些迟疑:「老公,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饭局上,小贺那孩子看起来⋯不太舒服?」
严父皱眉思索了一下,缓缓点头:「有,我有注意到。他气色真的不太对,整场都没说几句话,也一直低头,脸色⋯很白。」
严母咬了咬唇:「我总觉得他不是单纯的不舒服,好像是⋯真的撑得很辛苦。」
严父「啪」地合上文件夹,重重一声,低骂:「唉,说到这个我就气得想打扁我们家那小子!」
严母看了他一眼,轻嘆:「哎呀,他自己也不见得过得轻松,当初闹出这事我们也不是没责备过他,只是现在⋯」
「都要成家了,还让人不省心。」严父摇头,「不过那孩子⋯我们也都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
严母眼神落回茶几上筹备婚礼仪式的资料本,久久没说话。
总觉得——
有什麽,他们还不知道的事情,就藏在小贺那张苍白安静的脸后面。
——
夜深了,整个严宅早已安静下来,只有牆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严浩翔却怎麽样也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被子卷了又开,枕头都被揉皱。
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像是盯得久了就能把脑子里的事都熬出答案。
——
今天的贺儿,真的很不对劲。
他不愿承认,却无法忽视。
对方整场饭局脸色都很差,安静得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个人。
那个曾经在高中走廊口
会侧头笑着说「翔,走吧去食堂」的人。
会逗几句就炸毛不理他的人。
那个即使天塌下来,也会咬牙把自己撑住的少年。
严浩翔闭上眼,却抵挡不了回忆的涌入。
那些零碎的画面⋯⋯
教室、操场、被风吹乱的讲义本,他们在课桌间擦身而过,一次、两次、太多次。
他从未说出口的注视与在意,全都在今晚搅得他心烦意乱。
不是不想,是不敢。好个不敢。
自己怎麽偏偏在这种事上勇气全无。
贺峻霖看起来太过耀眼,自信又努力,像一束总朝向阳光生长的光。他怕自己不够好,不够稳,不够配得上那样的他。
本来以为两人一同长大的身分能减轻一点难度,减轻个毛线!
呃虽然贺峻霖常常不理他是没错,还挺凶?!
「追回来」想的容易,但怎麽追?!
他以为,只要不说出口,就能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
可谁知道,那一晚,命运竟会用这样荒谬的方式,让两人毫无准备地——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掩住双眼。
他几乎不敢回想那晚的细节。
——
只是残留的味道、气息、那些失控的信息素与混乱的呢喃声,还有⋯⋯
身下人的手在那一瞬间,紧紧抓住他,像是在害怕,也像是在寻求依靠。
他后悔了。
不是后悔标记了对方,而是后悔——为什麽当初不勇敢一点。
如果他们彼此坦白,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会不会今天的贺儿,不需要那麽勉强撑着出现在饭局里,连笑都笑得那麽苦。
严浩翔侧过身,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他想传讯息,但又退缩。
嗯这隻手该剁了⋯⋯
「贺儿⋯对不起⋯」
他一字一句地打,又一字一句地删掉。
最后,什麽都没发出去。
——对不起。
这句话他说不出口。该死的说不出口。
他猛地坐起身,撑着额头喘了一口气。这种自责与懊悔,逼得他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
贺儿其实那晚,也哭得喘不过气。
他更不知道——
贺儿的身体里,早已有了一条连结他们的生命。
但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个预感。
——他怕自己,可能真的⋯⋯错过了什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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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